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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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田大姐情感故事

参加浪漫神农寻真情游览活动的有田厂长。江石邀请她来的,她不知道,江石是梦幻青春2号机器人手机变成的。江石写了一篇《田厂长的情感故事》,现在,就在梦幻影视演播厅里,让林石与唐珍来读这篇文章。

2004年春节后的一天,老大姐田厂长给我打电话:“江石吧,我手上有一种新型涂料,你有空来看一下,帮忙推广一下吗。”她的再三催促,使我不得不去,就与两个搞销售的朋友一道上她家。田厂长看见我们来了,胖呼呼的圆脸上带着笑:“我带你们到我的厂里去看看。”我们走出她的家门,她指着路上一台白色的富康轿车说:“这是我的车。”我惊奇地望着身体富态的老大姐,说:“田厂长,你什么时候买的车?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她说:“汽车刚买一个月,驾照是半年前拿的。有个车子做业务方便。但我白天敢开车,晚上我不敢开夜车,常坐的士。”这个时候,一辆银色的面包车开过来停下,下车的瘦高个子是鲁工,他热情地给我打了一个招呼。我低声对田厂长说:“请鲁工一起去吧。”田摆摆手,我有点疑惑了。走了一段路,田说:“我与鲁工的情感好比是邻居了,各人买各人的车,各人开各人的车,各人住各人的房间。”我一听,心里震动不小:“田厂长与鲁工结婚没有几年,他们的婚恋是那么浪漫,莫不是要闹离婚或分居?”

田厂长的第一次离婚我可是记忆犹新。那一年的一天,我接到女厂长田小歌的电话:“江石吧,你有时间吗?”我说:“有什么事情?”她的声音很亮:“我退休了,现在自己办了一个厂,就在洪山,你有空到我厂里来玩吧。”

一天,我与报社一个同事到她办的工厂去看她。当我问起她的丈夫老陶时,她忽然对我说:“我与老陶离婚了,这是等待了20年的离婚。”我听了,一下楞住了。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写过他们夫妻是如何恩爱。这是她原来单位的职工说的,她本人也认可,她老伴老陶还证实过了的。

我认识这田厂长早在1986年,那时,她是一家皮件厂的厂长,要在《爱情》杂志刊登广告,她经一个朋友推荐,认识了在杂志社当编辑的我。由于她在任何困难面前总是乐呵呵的,见人一脸坦荡的笑,我请荆楚日报资深女记者胡月兰写了一篇报告文学,题为《快乐的女厂长》。想不到快乐的女厂长,婚姻并不快乐。

听说田厂长和老陶结婚几十年,从来没有大吵大闹过。人到中年的田厂长,为什么要与老陶离婚呢?我很困惑。于是,我问田厂长:“我弄不明白,你们原来不是挺恩爱的吗?现在为什么会离婚呢?”她这回没笑,表情很严肃:“我们所谓的夫妻恩爱是一种假象。其实,我们是面和心不和。有一个压在我心头多年的不满,我一直没机会宣泄。你知道,那些年,离婚会遭到批评,我是三八红旗手,要珍惜名誉。我的两个儿女那个时候都不大,离婚了我一个人是挑不起家庭的担子的,也没时间去抓工作。可现在不同了,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了变化,离婚得到社会的理解,我不怕社会舆论的压力了。再说我已经退了休,办的是私人企业,自由自在。我的两个女儿都成家了,也不用操心了。总之我没有顾虑。

接着,田厂长给我们披露了她的婚姻,她父亲在她读初中的时候去世了,她母亲守寡将她养大。那时候,田小歌读技校,去企业实习,认识了陶师傅,他是一家纺织机械厂的高级技工,单身汉。老陶得知小田母亲病了,看病需要钱,就主动给她钱,还到医院去照料小田的母亲。于是,小田母亲建议小田与陶师傅谈恋爱,后来,他们结了婚。

结合前,老陶除了年龄太大,其他毛病还看不出有多少。结婚后,就不是这回事了。他们住在花楼街上一栋五层楼的二楼两间小房里。田那个时候在江城职业大学上夜大,有时与一个叫韩光的男同学在家里复习。陶对他们说:“这栋楼里人多吵人,你们将门关起来学习吧。”老陶将门关上,却悄悄地站在门口偷听里面说什么,还从木门缝里往里看。不料,有一次田突然起来开门,老陶站在门口不提防,结果老陶的头被撞了一个小包。老陶一下难堪得不好下台,垂下头。田呢,心里的滋味很难受,就是不愿意说出来,脸上勉强的笑容,有点苦涩有点无奈。

这还不算,老陶的年纪比田要大上20岁。他们一起走在路上,一个又高又胖,脸上有红是白;一个又矮又瘦,额头刻满皱纹。有人认识田厂长,就说:“你当厂长的,总算有时间陪你父亲出来转转。”老陶听了,阴沉着脸。田哭笑不得:“莫瞎喊,这是我的丈夫。”别人听了,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事后,老陶对田说:“我以后不陪你上街了。”以后,田小歌在家里打扮,老陶就在一边挖苦:“你还嫌不年轻,要打扮得像个姑娘伢。”还说:“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老陶与田小歌的感情有了裂痕,经常打嘴巴官司。那段时间,皮件厂订单多,工人们经常加班加点干活。田厂长就搬到厂办公室去住了,引起了老陶的猜忌。而田厂长呢,住在厂办公室,精神觉得特别轻松,她这才意识,不幸的婚姻像一个牢笼。可是,那个老陶也不是吃素的,隔三差五跑到厂里来,看她究竟在干什么。田厂长住在厂长办公室里,里面有个铁床。陶有时就赖在铁床上不走,毕竟是明码实价的夫妻,赶他走,又没有道理,就让他留下来。两个人挤一张小铁床,稍不注意,人就要掉下来。田厂长睡觉不安神,心里烦得要命。第二天田厂长上班没精神,喜欢开玩笑的妇女话里有话:“喂,田厂长,陶师傅昨天晚上没有走,那么窄的床,没有掉下来啊。”田厂长哭笑不得。

当然,这老陶不是一无是处,他对他的两个女儿,很是爱护。给她们做饭,陪她们做作业。田呢,为了不被人指责,为了两个女儿,她一直忍,忍耐了漫长的20多年。如今,田厂长再也不想委屈自己,死守没有爱情的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