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虚无
密道越来越狭小，而且凭借身体的感知，能清晰的感觉出来这地方在微微向下倾斜着。
空气也渐渐变浑浊起来，顺着格罗瑞三人的深入，渐渐的只能听到他们三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密闭的空间刺激着听觉系统，浓浊的空气让人渐渐的脑袋有些迷，在加上强烈运动的呼吸声，格罗瑞渐渐只能听到自己的肌肉，呼吸，脚步，心跳声了。
眼前是无尽的光，光中隐隐约约的有着一个黑点，几人追寻着，向着光芒那边赶去。
那个黑点仿佛就是杰森老板一般，已经距离不远了，格罗瑞这个时候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脑袋猛的摇晃了一下。
还是那个样子的环境，格罗瑞总感觉着些许的不对劲，光芒散步在格罗瑞的周身，环绕着，这个区域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管面向何方，那个黑点永远都在自己的前方等待着自己去追寻。
这个场景已经能说明问题了，他，格罗瑞，或许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幻觉之中，沉沦，而且这个还不是什么精神系法术，而是一种源自于世界基础的某种法则，不可违逆，只能理解，或者被同化。
格罗瑞清醒的目光幻视了一圈，默然的抬看了一眼手臂，手臂在不断的淡化，仿佛要融入，不，应该是不存在的一样。
“扩散着虚无的黑暗气息，让世界仿佛并不存在，”格罗瑞的脑海里回忆起来之前圣路易斯安娜斯的话，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我也真是点背啊，两次世界两次直接涉及到一千多年前的那十位邪神，”格罗瑞嘴角抽了抽，对于自己的运气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按照圣路易斯安娜斯的说法，邪神的事件一年最多就发生一次啊……”
格罗瑞的记忆回到了之前‘疯狂’邪神的身上，如果他没被这个‘虚无’邪神困住几个月的话，那他正常应该就是在差不多两个月前才经历的邪神，然后现在又经历了。
对于眼前的情况，格罗瑞至少物质上还没想出来什么好的办法，毕竟与‘疯狂’不同，‘疯狂’是直接让自身的精神混乱，然后强化混乱，而这个直接有点类似模因效果。
真不知道‘疯狂’在宇宙中是怎么做到和‘虚无’同等的，至少以他2级星际文明科学家和一个普通法师的的见识，还是没办法理解。
不过，现在不能管他能不能理解，点背不背的事情了，而应该是赶紧处理一下自身的消失问题。
格罗瑞眼神微微的下撇，看向那个‘虚无’，既然‘疯狂’能跟‘虚无’对等，那这个样子嫩？
还是那个没有一丝bug的程序都市，格罗瑞的精神体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步之下，瞬间来到了他存放自身疯狂意志的地方：“解封吧，我的疯狂。”
一股血红的气息从山中别馆的中心直入云霄，充满了恐怖的波动，一丝丝的裂缝被这个波动震出，又迅速的被血色气息修复，天空中如同产生了一个黑洞一般，轮转，吞噬，扩大。
构建出一个不知道通向何方的虫洞。
格罗瑞震惊的看着天空中的场景。：“这个记忆宫殿居然是个理论上存在的世界？”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因为上方产生的爱因斯坦·罗森桥按照格罗瑞的见识来判断，是实实在在有效的，存在的，完美的。
而如果爱因斯坦·罗森桥是真的的话，那么他的精神【记忆宫殿】其实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按照神话的说法，他的【记忆宫殿】是小千世界，而外界肉体存在的世界是大千世界，他所制作的【记忆宫殿】依附在大千世界中自身的周围，不可知，不可视，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而这个是属实的话，那也就是说，每个大千世界的生物都拥有一个或无数个的小千世界。
透过天空中的爱因斯坦桥，他看到了一丝丝不知名的气息从中冒出，附着在他的都市程序npc路人身上，渐渐的，他们居然产生了灵性或者说是强人工智能。
他想不到，仅仅一次是试探居然得到了如此颠覆性的发现，如果他现在还在地球世界的话，现在的他或许会不管不顾的开始攥写论文，杂乱的描述配合着自身所发明的数学符号，别人看了完全就是鬼画符。
外界的世界中，杰森老板如同僧侣一般，盘坐在草垛上，他的周身处于一个异常的地方，虚无的黑气从他的身下蔓延，消融触碰到的一切，但是他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就如同一个明悟的佛陀一般，注视着眼前呆立的三人。
就在这个时候，他毫无波动的目光重新凝聚，看向格罗瑞，眼神有些奇怪，几分惊愕，几分迷茫，几分欣喜。
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黑气：“虽然错了，但是我能看到世界的尽头就足够了，十位神明，多数的接触者基本是疯狂的，”
“他们被神所操控，而不是人操控神，我能做到这一步就代表人类的确有成为神明超越神明的潜质。”他抬头看着身披血红色流动法衣的格罗瑞，淡然的解释到。
“格利佛村长的女儿？”
“我做的，虽然是艾比克·乔邦的教唆，但是的确是我做的。”杰森老板并没有反驳。
“理由？”
“接触神明，掌握神明，超越神明。”
“杰森老板，我觉得你疯了，”格罗瑞看着杰森，严肃的说到。
杰森目光极为的清晰：“我知道做了那些事情在道德，在法律，在人格上是非常错误的，但是，我经过我的考量认为是有必要的。”
杰森停顿了一下：“我，你，艾比克·乔邦都是求道者，追寻着无尽的世界真理，超越宇宙的无尽可能，就如同我刚刚在你清醒的时候说的，直面神明者基本被神明把控，被神明操控，失去了自我。”
“但是我却有不同的见解，在我看来，人类能利用火，在猴子看来就是神明，那些宇宙法则的化身，或许就是‘人类’，而我们只是一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