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能干的秘书
伤人事件两天后，塞缪尔·阿缇丝出现在查理的办公室。
“原来是你？”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查理，阿缇丝着实吃惊地道。
一路上，她都在询问索尔的背后雇主究竟是谁，没想到居然是查理。
查理关掉了电脑，看到阿缇丝鼻梁上贴着创可贴。
“虽然这中间出现了点波折，但你还是如约出现在我面前。”查理笑容有些苦涩。
面前这个女人和第一次见面时几乎没有区别，深棕色的头发，灰褐色的瞳孔，侧分略带卷曲的厚实长发，容颜精致，不愧是专业模特出身，就是鼻梁上的创可贴有些煞风景。
三年前，她在Stuff杂志的“世界上最性感的102位女性”中榜上有名，登上过《GQ》《YM》《马克西姆》等多家杂志的封面，后来决定投身好莱坞，谋求更大的发展，结果现在也看见了，连个律师都请不起，要不是自己看见了新闻后多了个心眼往洛杉矶西好莱坞区分局打电话，指不定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话说你怎么跟韦恩斯坦扯上关系了？”查理对这个名字记忆犹新。
2017年，随着纽约时报一篇文章刊发，这位好莱坞巨头之一的罪行才被揭露，光是公开控诉的女性就多达上百人。其中不乏安吉丽娜朱莉这样的好莱坞一线大咖。这还不算那些顾全自己名节而不愿意发声的人，韦恩斯坦最终被判24年监禁，余生都要在牢房里度过。
这在好莱坞并不新鲜，在《今日美国》于2018年发布的数据，在涵盖843名好莱坞职业女性的调查中，遭遇过不同程度侵犯的比例高达94%。
好莱坞被全世界的聚光灯环绕，而在绚烂的外表下，却是一条臭不可闻的烂水沟。
“我……去试镜，第一滴血4，那个混蛋……他就……”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现在回想起来，阿缇丝还是一阵后怕，这简直就是场噩梦。
她眼眶不由得红了，抬手抽出查理桌子上的纸巾，抽泣起来。
查理安慰了好一会，才总算让她平静下来。
“谢谢你，查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活下去！”阿缇丝紧咬牙关。
“我决定了，你条件开低点也无所谓，我愿意做你的HR。”阿缇丝恨透了好莱坞，只想永远离开那里。
“我正想说这个，事实上，你暂时不会得到任何酬劳。索尔将你保释出来花了132万美元，你的前科都快写满一张A4纸了。”
她居然被控谋杀未遂，连带着有多项前科，外加韦恩斯坦的律师从中作梗，保释金直接攀升至天价。
“无非就是喝了酒后开车，没带驾照。”阿缇丝解释。
“醉驾约等于谋杀！这可是重罪，外加上交通事故逃逸。”
“拜托，我不过只是撞坏了路牌。”阿缇丝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看你还是重新进修一下交通法规吧。这笔钱虽然会退，但也得等到宣判后，这中间有最少有一年半的时间甚至更长，除此之外，还要索尔帮你打官司，就按基准利率算，你一共欠我20万美元。这需要为我工作一年零八个月，至于生活上的花费，公司来帮你解决。”查理快速算了笔账。
“所以，你是要现在交钱走人呢，还是留在这？”
“我……你先说说，都需要我做什么？”阿缇丝开始盘算起来。
如果条件合适的话，她愿意接受，反正现在自己也没地方可去了。
“我要你帮我联系那些曾经的玩伴女郎，你不是有个什么……”
“姐妹互助会。”阿缇丝道。
这是她仿照大学时期的姐妹会而设立，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也就逐渐演变为这群姑娘私下联系的工具，几乎囊获了八成曾经为杂志工作过的模特。
“对，就是这个，我预计要招聘60到70个姑娘，前提是要达到我的要求，这个工作也只有你能胜任。”查理实事求是地说道。
公司跟模特签的都是劳务约，而不是经济约，这就导致姑娘来的快走的也快，平均在公司呆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
公司让她们一脱成名，自身也获得了受众，算是各取所需，两个原因叠加，导致她们跟公司的联系并不深厚。
“就只是如此？”
“不然呢，你还想继续当模特？”
“不仅仅是模特，我在大学可是主修的金融管理，一边保持GPA平均3.85，一边还能入选WCA女排最佳阵容。”阿缇丝颇为得意地说道。
阿缇丝在学生时代，可是同龄只能仰望的存在。
学习成绩好，运动能力突出，16岁还在读高一就已经和位于加州喷泉谷的一家模特公司签约。
大学时期，更是直接进入女排职业联盟，担任阿兹特克队的外线击球手。
2000年春季，她转到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继续进修公共传播学，也就是在洛杉矶的泳装模特比赛上，她被公司旗下的摄影师一眼相中。
“既然你这么厉害的话……”查理目光最终落在她的脸上。
“我刚好缺个秘书，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自己正好缺个能干的秘书，阿缇丝看来很合适，各个方面。
“我就只能当个秘书嘛？”阿缇丝难以接受这个结局，觉得着实有些大材小用。
“两者相加，我一个月算你8000美元。”这差不多是当年平均年收入的两倍。
“这样啊，我觉得其实秘书也没什么不好的。”阿缇丝翻脸比翻书还快。
“酬劳高，要求自然也高。除了生活上24小时随叫随到外，还得有额外服务。”查理将玻璃杯递给她。
“去帮我泡杯咖啡。”
“你是找秘书还是找佣人？”
“对我而言，两者没区别。”
“那你为什么不额外雇个专职仆人呢？这样还能省点钱。”
阿缇丝瞪了查理一眼，一把夺过水杯，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
之前一直站在旁边的索尔这才走了过来。
他一直没走，显然是有事要说。
“对方可是韦恩斯坦，要帮她你得做好心理准备。”索尔谨慎地说道，他自觉有必要提醒查理其中的风险。
查理脸上流露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索尔，难道你忘了，咱们是如何收购现在这家公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