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蝙蝠王与凤凰传
匿界非人动物变身人形,是因为人体构造相对来说,可以更好的生产生活,而猿猴一族本身灵长类,和人类形体构造类似,所以变身人形,或者说变的更像人类,不过是随大流的事儿,既然可以变化成人,当然也能变猪变狗变大象变乌龟,这是觉悟能力的高低所决定的事儿,蝙蝠王身为其中的佼佼者,他能变很多种,而匿界所谓的真身,说的是最早最开始的身体形态,蝙蝠王的真身本是猿猴,祖籍招摇山,他在成为蝙蝠一族的首领被称作蝙蝠王之前,也曾是鹊山一带的猴族首领,如此暂且称他为最终成为蝙蝠王的猴王,说起来他是最不愿意做首领的首领,原本在他看来,同样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一切资源为这个世界上的生命所共享,干嘛非要把这棵树规定成你的或者我的,还有吃的东西只有在饥饿的时候才可以被称作食物,不饿的时候你霸占着他,甚至还有同族在挨饿的时候,霸占食物这样的欺凌弱小是很天诛地灭的事,据他的观察和思考,韭菜生长在土地上,如果吃了韭菜,那韭菜就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而螃蟹吃了小鱼和螺蛳,小鱼和螺蛳成了螃蟹身体的一部分,如果吃掉螃蟹,那小鱼和螺蛳还有螃蟹就也都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出生时候那么小,然后吃东西长大再到最后的死亡,似乎一切都是这样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应该和平共处才是,最终成为蝙蝠王的猴王从小就是这样满脑子“为什么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实在是太有趣了”充满了对天地万物的好奇,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本源性至理的探究,他能守在河边盯水里的小趴虎鱼大半天,也能守着白蚁窝和蜂窝好几天的观察,直到因为将近成年被当任猴王驱逐出猴群的那一天,就连母亲都表现出了冷漠的态度,悲伤欲绝的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变成了趴虎鱼,自此也能通过意念与白蚁和蜂群沟通,越是发现白蚁和蜂群纯是单纯的传达消息,越因为猴族复杂的心机和欺诈而感到秩序的混乱,也因此一时头脑发热,以让猴族过上好日子为己任,他走遍了招摇山,祝祷了山里的每一株韭菜,单只是吃韭菜,不需要其余的东西也不会再感到饥饿,他也祝祷了山里的每一棵构树,只要触碰构树的枝叶,就可以很清楚的找到回山洞的路,不会在山谷里迷失路途,想来如此吃饱穿暖后就应该会相安无事的安居乐业,却没想猿猴一族仍旧乱七八糟,因为想到历任猴王都是靠好勇斗狠来赢得地位是根源性的问题所在,打定了劝导不听就号令马蜂群蜇死的主意,如此蜇死了当任猴王,可是群居性动物需要领导者,虽然他不想上位,却也已经上位,虽然没想杀死前任猴王的幼崽,却早有讨好者来献殷勤,好在是他发现的及时,只保住了前任猴王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猴,最终成为蝙蝠王的猴王当时的理想主义和反概念主义,——类似于现在人类定义的那种墨家“兼爱”思想,就好比那种抱错孩子的事,原本孩子都一样,不知道是抱错了,就当是亲生的养,尤其是孩子长到半拉大的时候,做父母的再知道抱错了,虽然说来残酷,却是因为亲生和非亲生的概念,以及知道和不知道所产生的障碍,再或者远方的孙子来看素未谋面的爷爷,却因为琐事跟一个老家伙口角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老混蛋,知道是自己的亲爷爷后,便也平息了愤怒,再或者远方的二姑死了没给侄子死讯,而半年后侄子知道后的难过,这难过是因为二姑的死还是因为知道了死讯呢,——最终成为蝙蝠王的猴王并非否定情感,只是相对理性,虽然知道一切问题来源于认知,可他自己也难免陷入到认知中去,而招摇山的丰衣足食引来了周边无数的生灵前来投奔,最终成为蝙蝠王的猴王时而自狂自大,时而又会反思,平息纷争时也会愤怒残暴,过后也有控制不住自己和没能带给猴族幸福的挫败感,再说他保住了前任猴王那个刚出生不久男婴猴,那婴猴的母亲为了保护儿子也为保护自己,整天围在他身边,最后终于成功的给他也生了个男婴猴,如此同母异父的两兄弟,后来兴起了以居地为姓氏的取名字,哥哥取名招摇执构,弟弟取名招摇佩谷,要说最终成为蝙蝠王的猴王对于两个孩子等同于其他的孩子并没有特别的偏爱那就太假了,而招摇执构以帮助猴王父亲安定招摇山的秩序为己任,求他祝福自己只要看到对方就可以知道过去的本领,也就在此满足招摇执构的心愿诵念祝词的过程中,最终成为蝙蝠王的猴王预见到招摇山上无数猴子被招摇执构残杀的景象,一时慌乱的猴王为了防止这一预见的景象成为现实,附在招摇执构的耳边又补了一句祝词:“拥有看到往昔过去的眼睛,如果做出残害同族的事,将会背负罪恶永远的活下去,只有被血脉至亲杀死才能破除此祝言,但罪恶和眼睛只会转移,不会结束!”此后几天心绪不宁的猴王,更预见到山体和水体被严重污染以及非人动物被穿着奇怪的人类虐杀的景象,想起来前两年有个长着两棵挺老大桑树的挺老大村子召开众部族会议,原本觉得天底下已经没有什么能再让他感到迷惑和新奇,自己当时没有去,如此竟有些后悔,就带着族里的几个猴子找过去想要看看,然后就在那片后来为了和人类统一地名才被叫做九湖坪的地方,在那湖边喝水的时候,正有只飞过的乌鸦一泡屎拉在猴王脑袋上,刚是桑葚成熟的季节,那乌鸦吃了太多的黑桑葚,猴王摸了一手,还不是特别不好洗,是根本洗不掉,至此倒还不至于气得蝙蝠王把那两棵大树给断了根,赶上当时还有几只本地的猴子也来喝水,有个年长的老猴说起来,这里的乌鸦不好惹,乌鸦部族长久以来霸着那两根大桑葚树和周边很大的一片地方,桑葚吃不了宁可掉地上烂了,也不许别的动物靠近那一片,最终成为蝙蝠王的猴王正是听得这句话才义愤填膺的找过去,远远看见了那两棵虽然不可能高得人类传说能通天那般离谱却也确实高大得出类拔萃的黑桑葚树,果真如那老猴说的遭到了大群乌鸦的驱赶,犯了拧的猴王当时还觉得自己出于公平和正义,才要给这帮黑黢黢的家伙一个教训,他联系了整片山区所有能联系到的白蚁和蜂群,只是地上嗡嗡的蜂群太明显,打掩护的作用都不大,全都仗着地下的白蚁群,而且白蚁有控制树木倒塌方向的能力,只三两天就把那两根大桑葚树给啃倒了。
因为精通离火之术才能在乌鸦部族为首的十几只乌鸦,他们飞在空中幻化的火球如同十几个小太阳一般,因为那时候数数到了十以后就没有更大的数了,所以后来只记载了那么一个“十日出”,若不管是一个还是几个弓箭手,也不管那弓箭手是都叫后羿还是叫司羿又或者叫什么名字,单只是把这十几个火乌鸦幻化的假太阳给射下来就完事了,匿界正史的《绳墨纪鉴》也不会把这个事给记载为“扶桑之战”之所以用“战”这个字,是因为十几个乌鸦幻化的假太阳日夜不息的炙烤大地,誓要把整片山区连猴子带白蚁和蜂群全都烤死到一个不剩,而当时紧急召开的各部族会议,因为持保守方案而被归为主和一方的观点:射落这些乌鸦所幻化的假太阳一定会引发大规模的林火,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些火乌鸦真的能在火焰中得以重生,到时候真就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当前应该尽快找到那几个惹事的猴子劝说他们道歉,以平息乌鸦部族的愤怒为上策,本来飞行中排便是大多数鸟类的习性,为这事就把乌鸦部族长久赖以为家的大桑葚树给啃倒了有些太过,再说大家一起生活本该相互包容理解才是,真要找不到猴子,就算是大家一起去代替猴子们道个歉,也不寒碜,反正是最好别找顶缸的,而以人类几个弓箭手为主要代表的强硬力战派相对现实,在他们看来,主和派想法幼稚,而且天上假太阳的火乌鸦相比能控制白蚁和蜂群的猴子更容易对付,他们也不相信抓不住罪魁祸首的猴子,单只是屈辱的道歉求和能起到什么作用,虽也担心射落的火乌鸦所引发的大规模林火,却深知此为露脸功勋的大好机会,而且认定了认定了天底下的东西有生必有死的至理,就算那火乌鸦真能从火中重生,那也是先要把这群强势霸道的家伙从天下射下来再说,其实只要把这些家伙射下来就说明乌鸦可以被杀死,两方争辩的结果,必然还是先以成本最小的道歉和寻找肇事的猴子开始,而强硬力战派䞍等着主和派屈辱的失利后,大家熬不住了假太阳的炙烤然后求他们出场,那时候再更好的伸展拳脚,谁也不知道强硬力战派如果真能如开始设想这般,能稍微沉住点儿气,故事的版本会有怎样的不同,如此说并没有责怪强硬派的意思,因为乌鸦整个部族一贯的霸道和强势,想来最终的结局也没什么不一样,这里就必须要说到乌鸦部族有只曾经受伤被女娲氏部族救助收留的雌乌鸦,她跟在女娲氏部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作为亲历者,其所谓的“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折”和“女娲补天”,不过是部族会议的时候,部族里负责饮水和负责烧火的两个家伙互相责备的说急了眼,以至于动手打起来的时候,撞歪了大屋的一根柱子,屋顶塌下来一个大窟窿,虽然后来换了柱子和覆草,但每次下雨那块都漏,后来女娲氏制泥烧炼成瓦给补了起来,至于共工的名字也是后来从别的故事里串来的,如此而已!——原本大桑葚树被毁,这只雌乌鸦刚开始也跟着首领一起飞上天空幻化成假太阳的火球示威抗议,顺带寻找那个肇事的猴子来着,只是面对被炙烤的大地,就连山顶上常年不化的积雪都消融了,也不只是她,也有别的乌鸦一起劝,当然说他们首领也是一时盛怒,谁的家被毁了不着急生气呢?可是找不到那肇事的猴子,也不想做得太绝把大地毁了,毕竟最后还得回地面上找合适的树来安家,只是等着地面上再来道两回歉,就势把东山岭的一片林子要过来,这样撤了也好有面儿,却没想竟等来了人类的箭矢,乌鸦首领之前因为担心松柏多油易燃引发林火,所以控制飞行的高度不敢太低,然而面对人类的箭矢,却怀着“好吧!你狠,我比你还狠,你绝,我比你更绝,咱们就死磕到底,谁也别想好!”的信念,全不顾忌的往低处飞,只是为了控制被射落后的方位,如此于引发的大规模林火中重生,可以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乌鸦首领便是如此带领天上假太阳的火乌鸦飞进人类弓箭的射程,当然就没个射不中,不仅连掉落的羽毛带淋漓的乌鸦血落到哪里都会是一片火场,生发出的点点星火如小虫子一般四处飞散发起攻击,星火的此种形态在后来的传述中被取名为赤炎虫,而强硬派的几个人类弓箭手轻而易举的就把天上火乌鸦的假太阳一个不剩的全给射了下来,刚还直呼不过瘾,而后预备的那个据说精通水系法术的水伯正要开始施水灭火,也都被无数的的赤炎虫顷刻间吞噬,正是那只跟在女娲氏部族生活过的雌乌鸦,实在不愿意大地化作一片焦土,值此同族这些被射落的火乌鸦将死未死,即将重生还未重生的关键时刻,也知道吞噬同族自己的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却还是一口一个的将他们悉数吞入腹中,以其身体将这些火乌鸦封印,控制那些赤炎虫转作只发光不发热的光点,此种状态在后来的传述中被称作光炎虫,而之后的灭火相对简单多了,虽然因此功业这只雌乌鸦被大家尊为“大丹朱氏”,却也为乌鸦部族所不容,更有几只乌鸦因为首领和赖以为家的大树都没有了,打定了殉主,联合起来,以生命为代价,诅咒大丹朱氏因为吃掉同族的罪孽而孕育的后代,将遭受烈火焚烧于不生不死的梦境中,若非做母亲的被后代挖出心来,否则永远不能结束痛苦。近似于“善不求怜天自周”的道理,也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当时在医道就小有名气的猿猴精同样身为女性,邀请了她的两个师兄白象精和犀牛精,也就是后来被封号的梅里氏和大柳桉氏并圣黄桷氏,他们以医术叠加咒术,将大丹朱氏的心取出体外而不死,一时成功的封印了诅咒,大丹朱氏因此视他们三个为恩师挚友。而接下来的分界,既已拟定了原则,不过是两方代表滴血盟誓的走过场,却因为人类部族的一个巫医,就是虽也懂些药草知识却更多靠的是通神卜卦的胡说八道混吃混喝那种,最开始听说挖心破除诅咒的事,还以为是蹭热度的博名头,后来知道真的实现了,就总觉得代表精灵的大丹朱氏有隐患,提出来还要她的心在人界为质,便是因此涉及契约,大丹朱氏的心才被称作太阳印,原本别说大丹朱氏不会背弃誓言,就算她想背弃也改变不了什么,正是因为人类这个巫医的瞎精抖机灵,太阳印以如此方式作为契约的一部分,让精通法术的白猫精青渊矶浩看到了机会,然而单纯毁掉太阳印未必可行,又经过青渊矶浩为祸匿界的一番折腾,当匿界大多数民众知道他是要通过太阳印回到分界前,以法术形态向人类复仇,其潜意识已经相信此法可行,从某个角度而言,共识本身就是一种力量非常强大的咒术。
再说回到号令白蚁啃倒了两根大桑葚树的这个猴王终于成为了蝙蝠王的过程,虽然是乌鸦拉屎在他头上加之湖边当地老猴的拱火,再加他找过去真就遭到了乌鸦部族驱赶,可以说这三个因素加一块的整个过程导致了大桑葚树被毁,他自己觉得他是秉着公平和正义,甚至还带点路见不平的意思来惩治地霸,到头来自己却成了不公不义的典型,当然说那帮乌鸦抓不到自己,可自己也拿这帮天上的假太阳的火乌鸦没招,无法解天下生灵于火热,又听说湖边老猴提供线索的说在湖边被乌鸦拉屎在头上的事,想来自己的小心眼已经没法说清楚,既已成了众矢之的公敌,更不知道同行的几个猴子是逃跑了还是走散了,因为深深的挫败感和孤独失落的心灰意冷,猴王没脸再回招摇山,也不愿意伤害那些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来追捕自己去承担责任的老弱病残,所以躲进一处山洞变身洞顶的蝙蝠藏匿其间,如此过了几天,更发现这帮家伙看着恶心实则毛绒肉肉的温顺可爱,虽于暗夜乌泱泱一大群却也有序不会相撞,关键还头脑简单的容易控制,然而但凡有生命的地方,就存在有竞争,包括种族内和种族外的,猴王立誓再也不变回猴子,因为保护这一洞的蝙蝠以遍及想要保护天下所有的蝙蝠,如此成了蝙蝠王,因为那时候不纪年,也就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蝙蝠王仍旧困扰于预见到山体和水体被严重污染以及非人动物被穿着奇怪的人类虐杀的景象,又觉得毁了大桑葚树的风头早已过去,再赶上大岭图门发起的禁肉运动,涉及食物和被食物的大事情,蝙蝠王才应邀出面参加各部族会议,原本他没打算说话,可总有一群混蛋家伙你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样的一团浆糊,蝙蝠王终于忍不住的辩驳了几次,虽然那帮家伙也同意蝙蝠王说的,可转头似乎就忘了,仍旧还是之前的想法,——好在这样的糊涂家伙一般在生活中不会扮演什么重要角色,当然要赶上这样的混蛋在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只能自认倒霉,只能怪自己没有赶上好时候——原本在匿界,对于至理的探究和参悟程度的高低决定了法力的强弱,蝙蝠王因为辩驳的言辞中所体现出的高明见地,深受辅政的大柳桉氏青睐,就知道这家伙法力不弱,却又发现蝙蝠王应该是有些过于理想而会偏于极端,后来根据谍报团的探查,认定蝙蝠王极有可能就是毁了大桑葚树的猴王,大柳桉氏就觉得蝙蝠王好像灶堂里的竹竿,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开来,所以将蝙蝠王列为必封杀不可的极端作乱者之一,而且最后时刻,果然就是蝙蝠王最难对付,好在因为曾经毁掉大桑葚树的理亏,大柳桉氏借用了桑葚树的枝条,按照太极阴阳虽相对却又一体不可分的构思,以自己作为阵法的一部分,同归于尽式的将蝙蝠王封印在幽冥界,此后长时间的相处,大柳桉氏认识到,蝙蝠王只是偏于极端的做了错事,原本这世间绝大多数的生命体都喜欢偏于极端,自己喜欢的希望别人也喜欢,自己不喜欢的就愿意别人跟着一起不喜欢,虽然都这样,关键是他们不像蝙蝠王这样的能力超群,大柳桉氏反思自己也有这样的问题,而且这个封印术封印了蝙蝠王,同样也封印了大柳桉氏自己,这许多年过去,蝙蝠王似乎变得温顺,大柳桉氏的想法也早已松动,所以太平氏才能来到树下,如此亲孙子替代亲爷爷,蝙蝠王得以一时的离开,大柳桉氏也因此可以暂时离开树下。
大柳桉氏曾经问蝙蝠王的话,又像是自顾自的说:“你是因为能力出众才不会老实安分,还是因为不是安分老实种子所以才能力超群的呢?”
蝙蝠王在他还是猴王的时候,曾祝福非亲生的大儿子招摇执构拥有看到过去的眼睛,所以看到跟着父亲去参加会议的猴子回来,招摇执构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既认定他们背叛了父亲,加之招摇执构因为担心父亲而心急,一怒之下就想要把那几只猴子给弄死,原本那几只猴子能跟着猴王去参加会议,在猴族里也非泛泛之辈,如今猴王不再,猴心不稳,更因为猴王之位空缺争斗起来,虽然之前猴王并不单只偏爱自己的亲属导致其他的猴子相对实力也不弱,可关键是猴王在祝福招摇执构拥有看到过去眼睛的时候,预见到招摇山上无数猴子被招摇执构残杀的未来,一时慌乱的猴王原本为了防止这一预见的景象成为现实,所以才附在招摇执构的耳边补了这么一句祝词:“拥有看到往昔过去的眼睛,如果做出残害同族的事,将会背负罪恶永远的活下去,只有被血脉至亲杀死才能破除此祝言,但罪恶和眼睛只会转移,不会结束!”,本来是为了震慑他,显然那时候的猴王对至理的参悟虽然让他获得了相对不凡的力量,却并非至深,天底下的事之所以呈现出如此状态,是多种因素促成的,绝非一言一行便可更改,甚至于正是为了防止某件事的发生而做出的举措,成为了导致这件事发生的一个直接因素,——招摇执构当时情况是,只要看到对方就可以知道对方过去的能力,刚开始一阵还自我感觉良好,他也乐于看到对方的过往经历,只是没几天,各种乱七八糟的经历不仅让他的脑子也乱七八糟,更让他觉得除了和他一起长大的弟弟招摇佩谷,再有就是小孩子还算干净点,其余的大家都很脏,甚至于因为自己母亲的过去而讨厌自己的母亲,父亲虽相对母亲干净很多,却屈服了父亲的威严不敢嫌弃,如今几个猴子背叛了父亲跑回来,招摇执构因为不知道如何宣泄心里难受的动了杀心,而那几个猴子也对立面的或者想自立或者想拥立新的猴王自保,甚至还抓了招摇执构的母亲和弟弟招摇佩谷并一众亲属相要挟,而招摇执构要做的,只是杀死一个同族来完成祝词里这句“将会背负罪恶永远的活下去,”然后深感强大力量的他,当众迎向非血亲者的尖棒和石刃,展示他免疫一切物理攻击的能力,再然后招摇山上就不光被他威服的绝大多数猴子将他奉若神明,就连别的部族也听命于他,这时候他就从他的血亲开始清理,除了他的母亲和弟弟,其余别说不听他话的,就是听他话的,他想弄死谁只要一句话,讨好拥护他的猴子便会一拥而上,然而招摇执构的暴虐,也迎来了几只猴子密谋的下毒,只是意外的害死了招摇执构的母亲,冤冤的相报的根,又确实都如佛教十二缘起那个行的缘起所表达的,只要给那个制陶的塑坯转盘一点力量,那个转盘就开始转起来,如此一旦开了头,后面可真就冤冤相报没完没了了,招摇执构深陷于各种血腥场面和乱七八糟记忆的痛苦中,就连做梦都是这个,最后能做的,也只有把所有秘密都告诉弟弟,然后自杀而已,那时候也就相当于人类十四五岁年纪的招摇佩谷没了相依为命的哥哥,只一心想找到父亲的走出了招摇山,以至于后来因为太过痛苦而表现的有些疯癫被送医,然后就遇到了虽然年岁相差太多,最后却还是姐弟恋成功的梅里氏,而对于招摇佩谷的眼睛,有的价值还不如没有,梅里氏经过多年的研究,想要以五行法阵封印往昔眼,虽然确实封印了一只,却算不上成功,因为封印的往昔眼转移到了梅里氏的身上,待到梅里氏一胞三胎的生下了太平氏他们哥三,往昔眼又转移到了太平氏的大哥招摇暮迟的眼睛上,再说太平氏他们哥仨出生后,曾经有一只老猴子,相比于诅咒更偏向预言的说:“因为眼睛的力量强大且罪恶,哥仨都会不得好死,间接的表现是最小的弟弟害死了两个哥哥,好在眼睛的力量会到此为止!”梅里氏对此只是悬了几回心,她知道这种话你越害怕越采取措施就越会成真,所以就当没听到的不在意,然而当因为大哥招摇暮迟所表现为“别人家的孩子”那般能力超群所以表现就很一般的太平氏遇上人类的猎户,很轻易的就被人类杀死的时候,招摇暮迟赶到之后虽也很轻易的杀死了人类猎户,却只能把匕首放在太平氏手里,以自己的心脏迎向匕首,以自己的命换回了太平氏的一条命,梅里氏深爱大儿子,因为曾经大柳桉氏活着将蝙蝠王封印在幽冥界,他就想去幽冥界搏一搏,看能不能救回招摇暮迟,他也知道自己很可能回不来,更因为老猴子的话,临走前让二儿子和小儿子的太平氏缔结了契约,让小儿子感受不到二儿子的存在,然后他们两口子通过一件密宗的法器和几块人类敬佛的顶级沉香,利用所谓沉香可通三界的说法而去到了幽冥界。
大丹朱氏作为匿界第一代君主,虽非强势之辈,然而但凡得势,必有来攀附蹭热度的,更有歌功颂德的一帮给大丹朱氏作诗的,因为女娲氏的风姓,再加溢美之词,更为了区别乌鸦部族,大丹朱氏又被冠以风皇鸟的名号,待到后来口口相传转译成文字落在纸上,再后来又为了和人类的统一,写作了今天的“凤凰鸟”,却也符合中国汉字的同音同源同义。
《风皇鸟诗一首》
皇鸟威仪,昭昭于天,其冠文德,如彼厚土,生兮载兮,我民乐欢。
皇鸟威仪,光明于天,其翅文羲,如彼朝日,灿兮明兮,民心和煦。
皇鸟威仪,郎朗于天,其背文礼,如彼朝阳,温兮暖兮,我民同喜。
……
后面两句除了其胸文仁和其腹文信,也没啥区别,只是这样的文辞,当一个饱读之士显示文采的诵念出来被大丹朱氏听到,大丹朱氏想不到这些词竟然是在夸自己,而那饱读之士对于想象中的大丹朱氏满眼的崇敬之情,却因为这一众乡民间这个烧窑的老妇满手的泥巴而多看的一眼,只惋惜他们因为不读书不明理而落得如此贫贱生活,觉得他们很可怜。
太平氏也曾经用树叶遮眼睛,大丹朱氏见了觉得不好看,就给了他一根凤凰毛,大丹朱氏精通光影之术,太平氏将凤凰毛插在头上,眼皮上就会出现羽毛的阴影,合上眼皮的那种把眼睛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