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鸡飞狗跳
洛的身子瘫软在床上,我拨开洛凌乱不堪的头发,才发现女孩额头眉眼处肿起了一道口子。
我垂下眸子好是心疼。
“谁干的。”
洛醉的不清,满身的酒味,眼睛还半梦半醒的眨着,混着憧憬的青涩,和着她眼角没干的泪,像一壶割喉的烧酒,将往事吹的干枯。
“他说,...就这样了...呵呵...呵...他不要我了...”
“谁?,谁不要你了我去找他!”我猛然一惊,情伤。
我扶着神志不清的她,却只听到一大堆前后不着调的酒后胡言乱语。
我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身体,看着她迷失了自己:“洛,你不要这样!”
女孩倒在我的身上,又不住的捂住胃,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好像小孩没捏好的橡皮泥人,她嘴里嘟囔着:“难受...呕~....”
于是这个本该很平静的夜,就被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酒鬼渲染成了不寐之夜。
回顾完昨晚发生过的事,我不确定这个女人是装睡还是咋的,撇撇嘴:“想把昨天的事情忘了,简单,把自己收拾干净,重新找回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聂一洛。”
我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回头不忘一句:“对了,昨天我给聂谨恒打过电话,说你在我这,慌给你圆过去了,你还欠我一句谢谢!”
我关了浴室门,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从门外低低的传来一声。
“唐静...谢谢你...”
瞧,我就说吧,这丫的其实早就醒了,其实就是没放下她那张老脸戳破昨晚那幕丢脸的事。
我看着镜子里面色冰冷的人,微微挑眉。
我早说过,聂一洛,是我罩着的人。
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男女情爱发脾气的小打小闹,能把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人带进全是牛郎的夜店,分明是想要把她推进毫无人性的深渊之中,这不亚于毁了她。
我并不觉得这件事于表面那样简单,眼眸之中大有情绪翻涌。
八点左右,我刚收拾好,门铃便不轻不重的按响了。
我纳闷谁这么早来串门了。
开门,我的笑容差些没装住,不过幸好看见男人眼里并没有那层名叫怒火的薄膜。
我掂量着聂一洛的小命或许还保的住。
我继续扯开笑意:“谨...早啊~”
男人手里提着袋子,微微歪着头:“还算早啊,太阳都起高高了。准备走了?”
我故意挡住他往里面看的视线,推辞说:“嗯嗯,今天要报道,嘻嘻。”
“又不吃早饭?”男人直接越过我走了进来,看着桌上一尘不染。
我摸摸肚子,好像...饿习惯了...
男人像是被打败了:“你们家的保姆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搬出来一个人能住的习惯吗,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我听着聂谨恒碎碎念,很真诚的附和着,一边向躲在窗帘后想要偷偷溜走的洛递眼神,心想她再不开溜就连我也保不住她了。
我刚一回头,聂谨恒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便凑到了面前,我心虚的吞了口口水,镇定的眨眨眼。
“静静,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住,要不找个人来照顾你。”
我退开了一点,往聂一洛的方向靠过去打掩护,敷衍的说:“好啊好啊,多个人也热闹。”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男人的眼睛眨着天真的光芒,那张即便我看了已经十几年也仍然叫人见了会小鹿乱撞的脸上是清澈的笑意。
我一口回绝:“不要!”
男人挑眉,好看的眼睛就像是碎裂的宝石,闪烁着受伤的光泽,他先是又将彼此的距离拉近,然后借着挑逗的语气。
“真不要?静静,我这可是不要钱的...”
我推开他,别过眼睛,清了清嗓子:“真不要!......”
看他一副受伤的样子,我突然又有点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但是男人接下来的那句话,直接让我放弃无效的挣扎。
“没关系,我跟你说一下并不是想征求你的意见,过两天我收拾好东西就搬进来。”
他说完便一个跨步堵在门口,忽略我气的牙痒痒的表情,一撑门掩。
“聂一洛大小姐,你想去哪啊?”
糟糕,我回过头,死丫头半只脚已经踏出门口了,可衣领子却被男人死死拽在手中,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亡命徒。
这丫的有没有默契,我直接汗颜。
谁让她走正门的!...
聂一洛陪笑,一副献媚样:“嘿,还能去哪啊,我...我去上个厕所......”
“哦,”聂谨恒一副了然的模样,“昨天喝酒脑子没掉进厕所里吧,敢背着我去玩男人了?聂一洛你可真是生了一副好胆。”
我知道即便想瞒,也瞒不住,聂谨恒的消息太灵通了。
“嘿嘿,不敢当不敢当...”洛缩着脑袋,突然吼了一嗓子挣脱开聂谨恒的钳制:“唐静唐静救命,要杀人了,我的狗命要不保了!”
可惜了男人一双好腿,就用来抓聂一洛了。
我一脸无奈,表示爱莫能助,聂一洛这次估计真就“在劫难逃”了。
聂谨恒伸手一抓,聂一洛就像提小鸡仔一样又重新抓了回来,脸色不太好。
“还敢找靠山了是吧,只要我还叫聂谨恒,你这辈子就别想翻出我的五指山!”
“你就仗着在娘胎里比我早了三年,我要是早出生一定要把你往死里整!啊!聂谨恒你敢打我!”
我捂住眼睛,聂一洛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场面简直不忍直视,聂一洛的屁股被打了个两面开花。
“呜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被你打坏了!”
聂谨恒眯着眼睛,语气里充满了危险:“没事,我转头让付医生给你瞧一眼,五马分尸都a能把你从阎王殿里拉回来!”
“不...不用,哪能啊是不是,我这身体倍棒,付钦还是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聂一洛打了个哆嗦,有些咬牙切齿,眼睛里左右闪躲着慌张聂谨恒是算准了她的软肋,当场下令要将她禁足。
我好不容易替他求了半天的情,还以让他搬进来住做为代价,才将这场闹剧平息。
唉,我仰天悲叹,容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