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邪灵复仇
何墨惊讶道：“十五名死囚？怎么这么多？”
“三年累积下来的，有这么多人还算正常，你问这干什么？”
何墨心道：“这报斩死刑还习惯把人都集中一块来杀啊……”
出于前世的职业习惯，还是问了一句，“这些死囚，真的罪当该死吗？”
“大部分案子是你爹亲办的，这里面有让人同情的，但绝不会有冤枉的。”
何墨决定稍后去查下他们的卷宗，然后道：“爹，如果庄叔做不了，你跟县太爷说声，后天让我行刑吧。”
何长生狐疑的看着何墨，问道：“你跟贼人交手，不会杀人杀上瘾了吧？”
何墨没法说真实原因，只摇了摇头说道：“听说做红差会有不少红包，孩儿想赚些钱……”
何长生也不疑有他，回过头就将何墨给报了上去。
一条合法杀人赚取杀戮值的路子，出现在何墨身前。
下午时候，县令那边已调查过了昨晚事发之地，找到了另外六名衙役和一群犯人的尸体。
其余匪徒的尸体，多数都被森林大火焚烧焦黑，已难辩容貌，但基本可以佐证何墨说过的话。
此事传回县内，立时引起掀然大波。
而当事人何墨，不仅能够顺利逃生，还反杀众匪，在旁人听来简直匪夷所思，质疑的人很是不少。
不管是衙门的人还是百姓，皆不相信何墨能以一己之力杀死魏武在内的众多贼寇，就连县令也反复询问起何墨事发过程。
可何墨父子心思根本不在辩解上面，何长生下午跟县太爷告假，神色匆匆的去寻找有关除灵人的消息。
而何墨应付完县令的审问后，则调查起要处斩犯人的卷宗，发现确无冤杀的可能，便放下心来。
做完这些，何墨原本想去找老爹，然而却听娘亲说他换了便装，骑马出城前往某个帮会的庄子，还将家里压箱底的存款二百两银子给带了出去，似有急事。
说起此话的时候，何母还气得跳脚，二百两银子是二老用十年时间为何墨存的彩礼钱，是家中除了不动产以外的所有资金。
但何墨最终没有将原因告诉给母亲，实在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过了两天何长生才回来，何墨亦成功出色的完成了行刑工作，代替刽子手庄叔，一个上午时间斩杀了十五名死囚。
刀法极为利索，一刀下去，死囚身首分离，毫无任何痛苦，还能使咽喉处两寸左右宽的皮肉相连，令收尸的亲属哪怕缝合首级也不用大费功夫。
监督行刑的县令、衙门各大官吏，包括看热闹的一众百姓，皆为何墨表现出的刀法大感震惊。
众人开始相信何墨当日遇匪能一个反杀十几个的事实，衙门里讨论他是非的人也少了许多。
看向何墨的目光，都带上了一种天然的敬畏。
何墨对此不以为然，他在乎的是这次当刽子手赚取的1.5的杀戮值，这点量还不够将何家刀法提升至第四重大圆满。
而拿来全部提升属性点，何墨又觉得有些浪费，暂时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先存了起来，等关键时候再用也不迟。
他的父亲何长生赶早回来的当天，县里的万里鹏程客栈就发生了一场命案。
刚刚点卯结束的何墨跟刚回来的父亲，与一众差役被报案人带往了现场。
当被带往死者的房间时，何墨这才惊觉死者竟是赵平帆！
那个与他一同死里逃生的囚犯……
父子俩人对视一眼，何长生已从何墨那里知晓赵平帆的事，只是二人都没料到魏武兄长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
何长生用捕头的权力让众人散开退出房间，只留下何墨两人一起检查起尸体。
赵平帆双目圆睁，下颚大张，脸色发青，双手遮挡在前，死前似乎遭遇了极为恐怖之事，是以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何墨以前世的丰富经验，一眼就看出赵平帆真正死是心脏骤停，被吓死的人有可能会使心脏瞬间停止。
除此之外，再无外伤。
于是何墨小声问道：“爹，邪灵杀人，只会通过恐吓的手段吗？我看赵平帆根本就是被吓死的，看不出其他伤势。”
何长生有些沉默，忽然从衣兜里取了张符纸出来，给何墨戴上。
“这是爹昨晚从洛水帮买来的，是用除灵人的血绘制的符，你好好在身上戴着。”
何墨微微皱眉，“爹，二百两银子一张？这么贵？不会是假的吧。”
何长生沉声道：“一百两一张，你和你娘一人一个，稍后回去就交给她。这案子不用管了，死者原本又是个判了流刑的罪犯，没人会在意的。”
“只有两张？那爹你呢？”
“不用管我，别人来报仇主要是找你，你娘没有反抗能力，所以也要配一张，你爹我好歹也是江州县武功第一，有自保能力。”
说完这些话，何长生才打开门，吩咐一番其他的衙役，让人将尸体带回去，交给仵作验尸，然后便带着何墨返回了家中。
今日一天父子俩都没有出门，何长生配着刀躺在院子里抽旱烟，何墨则在井边磨着鬼头刀。
这刀是何墨问之前的刽子手庄叔借的，他也是县里的衙役，兼职了半辈子的刽子手，这柄刀杀过几十号死囚。
何墨认为刀上应该有比较重的煞气，不知是否对邪灵有效，总之一直放在家中没有归还。
何母对父子俩人的表情感到奇怪，先是丈夫送自己一枚符咒，要求自己不得取下，然后与儿子各做各事，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作为妇人，何母基本不会管父子俩人的事情，只是如往日一般，沉默的洗衣服，院子里种点菜，到了饭点又烧水做饭。
一直到晚上，却见他们父子二人都沉默寡言的坐在堂上。
儿子扛着鬼头大刀，丈夫托着佩刀，状态实在过于诡异。
何母终于忍不住，手中还拿着菜刀，疑惑的问道：“今天看你们这样一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当家的，你拿了攒了半辈子的银子，就买了两张纸符回来，最近莫不是中邪了？”
何长生想敷衍两句，何墨坐在旁边苦笑，忽然神色大变，一脚将父亲踹开！
只见他母亲神色阴沉的一刀劈下，砍在了墙壁上！
方才若非何墨见机得快，这一菜刀恐怕已砍在了何长生的脑门上！
何长生大惊道：“你干什么！”
旋即很快注意到老婆的异样，见她拔出菜刀，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何长生即便手中有刀，还有全县最好的武功，此时也束手无策。
何墨大声道：“爹！娘这是被邪物控制了！”
何母发出一阵尖细的笑声，得意道：“怎么样？我就用你的至亲，杀死你另一个至亲，然后再杀死你，让你死前品尝一番这人间最大的痛苦。”
何墨盯着自己老妈，喝道：“你是魏武的兄长！”
何母又是一刀冲着何长生砍去，何长生不敢还手，与何墨一起跳入院中，四处查找魏武兄长的踪迹。
但院子不大，周围皆是空荡荡一片，哪里有人？
何母笑道：“你们不用找了，御纵邪灵可在数里之外，你们是别想找到我的，今日就让我杀个痛快，否则不止是你们，我还要将你家所在的里坊，全部杀空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