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佳 扰我晴空

剑蛙与地猛突然安静，只听林中细细的琴鸣。然后两者各自仰倒，依在草面，剑蛙左右打滚，地猛体表发出阵阵从边角向中央蠕动的波纹。

适时，风从后方的树梢吹落一只音形虫，红润的两瓣虫身跌在草面，向外呈开乳石色的笑声。

「哈～哈～哈～哈～」

笑而不语的小东西看看第三个加入者，继续笑了一阵。突然，地猛跃起身，打了音形虫一拳，剑蛙的蝴蝶结舌头紧随其后抽中地猛，两者开始了卷入受害者的新战斗。风声和阳光突然消失，地猛皮肤上抖出表示得意的波纹：一定是它太强大，战斗的余波已经磨灭了世界。剑蛙将弹到半路的舌头收回口中，又伸出来以发起荧光的眼粒扫视这对蝴蝶结，一大一小，从上向下相叠。而后阳光掀开阴影，风吹下几粒两者体表的盐渍。

尼拉维尔蹲下，拿下尖帽，盖下，又拿起，盖下，反复数次，阳光在她的发梢荡出波浪。最终尖帽被一只结束进食后走出树林的象马一蹄踏平。尖帽的边沿弹起肉块被迅速握烂的三次油腻且整齐的轻响，附带浅淡的半透明体液染上象马的蹄足与尼拉维尔的左脚趾尖。

「糟透了。」

她起身，踏过象马蹄足刚刚离开的那摊浸透尖帽的肉泥。手心向上，迎着浸泡斑点的阳光打了个指响。

「但是，还有更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