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不信
“大……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干这行也是迫不得已,而且这也不算死罪吧?求大人绕我一次……饶我一次啊。”
一旁的老头显然不知道猫猫的来历,吃惊的看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的屠夫。
偷狗偷猫的贩子,黑心的灵宠屠宰场。
这种生意无本万利,确实算不上死罪,可遭人恨。
温诚尤其生气。
一想到自己以前养的宠物就是被这样的人弄死,心里这股气就不顺。
不过还没等温诚开口,身边的小熊猫突然摇摇晃晃,吐了一口白沫,仰面躺了下去。
屠夫扭头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老汉:“你还下毒了?”
“一剂……灵宠迷散,涂网上的……这猫到底什么来头啊?”
温诚也觉得直接一棍子打死,是不是有点残忍?
阎王爷也得讲个罪轻罪重。
扒皮的罪可不能按到剜心剔骨上。
于是学着小熊猫一起仰面哎呦一声躺了下去。
选择交给这两人,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蠢货!这猫的来头可大了,荡平阴路的修士都以这只猫为尊,特征就是脑袋顶上的龟壳……”
老汉不是什么能人,但也在饭后酒馆听到过说书故事,脸色顿时苍白不已。
偷灵宠这本手艺也要看主人。
那些女娃的灵宠最好偷,可若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免不了挨一顿毒打。
可眼见猫猫也倒下,两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虽然不知道用量,但屠夫知道灵宠迷散撑不了多久,尤其是对修士。
“快走,今日闯这么大祸,能逃出去已经是天大的运气,老子再也不干了。”
“怕什么?”
老汉反而透出一股不符身份的狠劲:“就是一只小猫,扒了皮,埋了肉,就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现在就算跑,它见过你我,还能逃到哪去?”
“你脑袋让酒泡傻了?知不知道它是谁的弟子?”
“大帝吗?那又怎样?只要处理干净……”
“你一人一家,无儿无女,老子不陪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温诚闭着眼睛,耳朵微动。
自己这么小,肯定不是为了吃肉或者用皮,塞牙都不够分量。
所以八成会被包装成灵宠,再次转卖。
至于其他灵宠,下场都挂在墙上。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温诚在心底为两人判了罪行,随即睁开眼睛。
“啊!”
老汉正拿着屠夫的尖刀,看见猫猫醒了,恶向胆边生,一副凶狠的模样,猛地刺过来。
凡铁如何比得上法宝?
温诚只是一挑,金箍棒便打碎了尖刀,连带着把老汉的半条手臂都打断了。
正要逃跑的屠夫一见这个,再次跪了下来。
“大人……跟我没关系啊,他……他自作主张,想要害死大人。”
“嗯,我都听见了,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来,你先给他杀了。”
温诚一脸厌恶的看着老汉,杀人这种脏爪的事情,他可不想亲自动手。
屠夫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连迟疑的功夫都没有,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捡起尖刀朝着老汉的胸口便刺了下去。
一下、两下……
刺得血肉模糊,冷不丁回过神,他惊叫一声,摔倒在地,扔掉尖刀,不停倒退。
“活该!罪有应得!”
温诚举起棍子,朝着屠夫走去,回过神的屠夫吓得脸色更白。
“大人……大人不是说……放过我吗?”
“哦,我说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我放下屠刀了啊……”
温诚咧开嘴,露出一嘴白白的小尖牙:“其实嘛,我后面没说完,我又不是佛修,可不信这个。”
棍子扬起,重重砸下。
温诚特地避开了要害,只砸断了屠夫的一条腿,免得他逃跑。
“那什么……灵宠迷散解药呢?”
小熊猫吐着白沫,也不知道还活不活过来。
温诚瞅着有些担心。
屠夫咬紧牙关,愣是没叫出来,断断续续道:“没……没有解药……半个时辰……就能醒。”
“行,在这等我。”
温诚收起金箍棒,溜溜达达的走到门口。
就和猜测的一样,这里距离商会小楼不到百米的距离,是一处不起眼的小二楼。
外面繁华热闹,背地里阴暗龌龊。
走出巷子,来到商会一楼。
门口站岗的俩保安困得有些打盹,看到猫猫顿时一激灵。
“饺子大人好!”
“好,不知呢?”
“在一楼休息。”
说着连忙帮猫猫打开门。
温诚走进一楼,看到坐在椅子上正犯困的张不知,一跳踩到了他肩膀上。
清醒过来的张不知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立马警觉。
“饺子大人?您这是……”
“走,跟我来。”
带着五个纹身小弟,重新来到那个屠宰场,不用解释张不知就明白了。
“喏,这家伙居然还敢绑架我……”
猫猫一指,张不知上去补了老汉一脚,只是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呸,死便宜他了。”
“还有这个屠夫,专门在这杀灵宠,得亏我身手不凡,万一是普通货色,早被他开膛破肚。”
“饺子大人,交给我,我保证您满意。”
温诚跳了下去,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屠夫,径直踩着他的腿朝二楼走去。
灵宠贩子对自己而言,和普通人面对人贩子一样。
前世法律太轻了,还好自己在玄界,怎么处置都不过分。
尤其一点。
阎王爷特许,生死簿在手,兼任判官!
心情愉快的温诚来到二楼,转而看到从楼梯口堆到二楼房间每个角落的笼子。
近一半是空的,剩下则装着猫猫狗狗、鸟兽王八等各色灵宠。
当看到一个和自身八分相似的橘猫时,温诚还楞了一下。
“汤圆?”
小橘猫可怜的‘喵’一声。
这不是倪婧曲家的那一只吗?
“饺子大人!”
一只鸟忽然咋呼的叫起来,温诚看了过去,只见这鸟通体肉色,极为罕见……
哦,是毛都被拔了。
“你是?”
“您可真是贵猫多忘事啊,是我鸟鸟巴啊,当初在乐拍拍商会时,还是我仗义执言……”
对这只鸟,温诚完全没印象,但看到鸟鸟巴座下的王八时,忽然记起来了。
“是你!”
王八闷声道:“是我。”
这不是那只瞪着自己,恨不得扁自己一顿的王八嘛?
温诚奇怪的拍开笼子:“你俩怎么会被抓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