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小白脸?
“要你在爷的身下承欢,都是便宜你了!”
说着赵裎走过去揪起她的衣领甩了出去,李容佩如同破布般撞在了床柱上,背部传来的刺痛让她大汗淋漓,她撑着身子的胳膊都在抖,这一刻连呼吸都是颤抖着的,疼啊,怎么不疼?只觉得头脑发昏身子也如同散架了一样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容佩看着狼藉满身的赵裎,反倒是笑了起来,他也有今天?该!灭她尚书府百来人丁、又将她禁于宫殿之中怎么没想到啊?怎么没想到她能有反抗的时候?
“疼吗?”李容佩笑着忙不迭问道,语气带了嫌恶。
赵裎无暇顾及她,她又似是喃喃自语,“疼就对了,我长兄在地牢受的苦有多疼,你就该有多疼不是?不够,远远不够!”
李容佩扒着床角看着赵裎那副要死了的模样,笑的开怀恨不得再扑上去补几下。下一刻,她的神情却是变了又变,浑身似是有许多小虫子在啃食自己的意识,手也不自觉的想扯开仅剩的衣衫。
“贱人!本王要杀了你!!”
赵裎怒不可遏的拔了桌上的剑,刚靠近几支利箭就从后窗射了进来,他忙闪身避开,两支均惊险的钉入墙中。
本以为躲过了又欲上前,第三支却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向袭来,深深刺入血肉贯穿肩头,一时间他觉得天地都旋转了下,手中长剑跌在地上刺耳至极。
“王爷?!”
守在殿门前的侍卫察觉到动静冲了进来,赵裎正单膝跪着剑撑地,右眼还在滴血,额上渗出颗颗冷汗,眼底尽是滔天怒意。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东西,还不滚去追!!!”
赵裎怒声嘶喊着,鲜血顺着箭尖滴落在地上,眼中渗出来的血顺着手腕流进衣袖内,两处均是入骨之痛,一时间真不知应兼顾何处。
“属下领命!!!”
众人逃一般退了出去,霎时间便安静下来。
李容佩蜷缩在角落紧紧抓着胳膊,指甲嵌入肉里也未曾可知,脑海中闪过近日来所发生的。三日前,周今生参她兄长身为朝臣胆敢私通,届时她气得眉头直跳,区区尚书能私通个屁!
怎奈何老皇帝昏庸无道,又喜坐享其成,连夜下旨抄了尚书府。全府上下整整一百零七人无一幸免,前脚迎新年喜气洋洋未撤的府邸,后脚便惨叫连连,顺者昌逆者亡。
女奴充妓,男仆充军,百来府卫护不住两人,想到这儿李容佩不由得闭了闭眼,区区打手如何抵得过上沙场的将士呢?整个府内除了她兄长再无亲眷。
二人被抓进诏狱,定罪次日午时斩首。本来都要赴黄泉了,中途又竟被赵裎给劫走了,如今可谓是满怀冤情无处诉,寡不敌众。
纵使是她习了武也绝无可能单枪匹马闯出诏狱,带李祁然逃出生天,除非......有良机,可如今小半个大启都被赵裎掌控着,可谓是叫天不应唤地不灵。
摄政王驻守边疆,长公主不问世事。
李容佩曾想过,难道寒门出头,就真的只有读书这一条死路吗?脑海中闪过一抹洋溢童真的面庞。是她的小阿弟啊。
有言常道:投以桃李报以琼瑶。
国库空虚掏不出银子时,粮草与赈灾的千万银两,哪一样不经她的手,面上感恩戴德可如今这是恩将仇报?
莫不是她太自私了吧,泱泱大启举目无亲,哪有陌路人会在意他孤苦二人?昨日他二人以罪臣之由被公然押进宫内,老皇帝赵元以年事已高、年不当初不过问分毫这大启,终究是因昏君要亡了。
她长兄此时定然在牢内受着百般苦难,传闻极刑无非剔骨,如今自己又被绑来在此供人取乐,不由得心中自嘲。
没用!
一阵热浪再次袭来,李容佩只觉得头脑晕沉了一瞬,她握紧了手中的玉簪猛的扎向胳膊,鲜血顿时顺着凝脂般的胳膊滴落在地上,仿佛那一朵朵绽开的腊梅。
李容佩低头看了眼胳膊,好几个血窟窿了,看这深度只怕是要留疤了,她却是无动于衷,留疤就留疤,现在还有什么比活着想办法将人救出来重要吗?
......
城外林内,刀光剑影,皂靴踏血而来。
谢忱正被人围着,身上的厚披风早不知何时被他解下落在了哪处血水里,只是那绛色衣衫血色更甚,随行护卫只剩几个能提的动剑的还活着。
“谢侯爷可还真是顽强啊,怎么打都不死。”
一袭荼白色衣衫的周今生骑在高头骏马上,信庭若步般走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政敌,神情傲慢至极。此人正是四王爷赵裎的‘军师’,周今生,今年二十有五,生的也算是个白面书生、意气郎君。
“周小白脸?你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