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魔法界封神的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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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植魂司

陈闲踏进植魂司时,右眼皮猛地跳起来狂欢蹦迪,他体内的利普正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单人间很快就要变成双人间了,它怎么可能不伤心难过?

虽然它很有信心打爆新人,但打架是很粗鲁的行为,它这种斯文巫魂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两人高的玻璃墙堵在陈闲面前,压得他心里总有点烦躁。

玻璃墙里面正冒着淡紫色的雾气,每束水柱都绑着一位形态各异的怪人,他们埋着头,双眼紧闭,看起来像具死尸,不断起伏的胸口意味着他们还能尝到这世间的空气。

肯队神色自然,轻车熟路地绕过这面大墙,往一间由十几层木梯搭建而成的空房。

木梯的两侧并没有扶手,而且看起来年久失修,陈旧不堪。

陈闲刚踏上去,就听见脚底传来吱呀的腐朽声。

“金司长是木魔,他喜欢不切实际的幻想,这种梯子就是他怪癖性格下的产物。”

肯队并没有跟上去的打算,他在底下看着陈闲步步为营。

陈闲从容淡定的背影让他怀疑今天金司长没有设咒施境,于是也大胆地踩上去,结果右脚刚贴上半边,他立马就收回来了。

短短的几秒,后背冰凉冰凉。

金司长设置的怪境能完美地揪住闯入者的弱点,把他心中原本就惊恐万分的事物放大数千倍,让人寒上加冰,恐上加怂。

肯队抬头望向正在接近梯顶那扇小屋的陈闲,突然理解为什么希罗·唯会在紧要关头将他的身家设备毫无保留地交付,这种人在任何绝境下都有可能扭转乾坤,因为他心中没有任何畏惧的东西,理性到不像人。

陈闲越过最后一层阶梯,站在古铜色的金属门前,沉着有力地叩响改变他一生的“潘多拉”。

三声之后,里面毫无动静。

当他抬手打算给那人来个闲哥的小小震撼时,门开了。

金永权边走边披着件蜜枣色的夹克外套顺着金灿灿的晨曦而来,好像光的使者。

他出乎意料地年轻,陈闲根据肯队各种神乎其乎的描述,还以为个古怪的佝偻老人,又有点像里德教授般的独行侠。

“什么事?”

“植巫魂。”

末了,陈闲又报上肯队的大名,然后手往木梯下指,此时人证正在无聊地四处观望。

“你一个人上来的?”

“嗯。”

金永权那双朦胧的睡眼渐渐燃起星星之火,目光炽热而浓烈,肆意地横扫这位自己送上门来的精品容器。

五年前,他坚信自己能成为银空界最杰出的植魂代表;三年前,他开始碎碎念念但仍然绝不妥协,依旧徜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一年前,他突然觉得失败乃人之常情,有些人败到躺在棺材里也生不出成功这个金儿子。

现在,那种久违的雄心壮志又重新装回到他心里,他想,他的名字会刻进波涛汹涌的历史长河中。

他耗尽无数个不眠之夜造就的容器筛选梯终于迎来了曙光。

他一直在苦苦寻求的那种心无杂念且意志磅礴坚定的肉身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按下不断提到嗓门的躁动,努力克制自己。

他侧过陈闲,朝底下那个英明决策的长官喊道:“肯队,有文书吗?”

在国安会,任何行动都需要记录存档,即使是销魂部这类暗部,该有的申请流程也丝毫不能马虎,而且保密工作会更加繁琐。

肯队弹手往上亮出劣迹斑驳的棱形勋章,象征魔神的骷髅头魔杖稳稳地悬在勋章中央,那是国安会畅通无阻的通行证,涉及会内最高机密。

那枚勋章踏着火团袅袅升起,停在在两道平行的目光中。

勋章里面好像藏着种深厚可怕的力量让利普在小小的巫境内来回踱步。

“别看它。”他跺跺脚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陈闲天生反骨,越是禁忌的东西越是能让他兴趣。

他刚抬起手,那个勋章就不见了,于是他把停在中途的手臂迅速转向金永权:“金司长,拜托了。”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知道为什么,陈闲相信利普可以安全地度过这场刀光剑影。

金永权脑海里还是满场香槟的欢乐场面,他激动地与陈闲握手,深度表示一定不负众望。

他明白从这一刻起就是植魂司伟大的转折点,往后的点点滴滴都将成为销魂部搬出神庇峰活在圣光下的铺路碎石。

“老哥!”

就在两人转身欲穿过金永权的小屋前往植魂殿时,熟悉的声音在他们后背跳来跳去。

陈闲回头就看见莱恩科斯·祖德踩着木梯狂奔而上,金永权瞬间犹如雷劈,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怀疑木梯罢工了。

但底下的肯队又给了他希望,肯队刚踏上半步还没稳住就抽身跳开,最后还得找个场子,朝他打个手势,表示自己的时间十分宝贵,径直往回走了。

他脚底闪过几道如游鱼般敏捷灵活的水晶泡,心中稍稍宽慰几许,木梯所设内境有条不紊。

“你怎么在这?”

“唯组又回到那座老宅,在那里找到一片比较完整的兽魂,打算从它这那里撬开关键线索,我一路跟着他,到了修魂司他人就不见了,我找着找着就找到这了。”

植魂司与修魂司隔着五条大卵石街,而且街与街错综复杂。

当初建筑设计师为了防止外来者擅闯后误打误撞连环窥见重大机密,五司之间关卡重重,只有内部人员才能穿梭自如。

而莱恩科斯·祖德并没有希罗·唯手里的那种通行证,居然能一路平安顺畅地抵达属实过于匪夷所思。

金永权忍不住挪回木梯那个地方,刚下一级木阶,瞳孔猛地爆开,他急速地飞身往后退,才能彻底消除所谓的顾虑。

“你是半灵体?”

“巫与人的半灵体,这里是哪?”

刚刚金永权的举动让莱恩科斯·祖德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往后看那条蜿蜒盘旋的木梯,突然心有余悸,赶紧爬上最后两步。

“植魂司。”

莱恩科斯·祖德瞪大眼睛表示不可思议,“你们在国安会眼皮底下干这种勾当,他们怎么没一锅给你们端了?”

“他也是国安会成员。”

这个也字就用得很精髓,莱恩科斯·祖德一下子就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他试探性地问道:“所以你们是国安会的暗棋?”

暗棋遍布各行各业,他们巫界再光明磊落的地方,也有影子的存在,正是这些数不尽的阴影撑起了幢幢大厦。

“你知道太多了。”

金永权转身将金属门推至一旁,示意陈闲跟着他往前,莱恩科斯·祖德很理直气壮地尾随在后越过门边,他想了想,并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