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姑娘出事了
谢忱面上漫不经心的擦着剑心中却烦躁起来,这种东西也配侮辱了他的剑?真是杀鸡焉用牛刀,早知晓就该拔玄九的剑砍他了,这种肮脏之人,何须他动手?
正给周今生五花大绑的玄九猛的一个寒蝉,不由得抬头看向散发低气压的主子,谢忱倚着树剑随意的插在地上,恰好落在周今生眼前,削掉了他两缕头发,吓得他瞪着眼睛,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
此处林子有竹有树有鸟鸣,倒是比帝京哪豺狼虎豹齐聚之地清净多了,谢忱正悠闲着,刺痛感猛然袭来。
他这才想起自己胳膊的伤口还未处理,抬起胳膊看了看,白皙的手都因失血过多而又白了几分,青筋血管很是显眼,他随手从衣袍上撕了块布将自己的胳膊绑好勒紧。
看来又可以去卖惨了。
想着他倒是脸上挂了几分笑意,一旁将周今生绑好的玄九回头便看见了自家主子一脸傻笑的模样,差点以为是神志不清了。
谢忱眉头又微皱了皱,只是沾了血的衣袖贴着身体着实是难挨,将注意力从手上移开,便看见吓得大喘气的周今生。他闭上了眼强压住要一剑了结了他的欲望。
那老东西怎么还活着?不如回了京再去‘美言’两句?
片刻,他缓缓睁开凤眸,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至,马上的人勒紧缰绳,本该冰冷面上尽是慌张。
“主上!出事了!”一身玄色劲装飒爽英姿的玄七下马,跑至谢忱身前满面肃然,道:“主上,暗线来报尚书与李姑娘二人被绑进宫,我们的人进不了宫却......”
玄七话都未说完谢忱已经将剑拔出来,带起几点土块,回了挂着几丝不明显血迹的剑便急忙上马。一声轻嗤马就立了起来,前脚刚落了地便朝城中疾驰而去,墨发在身后飘扬着,那背影宛如胜仗归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谢忱心中烦躁无数,不愧是一丘之貉,同样心思龌龊,本以为是激将语,怎料竟是真的!
求你安好......
玄七被甩了一脸的灰却是随手扑了扑衣袖,率领百来暗卫追上,心中暗道:只盼李姑娘能平安,否则日后自家主子还不是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
云安殿内。
满殿宜人沉香遮不住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李容佩......”
赵裎包扎的伤随着走来的动作拉扯带着丝丝入骨的疼痛,他朝墙角蜷缩成一团的人步步紧逼,李容佩顿时警惕起来。
“你想做什么?!”
李容佩用簪子狠狠抵着自己纤细白净的脖颈,冷声威胁红着眼睛,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自己!”
似乎这样赵裎那龌龊至极的心思就能压下,但她却忘了,赵裎这满身的伤根本奈何不了她。
他脚步未停反而更加激烈,面目狰狞着就要伸着手去触碰李容佩,还扯着嗓子怒气冲天:“那你去死啊,安生点正好乖乖让本王享用。”
李容佩急的慌乱间手中力度不自觉的加大了,簪子刺破细嫩的皮肉又深入了几分,殷红的血渐渐顺着她的脖子滑进衣领。
“你敢!”
她战战兢兢的喝道,声音都尖了些许身子也止不住的抖着,一双杏眸通红泪水几度打转,却死死咬着唇瓣不肯让它落下来。
突然,她怔愣的望着赵裎身后,手中握着簪子的力度都松了。
赵裎还在状若疯癫的哈哈大笑着:“本王为何不敢?你日后都是个要万人尝的下流胚子,你以为本王会......”
赵裎身后悄无声息的落下一个身形娇小的黑衣人,蒙着面,一双墨色黑眸满是冷意,那人猛的将赵裎拍晕,眼前高大的身影‘噗通’一声闷声倒下,他身上的伤口顿时撕裂开来,鲜血争先恐后涌出。
李容佩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玄衣劲装的女人摘了面纱,泰然处之的站在那里,眉目冷峻神色淡漠,仿佛什么事都激不起那一丝波澜。
是她?!
李容佩张了张口,好一会儿都发不出声音,她手中簪子无声脱落,脖颈间的疼痛渐渐袭来。
那簪子落地发出‘叮铃’声响,随后断裂开来,她垂首看着那碎裂的玉簪,那是她母亲赠她的生辰礼,只是她心中却是狠狠松了口。
幸好、幸好......
“长、长公主?!”
来人正是大启不谙世事多年的纨绔长公主赵笙,年芳二三,虽说府内夜夜笙歌,却是从没有驸马、面首,与那些个无所事事的公主唯一不同的便是。
她每月必然会去一趟太恩山的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