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入矿井
喝下一口水袋中的清水,温德洛慢慢走上前去,距离傀儡泥人十步之遥的时候,那玩意儿也是慢慢转了过来。
暂且不知道它是如何进行敌我区分的,但很明显意识到了眼前的人类就是敌人。
轻轻抬手,缓速术就被释放下来。
“我还以为我有着魔法免疫的能力呢,看来没有。”
一时间温德洛四肢沉重,连抬腿都要耗掉太多的力气。
握拳,出拳,行动,奔跑,除了思维速度没有变化之外,其他速度都变为了正常时刻的三分之二,战斗力相当于被直接削弱了三分之一。
魔法太神奇了,仅仅一个傀儡泥人就能将一位优秀特工的战斗力削弱大半。
温德洛继续静静等着,后来才发现对方只会这么一种魔法,只要傀儡泥人一直都在,那么缓速术没有结束的时刻。
既然如此,也代表了自己只能是发动进攻。
哪怕速度被限制,也能奔跑出常人的速度,立刻出现在了傀儡泥人面前,随后挥拳打去。
这泥人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只能是任凭拳头击打在它的身上,随后吸收掉所有力度,同时还在尝试束缚住攻击者的双手。
似乎是没有限制它的办法,若是直接下大力气,又会将其直接击碎。
可就在这时,水袋立刻是被打开口子,其中整整一袋的清水全部倾撒出来,朝着泥人的头顶浇去。
虽说处于减速状态,特工的速度也不是普通生物所能碰瓷的存在,一袋子的水全部洒出。
泥土和水完成了最为基本的融合,成为了最常见的稀泥。
这下可好,原本速度还行的傀儡泥人仿佛也是中了减速一般,动作迟缓,甚至抵挡不住之后温德洛的缓慢攻击。
一颗又一颗的石子打在了泥人身上,怪哉。
“就像是在苹果派上面撒上水果一样。”
伊苒诺站在制高点,保证自己能够随时进行支援,箭矢放在弓弦之上,以免遇到突发情况。
可这朝着稀泥扔石头的办法居然发挥出了奇效,随着石头越来越多,傀儡泥人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居然僵硬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泥沙,加上水,最后和石子组合起来,如果往里面加入点水泥灰,这么一番搅拌下来能够让泥人变成一团混凝土,比花岗岩还要坚固。
虽说没有水泥灰,但现在的泥人也是变成了一种碎石傀儡,身体失去了作为泥土时的灵活,只能是呆呆立在原地,不管多少次的魔法驱动都无法让它运动起来。
“搞定,我们可以进去了。”
缓速术依然是发挥着自己的作用,让温德洛的动作变得迟缓僵硬。
在看到泥人已经是被搞定之后,伊苒诺也是快速跑来,搀扶着温德洛,二人走进了废弃矿洞之中,一旦离开了傀儡泥人的视线范围,便能轻松破解缓速魔法。
此处虽说是一个废弃矿洞,但是隧道两边都有着点燃的蜡烛,照亮了一条通往地下深处的深邃空间。
矿洞入口处不远正摆放着一车的铁矿石,看来是此地最后存货,质量普普通通,之后倒是可以将这些铁矿当成额外收益。
继续往下探索,不知前面有着怎样的情况。
唰的一声从耳边响起,一阵白雾立刻从地底浮现,片刻时间周围的空气已经是下降到零度以下,每一口呼吸都能吐出白雾。
此时温德洛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柜之中,半天才缓过劲来,想后退几步却发现右脚已经是结起了冰霜,被牢牢固定在了原地。
“冰霜陷阱!”
没错,那些野法师能够被大陆法师学院的院长视为祸害就证明了他们不是什么简单货色,而是会警戒,会使用陷阱的高级法师。
伊苒诺此时立刻是趴在了还十分冰冷的地上,不断用自己的双手捂着温德洛脚上的冰块。
待到自己双手温度变低后立刻是塞进怀中,暖和起来后再次试图溶解冰霜。
这种可怕的魔法甚至能够让受害者失去双腿,她根本就没有朋友,不忍心看着一个好不容易和自己建立起友谊关系的人变成残疾。
魔法简直是太神奇了,就像是液氮一样,冰霜魔法能够在气温正常的地方立刻产生一个低温带,让被魔法波及的地方瞬间结冰。
温德洛的右脚自然是被冰霜陷阱狠狠冻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动弹不得?怎么会呢,慢慢拉起伊苒诺,保证这精灵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随后右脚一提,刹那间就从冰块之中脱离了出来。
而且脚掌完好,连鞋子之中脚上大拇指的毛都完好无损。
还好自己是穿戴的鞋子是特工定制款,能够在冰水之中游泳长达半个小时,甚至在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区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不会被冻上。
若不是这双鞋,恐怕现在只能是做截肢处理了,媲美液氮的冰霜魔法,此行居然如此凶险。
正是凶险,在加上正是魔法的神奇之处,再一次强化了温德洛继续探索废弃矿洞的决心。
还好刚才的冰霜陷阱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肯定是没有引起内部野法师的警觉。
同时宣布这位特工除了能轻易看穿地雷、物理陷阱之外,对于魔法陷阱也有了初步认知和判断。
再加上自己对于魔法的了解,普通人类法师一生只能掌握一系魔法的常识可以判断出下面的野法师数量起码在二人以上。
慢慢向下,矿井不深,随着洞窟中黄褐色的铁矿脉络消失殆尽,也宣布着这个矿洞到达了终点。
前方是一个不大的矿工休息点位,中央燃着一盆温暖火焰,随着烟雾飞行的轨迹可以看到此处的通风路线,在这里长期生活不是什么问题。
正如自己一开始说判断的那样,果然有着三位野法师站在一个祭坛面前,不断用从自己身体中提取出来的魔法力量在祭坛之上进行怪异施法。
温德洛和伊苒诺都不是法师,自然是不明白这仪式的具体意义和功能。
但双方都明白一个道理,想要打破仪式,只需要将施法者清除掉便能轻松终止。
长弓满弦,匕首已经是被反握在了手中,这一次敌人可没有穿戴武装到脖子的锁子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