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昆仑山寻情记五
王慧对游客们说:“江石教授,我们习惯喊他为秘书长,他还是一名科普作家,他给我讲过肥皂的故事,他有自己的肥皂情结。请江石江石讲讲肥皂好吗?”大家鼓掌,其中,李灿烂的掌声最响亮。江石讲述——
人类发明肥皂之前,用的是草木灰,因为草木灰有碱性,后来,人类发明了肥皂。提起肥皂,人们都不陌生,作为天天要用的日用品,谁都熟悉它。我喜欢用香皂洗澡,可以找到童年的感觉,爷爷奶奶用香皂给我洗澡,叫我今生难忘。现在,尽管有沐浴露,我自己还是习惯用香皂洗澡,先看其色,再欣赏其形,最后,再闻其香味。用香皂洗澡,可以回忆童年时期无忧无虑的金色时光,可以回忆下放山乡当知青的蹉跎岁月,回忆工厂里当工人的春夏秋冬,回忆在报刊社当编辑记者的酸甜苦辣,可以回忆在HUB省省经济师协会奔波的失落与辉煌,甚至,1993年,第一次到南海编辑《南海与世界》的日子,因为熟悉的朋友都在内地,难免有孤独之感,于是,拿去肥皂回忆往事,一连串的彩色肥皂泡,未来事业的幻想,也随之飘扬。
洗衣皂是肥皂中的另一种,色调没有香皂多,白色的、黄色的、蓝色的几种,形状也没有香皂多,方的、长方形的等几种。其香味,说不出。故有人称洗衣皂为臭肥皂。记得刚学会走路时,走到肥皂边,以为吃的是糕点,忍不住,咬了一口,没有一点味道,感觉难受,于是喝上一口水,再往外吐,一嘴的泡沫,一串气泡。说肥皂难吃,小孩误吃肥皂的不鲜见,不知道老鼠是否有误会肥皂是糕点的时候,忍不住吃肥皂,经常在肥皂上面留下了老鼠的牙齿印。
提起肥皂,我有一串故事。记得,我六岁那年,妈妈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去孝感看望外婆。外婆洗衣服,是在水溪边的石板上,她用肥皂洗衣领、衣袖,其他部位,舍不得用肥皂。只是将衣服用水浸湿,搁在石板上,然后,举起木头棒槌,不断地捶打铺在石板上的衣服,似乎在喊,脏东西,快从衣服上掉下来。我有点担心,外婆将衣服锤破了。我奇怪的是,外婆洗衣怎么这样节省肥皂。外婆家里没有电灯,没有电视,甚至连无线电收音机都没有。我晚上很早就睡觉,夜半要起来上厕所,没有点煤油灯,我往马桶的方向摸过去。
忽然,闻到了人民币的香味,我摸到纸币,将其埋进米缸里,上床睡着了,梦里是我喜欢的玩具飞机、玩具坦克。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外婆发现桌子上的纸币丢失了,以为是老鼠衔走了。外婆哭喊,那是我买肥皂的钱呀。我看见外婆哭着伤心,就说,外婆,你等着,我知道老鼠将钱拖到哪里呢。我从米缸里掏出人民币,交给了外婆。母亲很生气,要打我,外婆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外婆告诉我,买肥皂要钱,所以,平时洗衣服不用肥皂,要是衣服袖口与领口有油污,肯定是少不肥皂的。
看见肥皂,我想起了母亲,她十分节俭,将用过的小肥皂,装在一只袜子里用来洗衣。我的父亲呢,则用碎小的肥皂化成肥皂水,混同在脏衣服中,先是用手来搓衣领衣袖,接着,用脚来反复踩。由于,当时的家家户户住房面积小,住处虽然有厨房,却没有厕所与水龙头。我父亲洗衣服是在院子里的公用水龙头旁边,接水方便。我父亲当过新四军文化教员,后来,在天主教教会学校当教导主任,他的历史复杂,虽然如此,党和政府给了他很多荣誉,让他戴上大红花去参加人民代表大会。由于父亲曾经是江城市天主教爱国委员会副秘书长,天主教硚口地区的爱国会主委,所以,我家就住在江城市硚口区至公巷的天主教堂宿舍里,我经常去找外国神父玩耍。我父亲由于经常洗衣,很受人们赞誉。那个时候,人们将艰苦朴素与勤劳持家当做优秀品质来赞誉。家里的肥皂,基本上是我父亲与母亲用完的。
黄平说:“想不到,你会偷东西,黑夜将你外婆的钱偷走,又立即改邪归正,将买肥皂的钱还给你的外婆。”
这个时候,导游通知大家说,我们已经来到了昆仑泉,这里位于昆仑河北岸著名的小镇纳赤台正中,海拔3700米左右,是一泓优良的天然矿泉,被视为昆仑奇观。冬季水温恒定为7℃。泉池四周由花岗石板砌成的多边形图案,中央一股清泉从池地蓦然喷涌而出,形成一个晶莹透明的蘑菇状,将无数片碧玉般的花瓣抛向四周,似一朵盛开的莲花,又似无声四溅的碎玉落入一泓清池,然后奔向滔滔的昆仑河。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泉水是昆仑山冰雪融化后渗入地下流动喷涌出来的,不仅澄澈清冽,晶莹透明,甘甜醇美,洁净卫生,加上这里海拔高,没有污染,被誉为“冰山甘露”。这个时候,李灿烂给江石递给一瓶矿泉水说,这矿泉水就是用昆仑泉的泉水生产的。
江石说,我每当喝起矿泉水的时候,就想起了汽水,想起了自己青少年时期的淘气与调皮。我喜爱喝汽水,打开汽水瓶,一股气泡冲出瓶口,迫不及待地喝上一口汽水,一股甘甜,沁人肺腑。关于汽水的故事有两则,一则是我二十多岁在工厂里当司炉工,虽然已经成年,却像孩子一样淘气。那时候,一到夏天,工厂里都要给我们每个职工发一瓶汽水。那个时候,我们车间几个小伙子,一瓶汽水不够喝,看见锅炉房里有几瓶汽水。尽管我告诉他们的夜班师傅的,可是,他们丝毫不客气,硬是将这几瓶汽水给喝了。
我是上中班的人,晚上交班怎么办?我想了个啥办法,调皮地将冷开水灌进了汽水瓶,然后,将瓶盖盖上。交班后,这几个师傅看见了汽水,喜滋滋地放进了挎包,准备下班后带给他们的孩子喝。第二天,他们上班对我说,江石,这汽水厂的汽水不好喝,与冷开水没有两样。我听了,哭笑不得,想笑的是,他们居然不知道瓶子里装的就是冷开水。想哭的是,他们将这汽水看得如此珍贵,当做人间甘露,可是,我们几个小伙子将他们的汽水喝了,居然还欺骗他们的善良。
我这么多年,还坚持喝汽水的习惯,当然,喝的多半是雪碧。上课时如果没有带上茶水或者是矿泉水,那么,我就买上一瓶雪碧。记得有一次,我与友人去海南的猴岛旅游,我带找喝剩的半瓶雪碧,走在公园的路上。很快,一只大猴子冲到了我的背后,乘我不注意,一把夺走了我手中的雪碧,它顾不上扭开瓶盖,而是将瓶底咬了一个洞,然后,仰起头,喝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