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鞍马秋绘
“千手绳树?”
鞍马秋绘听到下人的通报,脸色一变,眼神恶狠狠的看向面前的两名族老。
两名族老已经年逾古稀,感觉身前空气突然一窒,眼前幻象频出,知道秋绘这次是真的发怒,连连告饶道
“这次真不是我们安排的……”
鞍马秋绘虽然经常发脾气,骂族老是老不死的,但她从未真的伤害过他们,眼下也只是吓唬对方一番,听闻不是族老安排的千手绳树到来,便是画扇一翻,挡住自己半张脸,两位鞍马一族的族老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反正露出的那双眼已经眯成了月牙。
鞍马千春和鞍马凉子都已经年逾古稀,对鞍马秋绘的各种心思已经没什么办法,对视一眼,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人邀请千手绳树进来。
绳树跟随侍从的引导,从正门进入这座略显老旧的院子,院内雕花繁杂,屋檐下还吊着一些绸缎飘带,颇有美感,是绳树见过的血继几家中族地装饰的最为精美的一家。
走入院内,两名头发花白,却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老妪立于院内上首,墨色的发饰将花白的头发恰好点缀,身上的白色和服也是素雅端庄,与其说是忍者,更像普通的大家夫人一般。
绳树径直走到两人面前,略微低头道
“两位鞍马一族的前辈,千手绳树,突然拜访,如有唐突还请见谅。”
鞍马千春和鞍马凉子看绳树径直向自己两人说话,神色略有古怪,但都没表露出来,答复道
“没关系,千手是有什么紧急事态吗?”
“并不是千手,而是我这边遇到了一些问题,想要请贵家的鞍马秋绘小姐相助。”
鞍马秋绘用画扇遮挡在半张脸前,正神色悠然的在绳树旁边踱步,不时侧着脸略有好奇的观察绳树,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名字,大吃一惊,踉跄后退了两步,双眼瞪着族老,问道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绳树对周围存在着视觉和听觉都未捕捉到的人似乎毫无察觉。
鞍马千春只得问道
“鞍马秋绘?你从何得知我们族里有这样一人?”
她用这个疑问来向鞍马秋绘表明自己并不曾将信息透露给千手绳树,鞍马秋绘神色稍缓。
绳树自从通过被鞍马秋绘击破的影分身的经历感知到木叶村存在这么一位厉害的幻术忍者,一开始他猜测是宇智波一族的强者,但后来从宇智波富岳和对方在集会上的战斗,可以确定对方应该是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觉醒者,知道了这个讯息,一切便简单起来。
绳树通过千手一族的信息得知,木叶33年,忍者学校曾出现过一次大规模的学生受伤事件,所有受伤的学生都表示遭遇了可怕的梦魇,后时年7岁的鞍马秋绘被家族从忍者学校带回,再没有出现在木叶村内。
绳树将自己的推断过程和盘托出,鞍马千春和鞍马凉子对视一眼,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居然今日还有人记得,看来有心人愿意查的话,秋绘的存在恐怕早就暴露在村内某些人的视野里了,两人心里不禁一沉。
鞍马秋绘走到绳树的面前,很不文雅的啧啧出声,眼前15岁少年身上有股沉稳的架势,不像是她的同龄人,反而像是族老那辈人,想到对方那怪物一般的查克拉,她更好奇这个三个月前还被村里喊作【胆小鬼绳树】的人到底是怎么成长的了。
鞍马秋绘在族老吃惊的眼神下,对着绳树伸出嫩白的小手,挑起绳树自鬓角垂下的一律长发,用手缓缓捻动,随后似乎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又是向着绳树的额头伸出手。
一只五指修长有力的右手将那只从和服下露出的嫩白小手捉住,绳树将大量的阳性查克拉调动到脑部,果然在一阵清凉的冲突后,眼前画面一变,一个身着红底白色云纹和服的女孩出现在自己眼前,对方左手用一方画扇挡在脸前,露出的眼睛里闪动着意外和惊慌。
绳树无时无刻都开启着查克拉的感知,所以自从接近这处宅院之时,他就清楚的知道院内的人数和情况,在走进院子,发现院内少了一人时,绳树就明白自己中了对方的幻术,对方并不清楚自己拥有的查克拉感知能力,因而绳树就在这样矛盾的感官下和鞍马族老开始交流,直到他感知到,鞍马一族的小姑娘似乎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他才解除幻术。
鞍马秋绘没想到这人解除了自己的幻术,并不是说她认为自己的幻术无法被破解,而是她觉得自己的幻术非常隐蔽,只是将自己的声音、图像抹去,其他一切都是真实的感官,对方不该察觉到才对,是族老的眼神暴露了自己?
鞍马秋绘开始猜测对方是如何识破自己的,但被对方捉住的手腕却有点酸了,于是挣扎了一下,绳树也识趣的放开了手,鞍马秋绘快速后退两步,将手藏在和服宽大的袖子中,她刚刚看到被捉住的那一块都发红了,真是个粗鲁的家伙!鞍马秋绘藏在折扇后想象着合适的脏话。
鞍马凉子没想到这个千手家的怪物居然能识破秋绘的幻术,大吃一惊,下意识的上前将秋绘挡在身后,急切问道
“秋绘,没事吧!”
鞍马千春则是握住秋绘的手,快速感知了一番,所幸并无异常。
绳树看着鞍马一族两位老妪紧张的表现,暗自觉得对方是不是对于自家的血继拥有者过度关心了一些?但突然,此前对方与宇智波富岳战斗中突然咳嗽的画面涌上绳树心头,再看着鞍马秋绘雪白的肤色,不由心中产生一个不好的猜测。
“你想要我什么样的帮助?”
鞍马秋绘站在两位族老的身后,略微抬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好奇,也有一些自得。
“我希望你能够对我使用幻术,让我持续获得极度的疲惫和痛苦。”
绳树不做隐瞒,将自己的需求和盘托出,但他马上又想到眼前这个13岁的小姑娘,很可能患有某种可怕的血继病,不由的产生一丝同情。
绳树猜测这恐怕才是鞍马一族将这个女孩雪藏在族里的根本原因,如果这么强大的血继拥有者足够健康,那么她即便会被保护的很好,但也不该在村里完全籍籍无名。
鞍马秋绘对同情、不忍等情绪极度敏感,她非常敏锐的从眼前的同龄人脸上看出了那一丝同情,一股怒意从心中某个藏得很好的角落奔涌而出,她将手中的画扇收起,一指门外,精致的面孔上再无一丝生动表情。
“帮不了你,你请回吧!”
说罢便转身走向里屋。
绳树看着满头青丝随着怒气冲冲的步伐而颤动,头上金色的鸟状发饰也抖动不停,叹了口气,也不为对方的拒绝生气,正要先行离开,倒是鞍马千春伸手指了指侧厅,示意绳树跟上。
三人来到侧厅,鞍马凉子亲自为绳树捧上一杯茶,绳树也不拘谨,饮了一口。
“其实我们之前就想找你……”
“秋绘小姐患有某种恶疾?”
绳树和鞍马千春同时开口,鞍马一族的两位族老面色一变,手在袖中变换了几个印法,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坦然问道
“千手可有办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