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下武功(求追读!求收藏!)
在场之人无不惊掉下巴,这是哪家的公子,竟如此生猛!
一路上,对某白面儿颇有猜疑的督查司一众,此时是心服口服。
那些被吓得不敢动的公子哥,寻思对方看着和自己一般大啊,怎么自己没这么猛?
而一些歌姬舞姬,则是被白玉寒的俊美容貌所吸引。
白玉寒踢开脚下断袍残臂,朝着长公主摊了摊手,“可惜,给那老东西跑了。”
“无妨。”
柳如是掌心一推,倒满酒液的酒杯横飞向白玉寒,他将其接住,隔空饮尽。
“小王爷呢?”柳如是问。
“在阁楼下边,中了毒息,暂时不能行动和言语,不过问题不大。”
此话一出,督查司刀卫尽数拔刀,横于花船众姬脖颈。
“大人,我们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误会……一定有误会!”
花霓裳赶忙匍匐在地上,香肩不住的颤抖。
花船里的歌姬舞姬,哪见过这阵仗,有人泪如雨下,有人害怕的晕厥过去,还有人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终于,角落有一抚琴女子站起,粉唇轻启。
“大、大人,我有话要说。”
柳如是投去视线。
而就在这一刻,异变突生。
只见柳如是身下,那原本瑟瑟发抖的花霓裳,猛然起身,手中握着一柄散发着寒息的匕首,直取柳如是心口!
“不装了?”
柳如是萤眸转下,唇角弯弯似残月,笑容几分疯狂。
刹那间,吐纳法运转!
她玉手紧抓住匕首,令其无法再进丝毫,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督查司众人视线瞥向一旁。
啧啧,敢向长公主殿下出手,这花魁真是……嫌命太长!
就连白玉寒也不禁眯眼,女人打女人,想必可凶残了。
啪!
众人只觉一阵劲风刮过,那花魁柔若无骨的娇躯,如断翅的鸟儿,被打飞出去数丈远,在地上翻滚不止。
花霓裳的半边脸瞬间红肿,嘴角血迹斑斑,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狼狈不堪。
她抬起头,发丝凌乱洒落额间,那双原本令人心怜的含情杏眸,此时却在眉间附上阴翳,如同一条毒蛇。
她扫过白玉寒的面孔,话不多说,直接朝着最近的一扇窗户逃去。
速度竟极快!
最近的两刀卫竭力奔去,想阻拦她逃走。
柳如是将匕首半抛,握住其柄,用力朝花霓裳扔去。
咻!
匕首如箭,划破风声,在花霓裳即将跃出窗户时,刺中她后背。
听得一声闷哼,但最终,花霓裳还是闯破窗纸逃了出去。
两刀卫慢上一步。
“让她逃。”
柳如是伸出玉掌,掌心有两道浅浅的血痕,是先前抓那匕首所致,此时血痕竟隐隐发黑。
她眼神有些惊讶,没想到普普通通一把匕首,居然能划破她手掌。
“没事吧,长公主。”身侧刀卫关心道。
柳如是握住手心,“无事。”
“大人,我有话要说!”角落里,那抚琴女子急切道。
“有什么话,去了天地塔再言。”柳如是挥挥手,冷喝道,“花船上下,全部押回去问话!”
“这些来花船吃酒的人呢?”有刀卫询问。
柳如是瞥了他一眼,“本宫不是说了,都押回去,让他们家中人去提牢司要人。”
此话一出,花船里那些公子哥脸都白了。
很快,又一批督查司的人涌入花船,将人一个一个押出去,包括二楼包间里,一些缠绵男女只听得巨响,还不知发生何事,房门便被人踢开,通通押送。
白玉寒看见可怜的小王爷也被人架了出去,他鼓着眼珠子瞪着他。
那表情像在夸赞,干得好!
白玉寒是这么觉得的。
“走吧。”
柳如是率一众刀卫,潇洒离去。
见状,白玉寒自觉跟上。
……
柳如是骑着一匹红棕马,走在队伍最前。
“你,上来些。”
身后,白玉寒驾着马近了些。
“这艘花船,在入京前,就被一行西域的贼人挟持。”柳如是开口。
“绝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替换,包括那花魁、那老鸨,还有一些歌姬舞姬。这一行人里,藏有一位名叫刁洪的内家高手,曾是大夏人。”
白玉寒了然,想必那爪功狠辣的矮小老头,便是刁洪。
“他们在京城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督查司眼线,原本想再瞧瞧这群西域贼人有何目的,但他们不该抓了那东邪的小王爷。”
回望小王爷,在后边跟着刀卫共骑一马,体内毒性已经散去七七八八,他嘴巴能发出些许奇奇怪怪的声音,但还不能正常说话。
“这小王爷在京城混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但他不能死在京城,更不能死于西域贼人之手。”
“原来如此。”白玉寒颔首。
“听说你是北国人。”柳如是突问。
“是。”
两人骑马并肩,街上行人避让。
柳如是握着缰绳的左手紧了紧,掌心那里有两道浅浅的血痕。
“天下武人,分内外功夫。”
她凤目斜视,轻吐红唇。
“内家练力,为下丹田蕴养之内力,运转周天日积月累藏于丹田,一旦动手连绵不绝。”
“外家练气,为中丹田吐纳之气力,练功吐纳气通全身强健体魄,一拳递出力若龙象。”
“这是天下人所周知的。”
白玉寒骑着马,抿着淡淡的笑意,安静听着。
“那为何,你是例外?”
只见柳如是从白玉寒腰间缓缓抽出长剑,朝其身前一刺,“你丹田混乱,既不可蕴养内力,亦不能吐纳气力,却可与本宫过招,毫不逊色。”
“长公主谬赞,您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拿出。”白玉寒无视胸前长剑,转而笑道。
“那刁洪呢,虽说他身负旧伤,实力不复往日,但毕竟是多年前成名的高手,却被你斩下一臂,落荒而逃。”
柳如是等了片刻,见对方并未回答,又道,“你该庆幸本宫对你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终于,白玉寒两指夹住剑身,从长公主手中取回剑,缓缓开口,“我先天无法修炼内外功夫,所以我练剑。”
“未曾听说天下有谁,单单练剑练出如此功夫。”柳如是驳回道。
白玉寒提剑,双指从剑身上抚过,长剑竟发出阵阵铮鸣。
“未必。”
见此,柳如是凤目深深看了他眼,“你是何名?”
“……”
白玉寒脑袋差点没转过弯,转头道,“长公主不知我名?”
“我不喜记人姓名。”
“在下,白玉寒。”
白玉寒对柳如是伸手,后者也伸出柔荑,轻轻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