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蚊子血
所幸他这次运气好,王熙凤和平儿一直没回来,四下里也没什么丫鬟婆子看着。
更让他意外的是,这秦可卿竟然这么好欺负。
饶是吃了这么大的亏,竟然也不哭不闹,老实的就自己回去了。
陈玄看着她的背影,说是平白的偷了一回腥,但暗里还是郑重其事的开始琢磨起搭救秦可卿的办法。
如今秦可卿名义上还是宁国府的人,算是他的侄儿媳妇。
他现在哪怕是要把她收用了,这件事也万不可摆在明面上来。
首先王熙凤本就是个不容人的醋坛子。
再者,他现在还没有实力和贾家的诸位长辈翻脸。
他现在药铺没开起来,炼药也没上道。
如果秦可卿这件事摆出来,怕不是人没救出来,还得把他自己搭进去。
在原剧情中,秦可卿命丧天香楼,其实也熬了不少日子。
贾宝玉现在还是一个锦衣少年郎,等他再长两岁,秦可卿才会死在天香楼。
秦可卿死之前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她和公公贾珍的事,传到婆婆尤氏耳中,那时候基本上二人的事已经算是半公开的状态了。
陈玄如今倒是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想必此时的秦可卿还没被贾珍祸害,甚至于隐隐刚才偷吃的感觉也十分新鲜。
陈玄想到这里,不由得暗暗挑眉,只觉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还没等他回头去瞧瞧,只听着院门外几声娇笑声传来,想来是王熙凤回来了。
一时间,陈玄也来不及回屋细看,赶忙迎了出去。
只听王熙凤笑道,“林姑娘倒是和我们宝玉投缘得很。”
说话间,那院门外便走进来几个姑娘。
平儿和紫鹃两个丫鬟跟在后面,王熙凤领着林黛玉走在前面。
一个张扬艳丽,一个清淡纤柔,就像是一对姐妹花。
陈玄迎了上去,玩笑道。
“这又是哪家的小姐回来了,怎么这般风光?”
“哼~”
王熙凤一见他,顿时就摆起了脸色。
陈玄见状,却也不心虚,反而看着林黛玉笑道。
“林家妹妹,你今天可好些了。”
“哼~林姑娘的事,哪轮得到你来关心。人家姑娘明天也该搬出去住了,你这丧良心的干了好事,现在宝玉那屋子还没修缮规整呢。”
“搬出去住?还能搬哪儿去住?”
王熙凤斜了他一眼,冷笑道。
“随便搬哪儿去住,那也不能跟着我们一块住着,你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人家林姑娘一个小丫头自然有姑娘们住的地方?若不是昨晚你放了一把好火,人家姑娘也不至于在隔壁凑合一晚。”
陈玄闻言,仔细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林黛玉如今年纪还小,自然是不能跟着他和王熙凤住在一个院里的。
贾府的这些小姐住在内院里面,都是丫鬟婆子伺候着,见不到半个男丁。
唯独那贾宝玉是贾母的心头好,又是天生祥瑞,所以一直在内院和几个姑娘一起读书习字。
红楼剧情中,贾宝玉小时候更是和林黛玉同吃同住,可谓是青梅竹马。
不过按照常理来说,小姐们住着的内院,进了男丁,那可是大事。
大观园建成后,贾家搬过去住,有一天有个丫鬟捡到一个绣春囊,因此引起了轩然大波。
王熙凤还带头抄检了大观园,惹得一家子都很不愉快。
那绣春囊是男子和女子相会所用,袋子上画着宫闺图,里面装着一些香料助兴。
正是因为这东西出现在了小姐们的院子里,有男子私闯内院之嫌,破坏了贾家小姐们的名声,所以事情闹得很大。
昨晚若不是陈玄突然把贾宝玉的碧纱橱烧了,老太太贾母也不至于气得撒手不管,直接让王熙凤把林黛玉带进了这院里住一晚。
如今贾母脾气消了,肯定还是觉得不妥当,便又把林黛玉要了回去。
陈玄看了看黛玉,又看了王熙凤一眼,问道。
“那这林家丫头还是回去和宝玉一起住着?”
王熙凤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宝玉如今跟着老太太住着,林姑娘哪能再去?老太太让二姑娘拾掇了一间偏房,让林姑娘去和二姑娘一起住着。”
这个二姑娘就是贾府四个小姐中,除去了选妃入宫的贾元春之外的第二大的小姐。
也是陈玄这个琏二爷的妹妹,名为贾迎春。
她为人老实木讷,脾气也极好,被下人取了诨名“二木头”取乐。
她手下的丫鬟也经常明目张胆的偷偷变卖她的金银首饰,她也一贯拿这些恶奴没什么法子。
索性现在贾家的家境还不错,再加上林黛玉也是个娇气脾气,或许她过去了还能帮着迎春说两句。
陈玄点了点头,只要林黛玉不是便宜了贾宝玉那小子,他心里就舒畅得很。
毕竟他自己也一直惦记着这位林家妹妹,还等着收她做个膝下童子来着。
因为有王熙凤在旁边,陈玄也不敢和林黛玉逗笑,索性一行人就各自回屋。
王熙凤磨了一下子的嘴皮子,说是在外人面前眉飞眼笑,但是回到自家屋里来,她却没给陈玄这个琏二爷什么好脸色。
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随口交代道。
“平儿,今儿个我就不吃晚饭了,你可别来叫我。”
说话间,她便要往里屋走去。
平儿见状,顺手帮着拉了一下门帘,刚想领着王熙凤进去歇着。
但是那门帘一掀,一股幽幽的气味便迎面而来。
平儿先是一愣,随即立马醒悟过来,回头暗暗嗔了陈玄一眼。
陈玄一时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倒是平儿先一步走进屋里,不动声色的四下看了一眼。
看她这么机灵的模样,陈玄心下暗暗挑眉,刚想说点什么。
没想到就在此时,跟着走进去的王熙凤突然回头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陈玄脸上。
陈玄反应不慢,侧脸一躲,躲过了一巴掌之余,还不忘回头问道。
“好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想打死你这个丧良心的狗东西!你这没德性的,还敢在这屋里做这种龌龊事!”
“哪儿龌龊了?”
陈玄故作镇定,不想王熙凤却一把掀起那红被头,眼看着那毯子上却是一团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