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一次和第无数次
有一说一。
用“新生”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江澄澄，绝对是最贴切的。
旧日的苦难枷锁被她亲手斩断，心中的阴霾也跟着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则是对未来的希望，以及……对许时的狂热忠诚。
“谢谢您……许董。”
依偎在许时怀中，她只觉得幸福而温暖，“从现在开始，我只会效忠于您一个人。
我的财富，我的身体，还有……我的灵魂，至死不渝。”
许时笑而不语，静静聆听着她的宣誓。
他对此并不意外。
因为在「恶念熵增」的影响下，本来就该如此。
这也算是他对自身异能的一次完整的实践了，从无到有，从零到一。
事实上，虽然对提升战力没什么帮助，但这个异能真心不弱，仅仅B级就能让人心悦诚服，而且是在完成闭环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动摇的臣服。
当然了，前提是基于能得当使用，且不会被并发症先一步搞成神经病，如果真和原著中的原身一样，那发挥出的效力真是十不足一。
而且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对江澄澄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换成别人，譬如顾怡，夏无忧，就又会是另一种情况。
但可以确定的是，任何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阈值，只要能找到并打破，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至于「恶念熵增」的「再升格」……很抱歉，原著中没有提及，但想来不会太差。
嗯嘛，好歹是有了点期待感。
这样想着，看着眼前的江澄澄，许时的嘴角也不禁又上扬了几分。
这算是什么呢？反派小Boss收获了新的恶役女干部？
哦吼吼。
而且该说不说，随着江澄澄的臣服，他的收获也属实不小。
且不说她的个人能力，江凤山爆出的金币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虽说「羽毛笔」拿走了部分他的非法收入，但总的来说影响不大，公司的股份和他的个人财产，随着他的死亡，也会按照继承法，转移到江澄澄名下。
那就和给他没有区别了，只要他开口，估计对方就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再加上工程部也会顺理成章的掌控在自己手里……怎么想都是天大的好事。
赢麻了。
这让许时心情大好。
不过，就在他准备带着江澄澄离开时，斜倚在过道处的唐霜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样子对方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复杂的神色也证明她有话想和许时说。
“……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许时想了想，支开了江澄澄。
“嗯。”
“这次可真是要多谢唐局长了。”
待她走后，许时微笑着朝唐霜点了点头，表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礼貌。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唐霜目光闪烁，“哪怕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会再放任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这里要插播一个知识点——夜罪之城的律法中，并没有死刑的存在。
但这也只是明面上而已，私刑就另当别论了……公立监狱更是暗箱操作的好地方，在这里丢掉性命的人不计其数。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唐霜上任后有了很大的改观——局长大人是很正义的嘛。
至于这次为什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也是出于对上峰施压的不满，以及对江澄澄悲惨遭遇的同情吧。
“了解。”
许时戏谑的敷衍着，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心知肚明，这或许是唐霜第一次在这种事上给人开后门……他很庆幸对象是他而不是沈河，更希望她这样做的对象只能是他。
想来这也不会太难——这种事情只有第一次和第无数次，一旦开了头，再想找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样想着，再加上异能并发症的余韵未消，许时不由得起了心思，朝唐霜伸出了手，礼貌的邀请着，“需要我捎你一程，送你回家么？”
“……少来这套。”
唐霜一愣，旋即触电般的弹开，“你记好了，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但你最好小心点，如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我，我还是会将你绳之以法的！”
一面说着，她甚至还很夸张的摆出了战斗姿态，脸上还不自觉多了几分羞红。
这看的许时不自觉皱眉，真是的，不答应不答应呗，反应要不要这么过激啊？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局长大人曾在无意识中拿他当了配菜……先前办正事的时候还好，现在放松下来还是独处，她少不了又要想起这一茬。
“与其盯着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唐局长倒不如把注意力放到罪城上去。”
所以他也只是扫兴的摆了摆手，“那里最近可不太平。”
是的，手下藏着两位S级通缉犯的守法公民许时，毫无压力的这样说道。
“……那，那样最好！”
唐霜气哼哼一跺脚，“真要落我手里，我……我可不会放过你！”
说罢，局长大人急匆匆落荒而逃。
好吧好吧。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许时无奈叹了口气，走出了监狱大门。
苏琳也早就在这里等着了，江澄澄握着她的手，感觉比刚才还要激动几分。
“你告诉她了？”
见到两人突然变得亲密，许时也猜到了几分。
“嗯。”
苏琳点了点头。
自从那天许时提起后，她就顺着这个想法调查了下去。
结果也和二人估计的分毫不差——两人果然是旧识，曾经是同一间福利院中的要好玩伴。
可以说那时候就是两人相互扶持过来的……只可惜当年她们都没有名字，只有囚犯般的编号。
加上后来相继被领养，彼此间也就断了联系。
这无疑让调查变得有些困难，也正因如此，这些天苏琳都没怎么露面。
好在结局是好的，二人间的重逢也让她颇为开心。
江澄澄还要更激动些，刚刚经历了新生，转眼间趁热打铁就又得知了这样的事情，她此时都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更不要说两人有着相同的立场，这让她感觉自己幸福的都要晕过去了。
坐在车上，江澄澄小心翼翼的靠在许时的肩膀上，用力攥着他的衣角，生怕这份美好只是一场幻梦。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以往的不快都过去了。”
许时则这样安慰着她，“对了苏琳，你记得替她联系下心理医生。”
虽说已经解开了心结，但她的精神疾病也不容忽视，以她现在的情况，让她立刻展开「超限计划」的研究，许时总归有点不放心。
更不要说还要考虑给她觉醒异能的问题——这个过程往往要对大脑进行刺激，如果状态不稳定，很容易会酿成大祸。
“是，我知道了。”
苏琳应了一句，从后视镜看着二人的亲昵举动，下意识抿了抿嘴唇。
按理来说这是好事……可怎么总感觉那里不得劲呢？
思考间，她的通讯中传来了消息。
随手看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
“少爷，「鲨齿」的何公子，出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