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婚姻大事
“请问……请问我可以去试穿一下我的婚纱吗？”
“试婚纱？”
这是我忽然间灵机一动所想出来的办法，想要离开这里，顺便还可以套套莫莎拉依斯卡的口风，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从她这边下手。
“这……”
看来她也犹豫了，身为一个女人，她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毕竟她也曾经举行过人界的婚礼。
“我看等我儿子的病好一点再说吧！等他好了我们再一起去试婚纱好了。”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男人是不会懂的，况且我希望他第一次看到我穿白纱礼服的时候是在我们的结婚典礼上。”
我近乎恳求的看着莫莎拉依斯卡，如果她肯带我出去，我就可以想办法通知天界处女座就是背叛者的事，不过，老实说在十二星宿耆老中到底还有多少背叛者，我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的搞清楚。
但来还是得再从她这边下手才行。
“还有呀！万一试穿的时候尺寸不合，那我不是很丢脸吗？我不想在婚前就给他这种不好的印象。”
我又再加了把劲，试着说服莫莎拉依斯卡，身为一个女人，她应该知道那一种心情吧！
那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在婚礼上是最美的呢！
“可是……哎！我看还是改天好了，你今天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老实说有点太赶了。”
“这……”
不等我回话，她已经回头准备进房里去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忽然，我大声的喊出了这句话，害得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她一脸狐疑的回头望着我，看来她还搞不清楚我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是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然为什么会让我有种处处被排挤的感觉。”
我脸上挂着一滴泪水，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事到如今，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还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究竟是为了天界还是为了自己。
“自从我来到这里，你就对我冷言冷语，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我当你的媳妇，但是却又处处防着我。”
说着说着，我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哎哟！我亲爱的小塔吉雅，你千万别这么想，我这个人呀！就是刀子口豆腐心，有时候讲话不懂得委婉，这点你可千万要体谅呀！”
看来莫莎拉依斯卡终于也心软了。
“可是……可是你连我去要去试婚纱这种大事都要拒绝我，你也是女人，你自已明明就知道这件事情对一个既将出嫁的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说今天有点赶，又没有说不去，明天吧！就明天去好不好？”
终于，她退让了，但是明天对我来说太遥远了，而且充满了不确定性。
事不宜迟，事情拖的越久对天界来说就越不利，况且我也想早点看到我的婚纱。
听莫莎拉依斯卡说光那个拖裙就有七，八尺长呢！想到就令人期待。
“不行！我今天就要去，不然的话，我就不嫁了。”
没错，管它的，我今天是豁出去了。
哼！就算惹毛了她又怎样！
大不了就留下来当家俱嘛！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再回话，收拾起了悲伤，两眼坚定的看着她，我要让她了解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就这样，两个女人在这个地狱中心的小小房间内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渐渐的，我发现她的眼神从愤怒，逐渐转为平和，紧接着，竟变成有些高兴。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竟然敢直接跟我对呛，不过你这样才对，这才是我们家要娶的媳妇。”
什么意思？他们家要娶像我这样的媳妇？
“哎！讲到我们锡尔弗斯卡，他什么都好，就是个性懦弱了点，将来你可要多帮帮他。”
说着说着，一股慈母的光辉从她眼中流露出来，果然，母子天性，看来她的一切所做所为都是为了锡尔弗斯卡。
“走吧！”
“走？”
忽然，莫莎拉依斯卡说了一声走，在我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我和她就被包围在一阵柔和的火焰当中。
为什么说火焰是柔和的呢，因为虽然这一团火焰紧紧的把我们包住了，但是在我身边却只感觉得到很温柔的肤触，温柔到让人全身感到轻飘飘的，那种感觉，就连锡尔弗斯卡的火焰也比不上。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包住我们全身的火焰是透明的，也就是说，你可以用全身去感觉它，但是用眼晴却是什么也看不到，整个人就彷佛置身在一场火焰梦幻中。
“你是怎么办到的呢？莫莎拉依斯卡！”
“怎么办到的？难道那些老资格的天神没有告诉你们吗？这就是心的力量呀！”
“心的力量？”
“没错，打从心底，把你的力量发挥出来，这样，你的力量就可以发挥到无限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侵犯到你，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打倒你。”
“真的吗？就算是我也可以吗？”
“当然了，不要说是你，只要心的力量够坚强，就算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都可以发出令人不可轻忽的力量。”
是吗？心的力量，为什么天神们都没有跟我们说这件事呢？
哎！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我们，已经慢慢的飘出了莫莎拉依斯卡的房间，在透明的火焰包围下，我终于清楚的看到原来我们住的房间是建之在一整片的地狱熔岩之中，忽然，莫莎拉依斯卡拉起了我的手，紧接着，她张开了翅膀，奋力的飞了起来。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眼前的景像实在令我感到惊讶，因为莫莎拉依斯卡一张开她的翅膀，我竟然被一阵金黄的光炫耀的睁不开眼晴。
“我是不是眼花了呢？”
天啊！这怎么可能？她的翅膀竟然是金黄色的？
金黄色的翅膀，这……这不是天神的最高境界吗？
什么叫做有钱人呢？
当我一走进婚纱店，马上就有一种被奉为上宾的感受。
首先是我们都还没踏进门呢？老板就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了，两旁的服务人员还排成了一整列。
“怎么没有看到其它的客人呢？”
一进门，看到店里头空空荡荡的，我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
“哎哟！我说大小姐，我一听说你们要来，马上就把其他的人都支开了。”
“对嘛！那些零零碎碎的生意还做他干嘛！叫他们改天再来就好了。”
老板和店经理一听到我的话，马上就在一旁巴结的说着。
什么，为了我们要来还特地叫别人走，不过就是试个婚纱嘛，有需要那么大的阵仗吗？
倒是莫莎拉依斯卡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一切都是她的意思。
虽然店里只有我们两个客人，但是当我们一踏进门内，店里所有人全都开始忙了起来，四处招呼的，端茶的，擦桌椅的，化妆的，拿衣服的，就这样，我一下子埋没在他们的服务之中，老实说，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尤其当我看到自己化好妆的样子，真的是美呆了。
“小姐，你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店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脸上还带着一个谄媚的笑容。
“待会儿化好妆以后，麻烦就移步到楼上，我们试个婚纱吧！”
“黎夫人已经在那儿等你好一会儿了。”
黎夫人？店经理这句话讲的我一头雾水，谁是黎夫人呀？她干嘛在上面等我呢？
正打算问店经理黎夫人是谁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姓有点耳熟，好像……好像在那里听过？
对了，这不就是僵尸男的姓吗？看来我真的是胡涂了，僵尸男叫黎宇凡，那他妈妈姓黎……这……还是有一点怪怪的。
等我一上楼，果然就是莫莎拉依斯卡在等我。
“黎夫人，你看小姐真是丽质天生呀，再加上我们稍加打扮，简直连天上的神仙都要自叹弗如。”
说话的是老板，一付恶心巴啦的模样，他一直都陪在莫莎拉依斯卡身边。
店经理则是一路小心翼翼的服待着我，就连走个路她都要一旁扶着，彷佛深怕我一个不小心会跌倒一样。
“好吧！废话少说，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婚纱拿出来吧！”
对嘛！说那么多干嘛！我们是来看婚纱的，可不是来接受奉承的。
老实说，我还蛮欣赏莫莎拉依斯卡这种果断的个性，黎宇凡跟她比起来，就显得有点婆婆妈妈的了。
终于，我要穿的白纱拿来了，是那种微露香肩的款式，连身的长裙配上一条长长的婚纱拖裙，既高雅又华丽，我摸手摸了摸质料，嗯！还蛮舒服的，带点丝绸的味道。
“我可不可以有一个特别的请求？”
终于，关键的时刻到了，瞎忙了半天，该享受的也都享受到了，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
“有什么事，小姐你请尽管吩咐。”
老板一听到我这么说，马上就在第一时间答腔。
“我比较害羞，所以等一下换衣服的时候不希望有别人在。”
“关于这一点请小姐千万放心，我们等一会儿为你服务的都是女的，而且个个都是经验老到，绝对不会有让你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店经理果然厉害，对于客人心里的想法，她可是一清二楚。
“不行！我没有办法在不熟的人面前脱衣服，就算是女的也一样。”
“那……那这样由我来亲自为你服务好了。”
店经理还是不肯放弃，但是我依然对她摇了摇头，看来在我的坚持下，她也无计可施。
“可是这种白纱你自己是没办法穿的，一定要有人帮忙才行。”
我还是摇摇头，这下子她们可伤脑筋了，又不能得罪我，但是又想不出其它的办法。
“还是说……”
“算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就交给我来帮她就好了。”
就在店经理还打算提出其它方法的时候，莫莎拉依斯卡说话了。
在我们浪费了大半天时间后，她终于也忍不住了。
没错，就是这样，这一切就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
就这样，在婚纱店的试衣间里，我们两个人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了。
“想问我什么，你就直接了当的说了吧！”
什么！原来她早就知道我心里的盘算，本来是要故意假装请她帮忙，再偷偷的套她的口风的，现在，倒成了真正的袒裎相见了。
看来我早就被她摸的一清二楚了。
“你为什么叫黎夫人呢？那不是和黎宇凡同姓吗？”
我看，还是先从简单的问题开始好了，免得等一下一个不小心，要问的没问到，反而让她猜出我真正的用意。
这个莫莎拉依斯卡还真是厉害，如果那天真的让她当了我婆婆，那还得了。
“我在凡间的名字叫黎莎，我儿子叫黎宇凡，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在人间，儿女不是都从父姓的吗？”
“是吗？哼！我偏偏就要不一样。”
不管在天上，在人间，或者在阴暗的地狱里，莫莎拉依斯卡给我的感觉永远就是一付高傲的模样。
“人间的那一套规矩，我并不一定要遵守。”
她接着又补上了这一句。
“那黎宇凡的爸爸也同意吗？”
终于，进入了我想问的问题。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
“喔！”
就这样，她一句话封住了我的嘴，天啊！到目前为止，我和她的交手简直是一败涂地。
该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她跟我一样是女人，一定有跟我一样的弱点。
女人的弱点是什么呢？哎！不管了，还是先试试我的白纱吧！
当我穿起了白纱，哇！那种美丽的样子让我整个心都砰砰的跳着，我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想着这一幕要是让黎宇凡看到了，一定会迷死他的。
忽然，我从眼晴余光里瞄到莫莎拉依斯卡看着我穿白纱的眼神，竟然带着一点点落寞。
“莫莎拉依斯卡，你当初穿着白纱的样子一定也很好看对不对。”
“我……哎！”
她忽然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紧接着更是一声长叹！
女人啊！
“怎么了！”
我关心的问着。
“哎！别说了，都是陈年往事了。”
“说嘛说嘛！当初你一定也是来这家高级的婚纱店对不对。”
我一路缠着她讲，感觉上，就俩个平凡的女人在谈着心事。
“我那像你那么好命喔！想当年，我们的婚礼可以说是简单的可以呀。”
“怎么会这样呢？你都决意要下凡了，怎么对方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给你。”
“哎！这也不能怪他，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神父，整天就只知道要待奉神。”
忽然，莫莎拉依斯卡回亿起了往事，我呢，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我想对于上帝的信仰，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更加虔诚了，他不但无时无刻的祷告，并且还把一切的思泽都归功于神的思典，而他的身上永远都带着一个小小的火神雕像，在一般的神职人员中，他这样的做法算是十分的奇特。”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引起我的注意？他毫不掩饰他对我的爱慕，他常常对别人说，如果有一天有幸上了天堂，一定要去看看火神真正的样子，就算他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汉子也罢，就这样，没事的时候我喜欢静静的看着他，而他呢，常常在没事的时候就会拿起我的雕像，发着呆，我跟你说呀，他那付傻不隆咚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我看着莫莎拉依斯卡的眼神因着爱而发光的样子，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我在天界不爱说话，所以没有几个朋友，而我每天又要尽力不让四处窜起的无名火到处延烧，所以有些时候，静静的看着他，竟然成了我一天中最大的乐趣，直到有一天，他们村子里有人亵渎了上帝，于是上帝决定收回他们的教堂，它命令我用一把火把教堂烧了，再让真正有心事奉神的人来重建，于是，我着趁大家都离开教堂的时候，用一把火把教堂烧了，那时心里也想着，或许，是该结束这一段荒唐的感情了。”
莫莎拉依斯卡的眼睛看着前方，忽然用力把手紧紧的握着，而眼角上，似乎还垂着一滴泪。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当他听到教堂被烧的消息后，竟然疯也似的赶了回来，虽然那个时候整个教堂已经是一片火海，但是他仍然不顾众人的反对，一个人独自冲进了火场里，就这样，我们在一场大火延烧的教堂里四目相对。”
“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冲进教堂呢？”
这时，连我也不禁好奇的问着。
“对呀！当时连我也有同样的疑问，本来以为他是要抢救什么圣经呀，圣物之类的，但是当他在火里看到我的时候，他停住了，虽然四周都被火包围住了，但是他没有恐慌，表情是出奇的平静。”
“你来做什么？”
那时我开口问他。
“你是火之女神莫莎拉依斯卡。”
他不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开口问了我，但是我可以轻易的听得出他声音中的兴奋。
“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亲爱而尊敬的火之女神─莫莎拉依斯卡。”
“不要废话，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老实说，我那时候是凶了点，因为一时之间，我还没有办法放下我身为天神的身段。
“我吗？你跟我来。”
说着说着，他就迳自往他在教堂的房里走了，也不敢前面的怒火涛天，我看着他的脚底下已经开始着火了，只好赶紧为他开路。
那一刻，我是真的被他折服了，因为他视死如归的态度，我知道，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的了他。
可是，接下来的事却更令我感到震撼，因为当他全身着火的从他的床铺枕头底下取出了几尊小小的火神雕像的时候，我被他深深的打动了，尤其他那种满足的表情，于是，当狄波拉过来收取他灵魂的那一刻，我收起了火焰，所有的事情讲一瞬又都恢复了原状，于是不仅仅是他，就连教堂，也都整个安然无羔。
而狄波拉也扑了一个空。
“那上帝那边呢？你怎么回去交待。”
“那是我第一次背叛了上帝，我带着他，什么事都不做了，两个人就远走高飞，走遍海角天涯！”
“他说他叫黎振君，他还要帮我取一个凡人的名字，于是他就取了我莫莎拉依斯卡的这个“莎。”字。”
“叫什么“莎。”呢，杨莎，不好，林莎，也不对，凤莎，还是有点怪怪的。”
“就叫我黎莎好了，我要跟你姓，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当时我是这么对他说的，虽然凡人的夫妻都不同姓，但是我也不想管什么凡人的规矩，那时候的我只知道，我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而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