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阿国
“可是……”
那妇人刚想说话，就被春树打断，“可是什么可是，又不是不给你钱。我说话就这么不好使吗？你们就是这个态度对待顾客？”
春树斜着眼，不耐烦的看向对方。
妇人一时语塞，面前这个小孩看起来小小年纪，言语和神态中却透露出一种胡搅蛮缠的气质，眼神里的攻击欲望很重，她只在四五十岁的大妈身上见到过这种气息，仿佛……事b成精了一样。
“让这小丫头陪您不是不可以，只是……只是我带来的这两个怎么办。”妇人不知不觉中用上了敬语。
春树看对方身后有两个女子的身影，由于光线过于昏暗看不清楚脸，但能看到婀娜的身材，和一举一动间的风情。
“没关系，对于不良诱惑我从来都是说不够，人多了更开心！”
春树话刚说完，两名女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只见她们的脸上涂着厚厚的一层白粉，厚的像面具似的，嘴唇上的红膏腥艳的像刚吃完人。
“不要这种化妆的，也不用太漂亮，你给我找个大一点，会照顾人的就行。”
妇人听了有些犹豫：“大一点？您指的的是那方面。”
“各个方面。”
“懂了，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妇人领着两名女子离开，而那女孩则在迈特·戴的搀扶下坐到了座位上。
“你叫什么名字？”春树问道。
“阿国，我叫阿国。”
“吃点东西吧，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春树见对方很紧张，随口安慰道。
迈特·戴给女孩递了个香蕉，大部分怂货见到比自己还怂的人，反而能自信一些，迈特·戴竟破天荒的主动和女孩聊了起来，由此春树也慢慢知晓了对方的情况。
她本是住在外城的穷人，父母双亡，和弟弟相依为命，七八岁的时候被这家剧场的老板买了下来，成了一名舞妓。
舞妓的意思并非跳舞的演员，而是艺伎见习阶段的名称。
所谓艺伎，就是专业的女性表演者，能够登上剧场舞台，表演歌舞、乐曲、乐器。
想要从舞妓晋升为艺伎，需要很长时间的培养，她现在只能在剧场做做杂务，只有赚到了钱，找到愿意教她的老师，她才能开始学艺。
以她做杂务赚来的钱，很难养活她和弟弟两个人，她把买来的口粮大部分都让给了弟弟，自己每天忍饥挨饿，所以才会低血糖。
吃了点水果后，阿国的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她朝着春树和迈特·戴再次行礼，准备离开。
“坐着吧，不用你干什么，陪那呆子聊聊天就行。”春树随口说道。
阿国犹豫片刻，想到自己如果一会儿再摔倒，可能真的会被赶出这里，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这时一名身材丰满，成熟美艳的女子走进池座，坐到了春树身边。
“两位客人，我叫桜子，还请多多关照。”
春树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点了点头，将一块紫色的纱巾丢给对方。
“这是……”
桜子内心有些忐忑，她来之前就听说这次接待的客人是两个小男孩，古怪的很，现在又丢给她一块纱巾，顿时让她想到了很多很变态的东西。
她难以维持脸上的笑容，尴尬中透着一丝慌张。
“把纱巾披在身上，不要有一点皮肤裸露出来，再把手套戴上。”
听到春树的要求，桜子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换装，而是裹在衣服外面，那还是可以接受的。
她按照春树的要求戴上手套，将丰腴的身材包裹在紫色的纱巾下，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
春树扫了一眼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头枕在对方腿上。
“可以了，开始按吧，全身都按，颈椎可以用点力，我吃劲。”
桜子把手放在春树的肩膀，开始慢慢按揉，她不知道这名奇怪的客人，为什么要把一件简单的事搞得这么复杂。
不过做她们这行的，最忌讳问些不该问的东西，是个人都能看出两小只身上透露着古怪，她什么也没说，用戴着真丝手套的手指开始发力。
这时周围的彩灯突然熄灭，整间剧场只有最中心的舞台亮着灯，舞台中心的升降梯将几十名演员分批次送了上来，一场盛大的歌舞剧就此拉开帷幕。
春树看了一会儿，大概弄清楚了这场歌舞剧的故事梗概，说的是某个小国的一群武者，在一名叫做前田利益的勇者带领下，打败了来自大国的侵略者，将其赶出了这片土地。
这是在含沙射影吗？
春树笑了笑，对这样的行为不知该如何评价，在木叶绝对武力的面前，或许这是田之国本土民众，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不知是不是春树的话起了作用，迈特·戴一改往日木讷的作风，和阿国聊个不停。他按照春树的建议尽力展现个人魅力，还讲了几个自认为很搞笑的笑话，只是阿国没有笑，反倒是一旁的桜子，被迈特·戴的憨样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通展示之后，迈特·戴眼含期望的看向阿国：“阿国，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阿国想了想：“我觉得你人很好，很善良。”
“那你会喜欢我这样的男生吗？”
“额……如果你年龄和我差不多的话，应该会吧。”阿国考虑片刻后认真的答道。
迈特·戴听到后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心的挥舞拳头。
一旁的春树赶紧调整表情，把笑憋了回去。
也不知道迈特·戴高兴个什么劲，这家伙不会以为几个蹩脚笑话，就能搞定天海祐美吧？人阿国之所以这说，也是冲着刚才施以援手的情谊罢了，和后面的风采展示关系不大。
不过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往迈特·戴的头上浇冷水了，春树往嘴里丢了个葡萄，开口道：“桜子姐姐结婚了吗？”
“结了，不过后面又离了。”桜子眼神中露出一丝追忆之色，“我的丈夫是个赌鬼，把家里的钱全拿去赌了，我就和他离了婚，之后就带着孩子一个人生活。”
“那没想过再找一个？”
“这些年也有不少人追过我，不过都是些风月场合的戏言，当不得真。在这种地方待的时间长了，对好话情话越来越感到厌烦，男人那，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感觉我就不错，幽默善良有同理心，跟我谈恋爱那可真是有福了。”
“对对对，你是好男人，这么小的年纪，就来这种地方玩。”
看出春树不是什么性格乖戾之人，桜子也尝试开起玩笑来。
“那桜子姐姐，你从没遇到过自己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桜子回忆片刻，璨然一笑：“当然有喜欢的人，他不仅懂茶道会艺文，跳舞跳的还特别好，他一身的本领，帮助贫苦的穷人反抗压迫，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是个盖世无双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