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作为保镖,李兰雨的安危系于他一身,张军自然不敢有所懈怠,只不过他也知道,虽然作为保镖,有些事他似乎也不好知道太多。
他迅速扫瞄了一眼厅内的环境,确定没有任何一丝危险,这才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张军就告退了。”
他真的推门出去了,其后双方具体谈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知道,过了约半个小时,李兰雨从别墅出来,手中却还拿着那张二十万的支票没有送出去,之前那副轻快的心情明显有点儿差。
门外汽车起动的声音渐渐远去,冷如霜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到了今日她才知道,原来那天普道天并没有骗她,一切竟都如他所言,全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她当时就没相信他呢?哪怕……就那么一点点也好,或许这样,普道天也不会被她活生生的逼走了!
可是……她却放任了事情的发生,这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一个错误,一切都是因她而造成的!
眼中恍然闪过那天普道天离去时的情景,那种逐渐冷漠的眼神,无言中似乎蕴含了一种深切的悲愤!
冷如霜忽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心痛,自责、愧疚的心情激荡之下,她脸色发白,紧紧咬着贝牙,心中越来越难受,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整个娇躯都在颤抖。
吴妈吃了一惊,一下子慌了,紧紧抱住冷如霜的身子,颤抖着说:“小姐……是你的病又发了吗?不要吓我,你千万不要吓我啊!”
她紧紧抱着冷如霜,眼中满是惊惶,真情流露之下,声音已然哽咽。
冷如霜挣扎了一下身子,在吴妈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原本红润的玉颜,已然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看着吴妈慈祥的脸上满是惊慌,螓首微摇。
她安慰的看着吴妈,有气无力的说:“放心吧,我……我没事!”
她就这样斜靠在沙发上,轻喘着气,美丽的双眼却渐渐失去神彩,耳中传来吴妈带着哭腔的呼唤声音,越来越小,所有东西似乎已渐渐远去,一阵眩晕袭来,脑中天旋地转,渐渐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西柳街的朝元路,是BJ市一个显得僻静的地方,虽然处于市区不远处,却是一处很异类的所在。
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是,这里丝毫没有都市里喧闹熙攘的感觉,显得很有些幽静,四周布满了古朴而历史悠长的建筑,历经千年的古城墙,静静的顺着尽头延伸而去。
这里边几乎没有什么现代化的高楼,典朴的各式古建筑似乎浓缩了时光流逝的痕迹,处处彰显出历史与人文的沉淀之风。
在城墙的一边,有一座极是特殊的建筑所在,那是一栋古式风格的小楼──黄氏气功诊所!所长黄维胜,据说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已经年过六旬,至今却还担任着中国气功协会的会长职位。
“黄医生,我家小姐她……她到底怎么样啦?”
在一间并不太大的房间里,吴妈正心急如焚的询问着冷如霜的病情,在她的旁边,一位年约六十来岁的老头坐在冷如霜身边,替她把着脉,一个三十来岁的助手站在旁边。
难怪吴妈会这么急,自打将冷如霜送到这里,老头这么一坐,就是将近半个小时,这要是以前,最长也不过五分多钟而已,小姐到现在还没有醒,难道……真是出了什么事吗?
黄维胜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从床边站了起来,紧锁着眉头,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喃喃自语说:“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为什么她体内竟会出现这种巨大的改变?”
他似乎有什么天大的问题想不通,就在这不大的房中来回走动,踱着方步,一个人冥思苦想。
吴妈只觉得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感觉瞬间弥漫了她的整个意识,泪水不可控制的夺眶而出,轻颤着哽咽的语气说:“黄医生,我家小姐她……她真的没救了吗?”
似乎这才被惊醒过来,黄维胜愕然看了吴妈一眼,回过目光吩咐他的助手:“小刘,你去叫小凤过来,记住,就说是我说的,要她一刻也不许停留,赶紧过来,知道吗?”
似乎很少看到黄维胜这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刘姓助手也差点被吓了一跳,点了点头,急急向外而去。
转过身子,黄维胜看了吴妈一眼,语气有说不出的凝重:“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吴妈心中忐忑,看了眼冷如霜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默默随在黄维胜身后出了病房。
在楼道走廊的第三间房,是黄维胜的办公室,进去之后,黄维胜示意吴妈坐下,不过凝重的脸色却没有丝毫舒缓,眉头反倒锁得更深了。
“吴妈,病人最近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他问话的时候一脸郑重,吴妈却显然没明白过来,一脸愕然。
“奇……奇怪的人……”
“哦!当然,我的意思是说,最近是有什么人为她治疗过吗?”黄维胜进一步解释说。
吴妈这才有点明白过来,想了一下,不禁摇了摇头。
黄维胜反倒有些奇怪了,怔怔看着她,又重复问了一句:“你真的确定吗?”
大概很少看见黄维胜这个样子,吴妈又仔细想了一下,肯定的说:“绝对没有,如果真有人为小姐治疗的话,我没理由不知道。”
她心中忽然担心起来,脸上也有些惊惶,紧张的说:“是不是……我家小姐病情恶化,真……真的……”
黄维胜摇了摇头,脸上却一副沉思的样子:“那倒真有些奇怪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吴妈一眼,说:“那么,她最近有接触过什么比较特殊的人吗?”
“没有啊……”吴妈竭尽心思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人物在她眼前出现过,不禁又摇了摇头。
黄维胜“咦”了一声,神色间不禁露出失望,不解的说:“奇怪,奇怪啊……看来,也只有等病人醒了之后才知道具体实情啦!”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忽然看着吴妈,说:“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三天以后,我的二位师兄会赶到,到时候我们三人合力,会一起为她发功,有望让她的神智清醒过来,只是……”
他忽然面有难色,吴妈一下子紧张起来,说:“只是什么?”
黄维胜轻叹了口气,说:“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原本,她的生命磁场已经衰竭,难逃一死,可是,却有另外一股很奇怪的力量支撑着她,只是……那种力量却好似水上浮萍一般,没有定性,一旦消失,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们也仅仅只能让她清醒而已……唉!为今之计,只有找到曾经施展过此术的人,才有可能彻底将她治愈,只是……那样的奇人,这世间之大,难啊!”
吴妈一下子有些懵了:奇怪的人……她忽然想起那天搜包的时候所遇到的怪事,那个可怕的锦盒,难道……真的会是他吗?
这样的话……天啊!吴妈脸色忽然一阵发白,看来,也只有等三天后小姐醒了再说了。
在学校上了一天课,只觉得有说不出的闷,我从校园出来,也没有理会余洪歉意的目光,上了公车,直奔暗夜而去。
回到暗夜,一切照常例旧,唯一让我气愤的是,李易告诉我,因为守夜的时候玻璃意外破损,处罚的结果经过暗夜高层的会商,竟要从我工资中扣去五百块钱。
晕,巴掌大小的一块玻璃竟要我赔五百,有那么值钱的玻璃吗?干脆去抢得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现在穷人一个,可正缺着钱花哩,靠!都是那死老头害的,一想起他,我就一肚子火,唉!……无奈啊!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我忽然醒了过来,从窗口看出去,只见老头正在外边广场一招一式的演练着。
那是一套非常实用的拳法,手脚并用,极其简单,里边只有四个动作,劈、击、推,还有踢。
也不知他是否故意,在萤光灯的照耀下,动作慢得可以踩死地上的蚂蚁,我完全能够瞧清楚其中的每一式的细微变化,一连看他耍了三遍,颇觉有些没劲,一阵倦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又呼呼睡去。
天快亮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竟又再一次醒来。
睁开眼睛,却见到老头正一脸坏笑的站在窗口,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这样子真让人有些恐怖,我吓了一跳,满脑的睡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要干嘛?”
见我已经醒来,反锁的小门不知怎么的,就这样被他打开了。他走了进来,嘿嘿一笑说:“也没什么啦,只是一时兴起,想收个徒弟而已,正好,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应该感到幸运喔!”
“收……收徒弟?”我愣了一下,这死老头不会是有神经病吧?
开玩笑,给他当徒弟,不被他玩死才怪,这个死老头,存心想害死我啊!
我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坚决拒绝:“别开玩笑啦,我没那个兴趣,你有精神还是找其他人玩吧!”看了一眼外边天色还早,下意识打了个哈欠,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我困了,想睡觉,现在可没空陪你。”
老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这样说来,你是真的不愿意吗?”
“那当然,我讨厌学武!”
老头也不勉强,淡然的说:“是啊,学武的确是非常辛苦,这样吧,我这里有样东西,你如果能够在二天之内将它背下来,我就暂时不强迫你,你看如何?”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想就他那个样子,还会有什么好东西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半开玩笑的说:“哦!是什么东西呀?”
老头笑了一笑,从怀中迅速摸出一个手抄的小册子,打开一看,里边竟然全是我熟悉的东西。
“普华经!”这可是我普道家最基础的符经啊!我吃了一惊,问他说:“这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记得小时候,爷爷曾经有给我背过,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里边的东西更是一字没忘,可是,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
“呵呵!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行不行,你只管说一句话!”
我心下默然,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虽说,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拥有我普道家的镇元干坤符,又有这本专属于普道家的普华经,到底这怪老头与我普道家有什么样的渊源?或者,他和我爷爷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好吧,就让我好好瞧瞧,他心中到底有什么样的用意?
我笑了笑,态度顿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随口应道:“这有什么困难的,好啦,我答应你就是。”
似乎,老头并没有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颇有些讶异,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言为定,两天后我来检查,你可要抓紧哟!”
他果然不再废话,转过身子离去。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的睡意也彻底没了,一直待到天色大亮,这才从暗夜坐公车赶到学校。
看着太阳再一次从校园的东方升起,我心下平静,迈着轻快的步伐,向教室走去。
今天……呵呵!大概会是很有趣的一天吧!
中午下课,余洪约我一起吃饭,说是他请客。
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心下奇怪,无缘无故的,这小子转性啦,不会是为了向我赔礼道歉吧?
嘿嘿,既然他这么有诚意,作为朋友,我又怎么好推辞呢,当然只有勉为其难的接受啦!
我随余洪一起到了校外的一间超好吃的店,找了一个雅座坐下。
余洪将菜单递了给我,很大气的说:“道天,不要客气,随便叫吧!”
有了这句话,我当然不会辜负他的一番美意,反正他请客嘛,于是,捡着好吃的猛叫。
写了一串菜名,我将菜单递了过去,说:“好了,我就点这些吧,倒是你看一看,还差什么菜?”心下却在暗笑不已:嘿嘿!这回还不气你一下?
余洪瞧了一眼菜单,愣了一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眨了眨眼睛说:“学弟,你不会当我是冤大头吧……多久没有吃饭了?”
晕死!这是什么话?
我瞅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说:“难得我们朋友一场,既然你是真心请客,我如果太客气,岂非太不领情吗?”
他似乎也觉得这话有点太那个了……连连陪笑:“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嘛!”
服务生下去之后,很快将菜端了上来。
而见我风卷残云般的吃相,余洪愣愣的看着我,几乎忘了动筷子,苦着一张脸,那样子彷佛是在说:天啊!这下可亏大了。
三两下填饱了肚子,打了个饱嗝,我这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
余洪惊异的看着我,原本的一张苦脸立即充满了诧异,奇怪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我嗤之以鼻,顺势瞟了他一眼说:“嘿嘿!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已经领教过啦!”
他脸上一红,嘿嘿笑了一声说:“其实,也不是有什么目的,看你在学院的日子不大好过,所以,想叫你加入兴武社!”
“兴武社,那是个什么东西?”这回轮到我奇怪了。
余洪嘿嘿一笑,脸上立即露出兴奋的样子,解释说:“兴武社其实是一个社团的名字,里边的宗旨呢,是以强身健体为最终目的,当然啦,其中也会有一些小小的锻炼的,不过,那都是些很轻松的事啦!还可以学到很高深的武学哟,我想了一下,这个社团是最适合你加入的。”
晕!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意儿,原来,竟是要我加入社团活动。
摇了摇头,我一口回绝:“不去,我讨厌学武!”
余洪愣了一下,说:“你可要考虑清楚哟,加入兴武社,可是有许多好处的,首先,里边有漂亮美眉不说,对你而言,最主要的是以后绝对不会有人敢欺侮你,有兴武社给你罩着,一切事都不用怕,怎么样,够好了吧?”
我心下奇怪,不知道他为何一定要拉我入团,回过目光,用瞧怪物一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
被我盯得心中发毛,余洪心虚的说:“你……你看什么?”
我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啦,对了,你是社团干部吧?”
余洪“咦”了一声,意外的说:“是啊,我是兴武社的副社长,这也是才发生的事,可……你怎么会知道?”
看他脸上很有些神气的样子,我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余洪脸上一红,颇有些尴尬,嗫嚅的说:“当……当然,虽说,现在的兴武社才刚刚成立,只有一个社长,两个副社长,可今后,我向你保证,兴武社一定会成为学院第一社团的。”
我差点当场笑了起来,原来,他是来拉小弟的,我说他怎么忽然间这么好心,竟有闲心请我吃饭?
见我脸上满是嘲弄神情,余洪忽然有些生气了:“饭我也请你吃了,话我也给你说明了,行不行,一句话吧!”
看他的样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此决裂的意思,我笑了笑,半开玩笑的说:“那么,我如果加入兴武社,你这个副社长能够给我个什么职位呢?”
余洪愣了一下,一下子反应过来,顿时喜上眉梢,擂了我一拳说:“放心啦,你既然是我余洪的兄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由于是星期六,下午是自由活动日,并不用上课,余洪很是兴奋,将我带到了兴武社所谓的总部──体育部一间几乎废弃不用的小屋。
让我意外的是,兴武社社长竟是之前开学时在校内碰到的那个漂亮女孩──小艾。
对我而言,她也算是“熟人”啦,虽说人长得漂亮,不过其泼辣的性子就……
想起那天的事,唉!……还真是尴尬啊!
此刻,她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写着“兴武社”三个字的巨大横幅,看样子,大概是准备在学院内作一番巨大的广告攻势了。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小艾抬起头来,见到是我,似乎很是意外,诧异的说:“怎么是你,你来干嘛?”
她语气颇有些火药味,余洪见势不对,急忙解释说:“这个……小艾社长……其实,他是过来加入我们兴武社的,我看他很有诚意的样子,所以就带他过来了。”
我愣了一愣,完全想不到之前余洪的一番盛意邀请,此刻竟然成了我主动要求加入了,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啊,我不禁奇怪了,怎么之前就没发现他的险恶用心呢?
我眨了眨眼睛,心下破口大骂余洪这小子太不仗义,明知道我与小艾有误会,这不是存心让我找难受吗?
小艾回过头来看着我,半信半疑的说:“是这样吗?”
我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正准备一口回绝,却见她身后的余洪正挤眉弄眼对我打着眼色,眼中隐隐带有一丝哀求。
这个……心念一转,唉!还是算了,就不必要当场拆穿他了吧,朋友一场,看在他今天请吃饭的份上,也算是给他一个面子啦!
点了点头,我有点违心的说:“咳!这个……的确是这样,我听余学长说起兴武社的宗旨,觉得很是不错,所以,很想为兴武社出一份力,只是不知……小艾社长还有什么其他意见没有?”
余洪松了口气,看我的眼神中隐隐传来感激,顺势说:“是啊,小艾,难得他一片诚意,就收下他吧!”
“叫我社长!”
小艾不满的瞪了余洪一眼,余洪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知错模样:“是、是,我知道啦,小艾……社长!”
完全没有想到,以余洪一向嚣张的个性,此刻在小艾面前竟然比乖乖兔还要温顺,小艾却懒得理他,回过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眼睛骨碌碌一转,如惊鸿般闪过一丝狡黠。
小艾轻叹了口气,故作大方的说:“算了,我是没什么意见啦,不过,我这个社长只是负责日常的安排,关于招收、考核学员入团的事,全是副社长黄辉在负责,你先等一下,我去叫他过来。”
余洪吃了一惊,吓得连脸都绿了,急促的说:“小艾……社……社长,你可不要乱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就道天那个孱弱身子,连我都比不过,黄辉可是校际散打冠军,要是一旦有失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艾瞪了他一眼,说:“你慌什么,这不还没有开始吗?既然是你介绍他进来,难道就对你这位学弟这么没信心?要不,让他回去得了!”
不知我是否有眼花,总觉得她在看我的时候,眼中竟隐隐含有一丝报复的意味。
难道,她还在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吗?晕……都这么久了,她还真是记仇啊!
其实我不知道,兴武社之前在学校早已经存在了,并非余洪口中那种才刚成立的样子。
宁缺毋滥,曾是兴武社一直奉行的宗旨,由于其挑选社员的制度严格到近乎于残酷,所以直至今日,几乎很少有人敢进入兴武社,造成了今天这种拉不到社员的尴尬局面。
就读于大三的黄辉,不但是校际联赛的散打冠军,也是兴武社的元老级人物,可以想象,如果他那一套功夫认真打起来,还有谁受得了呢?前车之鉴,难怪余洪一下子被吓成了这个模样,他是在为我担心啊!
看着小艾推门出去,余洪迟疑了一下,脸上颇有些踌躇,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改变主意,苦笑着对我说:“算了,学弟,这兴武社你不加入也罢!”
我诧异的看着他:“有点奇怪喔,拉我过来的人是你,叫我离开的人也是你,你先前不是……”
余洪似乎一下子变得很是烦躁,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话,说:“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既然是我叫你进来,我就不能不对你负责!”
他一副很为我着想的样子,我虽然奇怪,心下却颇有些感动,笑了笑,莫测高深的说:“等等看吧,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再说了!”
见我脸上一副淡定的样子,余洪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一时有些默然。
过了一会儿,小艾去而复返,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很是不凡的男生跟随,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健壮,走路虎虎生风,看他的样子,他大概就是那个黄辉吧!
“你就是普道天!”
自打进屋之后,黄辉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我,此刻听到小艾的介绍,他更是狂态毕露,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