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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公堂审讯2

威严站立的衙役们立刻用棍棒敲击地面,并伴随着口中“威——武——”声喊起。

顷刻之间,鸣冤声停止。

“本官不会冤枉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你们将自己知晓的说出来,本官自会放了你们。”

众人一听,都频频点头。

谢图南看向左列的一群人,严肃询问道:“你们都是在华新布庄干过活的小工,华新突然将你们遣散并关掉店铺,可知是何原因?”

语落,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随后一个稍年长一些的大爷上前行了一步,对堂上的大人拱手行礼答道:“大老爷,小人曾是华新布庄的账房,这华老板啊,平日里待我们都还是挺不错的,不知怎么,就忽然的前日里啊,华老板突然跟我说他要还乡,不打算在这义江开铺子了,还特定吩咐我给每个伙计多结算五两的工钱,让我算好账赶在下晚的时候都发给大家,之后就让我们都回家了,小人心里不放心,于是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就又去了一趟布庄,等到小人到的时候就见铺子已经关门了,上面还贴上了转让店铺的告示。”

谢图南闻言,略思了思,他随后继续问向他们:“你们皆是在布庄内干活的,两年前,他是否自己一个人去过一趟京城,没几日还带回来一个商人?”

话问到这里,沈漫歌顿时十分紧张的盯向那一群人,最重要的地方来了!

几人听后,都开始回忆,随后,其中一个小伙子上前回应道:“大人,小的知道,华老板带回来的那个商人还是小的接待的,那个商人好像是姓刘。”

话落,几人也都想起来了,沈漫歌与谢图南二人的神情,更是瞬间紧绷到了极致。

又一个人跟着说道:“那个刘老板好像是华老板请来一起做生意的,还特定留在义江住了几日呢,不过后来就走了,之后似乎一直都没有再来过。”

谢图南不禁疑惑,这群人看样子并不像是再撒谎,反倒让他感觉到其实这些人也不太清楚这件事情的样子。

“那名商人离开之后,布庄内的布料可有发生过改变?是否每隔三个月会有一大批的货源进入?”

只听那名账房老先生回应道:“大人,我们布庄一直卖的都是绍兴柯桥的货,而且每个月的数量都是固定的,不曾发生过改变啊。”

跟着后面的几人也都肯定的否决了。

一直?

谢图南稍作短暂的疑惑之后,也明白了过来,那批货既然是运往外域的,又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晓?

“你们自从被遣散了之后,到今日为止,可有在义江镇内再见到过华新?”

众人一顿摇头。

谢图南眉头一皱,这华新要离开义江的打算不像是突然之间的,倒像是事先已经计划好了一样,待到时机一到,便立刻消失。

若真是如此,怕是人早已经离开义江了。

“永盛裁缝铺的老板可在?”

永盛裁缝铺的老板一听叫到了自己,忙不迭地上前跪地行礼,“回大人,小人在。”

“本官听闻,你的裁缝铺就与华新的布庄紧挨在一起的。”

“是,小人不敢隐瞒,其实这布庄的门面曾与小人的裁缝铺是相通的,只是三年前小人做生意失败,急需用钱,这才将裁缝铺一分为二,将另一半给租出去,是华新买了小人隔壁的铺子。”

“门上的转让告示可是你贴的?”

裁缝铺老板点头应道:“是,是小人亲自将告示贴上去的,前日华新来找过我,跟我说他要反乡去了,为此便将店铺的钥匙交给了小人,小人过去看了看铺子,见里面没有什么问题,第二日就贴上告示了。”

“你们都是与华新如何结识的?”

与裁缝铺老板站在一列的这些人衣着都很不凡,看起来像是义江镇里有钱的主。

几人也都如实回答道:“回大人,我等平日家中的衣物用品都是来自华老板的布庄,久而久之也就与他相熟了。”

“既然如此,你们都与华新相熟,你们当中就很有可能存在互相掩护,窝藏重犯的嫌疑!”

几人一听,面色大惊,纷纷急切地去澄清自己。

“大人,小的们就算是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窝藏朝廷重犯啊,望大人明察!”

“我们真不知道华老板去了哪里啊……”

“……”

见几人的焦急的神色并不像是假的,谢图南决定再继续审问。

“本官要知晓关于华新的一切消息,你们将自己所知晓的一个一个的说出来,本官自会从你们话中判断真假。”

众人也不敢有一丝怠慢,都将自己所知晓的说了出来。

越是听到最后,沈漫歌的情绪越是崩溃,这华新在义江开铺子为的就是掩盖耳目,好自己暗地里与外域通商赚大钱,可偏偏那么多人当中,就是德叔中了他的陷进,导致害了一家子人。

沈漫歌既气愤又无可奈何,她现在都不知道上哪里找人去,更不知道后面的路要怎么走了,怕是到最后,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既然命运已然将德叔一家推向了这场不可避免的风暴中心,沈漫歌心中便生出一股决绝,这辈子她亏欠的人,她沈漫歌下辈子再来还!亏欠她的人,她下辈子一定要讨回来!

谢图南的脸色阴沉地厉害,不单单是沈漫歌,连他自己都快觉得华新已经不在这义江内了。

众人还在继续地说着,但谢图南已经感到心烦意乱不愿在听下去了,他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拍在了桌案上。

顷刻间,众人声音戛然而止。

“本官已经知晓了,今日先到这里,你们各自回去后就待在家中,本官还会再唤你们过来,若是有人违抗本官命令,擅自离家走动,皆视与华新同罪!”

众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低头齐声回应道“是,大人。”

话落,谢图南一个挥手,下面便有衙役们开始分开送他们退下公堂。

十几人都暗自松了一大口气,慢慢离开。

沈漫歌脸色很差,她望着离开地人群,心情低落的厉害,忽然,她发现裁缝铺的老板有意无意地再朝自己地这个方向看了好几眼,好似都是在看自己。

这引起了沈漫歌的怀疑,并心生起奇怪的想法,难不成裁缝铺老板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虽然不知道裁缝铺的老板是不是真的有话要对自己讲,但沈漫歌还是将其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这种时候,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然而,刚刚的那一幕,也被公堂上的某一人给撞见了。

这让他警觉了起来。

公堂审问结束,师爷这边也终于停下了笔,今日公堂上一行人的全部所言都已一一记录在内,他整理好卷子双手呈上给将军。

谢图南看着递上来的卷子,伸手取过。

知县这边起身,走了过来。

“将军,您也审了那么长时间的案子了,一定累了吧,正好也到了晚膳的时辰,下官已经吩咐下人备好了膳,请移步内堂用膳吧。”

闻言,谢图南先是抬眸向沈漫歌看了过去,沈漫歌灰败的脸色印入他的眼帘。

今日这堂审问,简直如同是折磨他们两人的酷刑,他继而看向知县,声音不禁冷下了几分,“劳烦县大人派人盯住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在没有确定华新是否离开义江之前,绝不能让这些人去往任何地方,若是有行为异常之人,即刻抓拿归案!”

知县闻之,也是立刻应答了,“是,下官遵令!”

“今日也叨扰县大人多时了,本将军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就不打搅了,一旦有华新的消息,还请县大人速派人到“登山客栈”告知于我。”

“将军,下官已经着人安排好了厢房,不如您还是住在下官的府上吧,虽然下官这里比不上京城,但府中有下人在,也能更好地服侍将军您啊。”

“有劳县大人一片诚心了,县大人每日事务繁忙,本将军前来已是多有打搅,就不麻烦县大人费心了。”

见将军话已至此,知县也只好作罢,“那下官送送将军。”

沈漫歌紧随其后跟在谢图南的身后。

知县毕恭毕敬地将将军送至县衙门外。

“县大人今日辛苦了,请回吧。”

“这是下官的职责,将军一路慢行。”知县行礼。

公堂两旁谢图南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大步离开。

人一走,知县便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紧紧盯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派人暗中盯住那个小随从。”

话落,身后一个小厮领命退下。

回到“登山客栈”,沈漫歌已是心力交瘁的状态,她简单地跟南哥打了声招呼便直接回房间了。

谢图南没有做声,直至见到沈漫歌开门进房间后才转身去了后厨。

只是片刻的时间,谢图南手中已拎着一个饭盒上楼往沈漫歌的房间走去。

他见屋内还燃着烛光,于是便抬手敲了敲门。

“小歌,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话音刚落没几秒,门便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