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折磨
单人孤剑,杀的鬼刀帮血流成河,人头滚滚,整个据点上下鸡犬不留。
全程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十几分钟。
恐怕飞鹰司的衙役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更别说过来洗地了。不过这里紧挨着南塘富人街道,这条街的长时间断电,还有先前逃窜的帮派成员,迟早会把消息散播出去,所以武悼抓紧时间,兑现自己的诺言。
他说过,这两个杂种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都要敲碎。
在飞鹰司公车警笛响起前,武悼的报复时间还是十分充分的。
首先倒霉的是魁梧壮汉。
他胸口挨了一记穿胸剑,又是被打折了四肢,如果不是武者身体素质好,恐怕早已经是一命呜呼去阴司报到了。
这口气吊着,倒是让武悼爽了。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与高亢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好似是无间地狱中的鬼魂正在守信,实在是很难相信人类的声带能够发出类似屠宰场工作时的声响。
没过半分钟。
魁梧汉子的声带就喊哑了,成滩的汗水混着血水朝下流去,眼见着有气无力的模样,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全身上下勉强尚且能维持人形,却是给人一种软趴趴的碎肉感,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对于武悼来说。
拥有劲力的他,想要发力捏碎打爆人体的骨头,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还是非常轻松的。
魁梧壮汉再凄惨,求饶的再可怜,武悼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像是一台冷酷的机器一般严格的执行着自己的每一个指令,这份冷酷让被迫旁观的鬼刀惊惧,他觉得武悼绝对是诸夏海外某一个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士卒。
那些死人堆里出来的诸夏士卒,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杀戮兵器。
很快,伴随着脊梁骨被彻底击碎,最硬的头盖骨被剑柄砸凹,壮汉嘴里发出了不甘的嘶嘶呵气声脑袋一歪,便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武悼停手凝视此人的尸体,像是在感受什么。
“阁下,杀人不过点头地,何至于此?”
真的是怕了,也不想自己死前承受一遍这样的酷刑,鬼刀忍不住开口了。
他是真的觉得这凶人是个疯子。
上来一声不吭就杀你全家,这种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的态度,现在看来是何等令人望而生畏,从头到尾都没有将鬼刀帮放在眼里。
“是啊,何至于此?”
武悼听到这话不禁语气嘲弄的反问。
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他今天过来一言不合杀全家屠了帮派,其实在行事逻辑上是和鬼刀一样的。
“只要拳头够硬,武功够强,就能对比自己弱的人为所欲为。”
这是典型的帮派思维。
也是武悼最痛恨的一种思维。
他是匹夫,平日安于简单幸福的百姓烟火,当一个普通人而非颠佬,却总有人觉得好人就该被枪指着,因为温驯可以被肆意收割。就是因为抱着这样想法的畜生多了,才会有武悼这样怒发冲冠,展现匹夫一怒的人出现。
“你们可以借此吸血,巧夺豪取,吃香的喝辣的的,为什么不想一想,有一天也有人能对你们为所欲为呢?”
“阁下若是为了南塘百姓做主,你说是,那就是吧,只是没了鬼刀帮,还……”
试图延长自己的存活时间,鬼刀准备讲点道理。
天见可怜,他什么时候和别人讲过道理?他要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也不会出现在南塘,更不会说在武父出声时,对其一个普通人痛殴暴打。
鬼刀的话被武悼冰冷冷的打断了。
“不,我来杀你们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就和我喜欢吃北薇烤鸭一样。”
武悼居高临下的捏了捏十指,顿时发出了一阵爆豆似的脆响,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看起非常的狰狞骇人。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何况强大的武者?
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被囚笼所束缚的,武悼早已经击碎了心中的囚笼。
“接下来,该送你上路了。”
“等,等一下,我师父会……啊啊啊啊啊!!!”
哀嚎惨叫声再度响起,声音远远回荡出去,让整条街听到声响的人都不敢说冒头,藏在屋子里一点大声音都不敢发出。
鬼刀在武悼有意吊着一口气的情况下,嚎的更久,受的折磨更久。最后这个咽气的武者,更是被武悼用断枪钉在了中堂正门上。
而武悼还刻意等了一下。
这些人死后并没有什么异状发生,没有鬼魂更没有鬼差,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武悼临走前在这帮派据点里找了一圈,找出了易燃物和油,直接是一把火给这个帮派据点给点了。
至于里面的宝钞金银,武悼没有拿,因为南塘不大,他也没有渠道出手,宝钞局可是比飞鹰司更狠的存在。
以这个时代的刑侦技术。
被一把大火烧过的帮派据点,要是还能找到他武悼的痕迹,那么他也认了。飞鹰司有能人不假,但那些能人怎么会注意到一个镇子帮派的覆灭。
躲在暗处。
看着帮派据点最终燃起汹汹大火,而远方有飞鹰司警灯闪烁时,武悼才是悄无声息的抹掉自己离去脚步的痕迹,最终事了拂衣去,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这一夜,南塘注定是有许多人彻夜难眠了。
…………
…………
卢巩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今天聚餐,明月书院那些人说的话,让这个还不够市侩,也不够厚脸皮的年轻人说不出的难受,以至于聚会结束回家后还是在纠结。
对他来说,随着父亲生意的兴隆,他所接触的到的人也越来越多,特别是同龄的,差不多家境的那类圈子。
这圈子里洋溢着一股热切交结的味道。
特别是对于世家权贵。
其实也可以理解,他们的家庭虽然富,但还远没有到贵的地步,在南塘这个小地方也许算一号人物,但放到浦海屁都不是,想上爬就必须这样。
卢巩莫名感到了一丝哀意。
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别人。
正当他这边心烦意乱时,一阵敲门声惊动了他,却是隐约听见了武悼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这大半夜的,武悼来找他干嘛?
秉烛夜谈?
卢巩带着困惑下楼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