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时光穿越知青点
江石说:“我想回我当年下放的蒲圻县茶庵岭去看一看。”刘园说:“那是我的老家,我多少年都没有回去了。”黄平说:“我当年也陪父亲去过那里。”林石说:“我也陪同你们去游览。”
他们穿越到1969年的一天下午,当年下放农村的情景,像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江石来到学校的操场上,看见站立满的学生,操场上前面有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知识青年到农村动员大会”。学校召开了上山下乡动员大会,同学们争先恐后地踊跃报名,上级要求男女搭配,这样,女同学可以与男同学取长补短。当年的江石,个子不高,一米六八,穿的衣服可以说是不修边幅。班上有两个同学,一个胖脸庞,他叫张克,一个黑瘦个子,他叫杨胜,与江石一样,个子矮。三人平时总在一起说说笑笑,班上个子高的同学笑称江石几个是“矮一排的”。
江石说:“就我们几个矮的在一起好吗?”张克说:“可以啊。”杨胜说:“好哇。”张克说:“学校建议男女搭配,我们是不是叫上两个女同学。”我说:“叫上两个不够分,顶好叫上三个。”他们两个望着我问:“什么不够分?”我说,我们组成知青小组,万一从农村抽不上来,我们以后找对象要方便一点吧。张克与杨胜听了江石的话,忍不住笑了。黄平则在旁边讥讽江石:“你那个时候就想到了成家立业。”青年江石看见了机器人手机江石突然出现在眼前,问:“老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是刚调来的老师吗。”江石说:“我就是以后的江石,穿越时空回来的,请容许我与你融为一体。”江石说完,就消失了。青年江石在发呆,怎么,刚才是不是在做梦,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你不是在做梦,我就在你身上。”当年,江石作为68届初中生,1969年元月下放蒲圻县(今天的赤壁市)茶庵岭公社松柏大队一小队知青点。
杨胜说:“你还真打算在农村过一辈子。”张克说:“如果真是在农村过一辈子,我找生产队长的妹子,有人照顾。”但是,他们还是同意找上两个女同学。说:“做预备队也可以。”周荣与邹梅两个女同学看见江石正在组班子,提出要与江石一道下乡去。江石三个人悄声商量了一下,杨朝说:“个子不高,不至于把我们比下去了。”
张克说:“她们不喜欢叽叽喳喳,还可以吧。”江石说:“两个人虽然谈不上美女,但是,一点都不难看。”班上其他同学也是五个人一组,或者是三男两女,或者是四男一女,甚至有五个“和尚”的。班上同学嘲笑他们:“你们还是蛮会搭配的,怎么,少一个,那么江石找个乡下好姑娘,队长的女儿最好,落得一个农村女婿有人照顾。”
江石下放,惊动了邻居,这个送来送来脸盆,那个送来毛巾。居民委员会主任朱太婆一双小脚来回跑,为上山下乡做宣传,看来,当年,上山下乡跟参军一样光荣。江石的叔叔江幼卿是木工,他说:“江石,叔叔没有什么送你,给你打一口箱子吧。”叔叔发挥老木工的技术,给江石做了一个大大的木衣箱。这口箱子十分耐用,江石从农村用进了工厂,又用到结婚。
江城市到处敲锣打鼓,横幅标语到处都是,毛主席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很有必要。”已经家喻户晓。各个中学的学生潮水一般涌向汉口火车站、武昌火车站,一整列列车昂首阔步,满载着意气风发的知识青年,向四面八方的农村方向奔驰。
红锋中学的学生乘坐的火车是往南的方向,湖北的蒲圻县(今天的赤壁县),车厢里学生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是谁开了个头:“团结就是力量。”大家跟着唱。我们再唱:“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这是让美帝回忆起来就凄凉的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这是让日本失魂落魄的歌。“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唱出了年轻一代对伟大领袖的无比热爱之情。满车厢都是歌声。终于,列车停在一个车站,远处是郁郁葱葱的山。知青们一个个地走出车箱,听到的是鞭炮声,喇叭声:“欢迎毛主席派来的知识青年。”一抬头,公社的干部带领各个大队小队的干部,张灯结彩来迎接知青们,知青们按小组被乡村的干部带走,带到各个小队。知青们几个来到松柏一队,眼睛里一亮——青山秀水,蓝天白云。村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水库,到处都是竹子。这个队的人都姓饶,农民一个个都是蜡黄的脸。
知青们五个同学——三个男同学,张克、杨胜与江石。两个女同学,周荣与邹梅。知青们住在一小队为他们搭的新房子里。男的住在左一间,女的住在右一间,当中一间是厨房。知青们一开始没自己开火,就分别在五个农民家里吃饭。小严呢,她与桂质强几个同学下放到二小队。
江石是在副队长饶松林家里吃饭,他黑黑的皮肤,很壮实,曾经当过兵,复员回到山村。他的部队在江城,所以,他会说武汉话,人很健谈,对江石很好。副队长的妻子许兰花,满面笑容,胖胖的少女是大女儿、小巧玲珑的少女是小女儿,他们笑眯眯地对江石说:“欢迎你,江石。”
一天,江石正在他家吃饭,副队长的大女儿饶大秀忽然睁大眼睛望着江石说:“你是谁,你从那里来的,给我滚。”江石当时吓得饭碗一搁,马上就往屋外跑了。后来,饶松林副队长找到江石的住处,江石才知道,她的大女儿饶大秀被山里的狼咬伤,虽然救过来了,神经却受了刺激,有时发病。那一天,她旧病复发。事后,饶大秀哭着说:“我不该将江石赶走,他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呀。”
黄平、林石、刘园看见江石尴尬情景十分好笑,他们是隐身出现在知青点的,他们可以看见当年的知青与乡亲的一举一动,可是,知青们与乡亲们却看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