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故事与酒
……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跟随着少女来到角落处的房门前，开门后，看着屋里情景，夏暮皱眉沉声问道，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意在胸腔处翻滚。
“狭小，潮湿，沉闷”，站在门口，整个房间的布局一目了然。
在看到那洗的发白的床单跟简陋的书桌后，夏暮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端。
莫名的，夏暮就很生气，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想到少女往日就住在这样的地方，他心中的怒火就如潮水一般涌来，止都止不住。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霜月遥一愣，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气起来，试探着问道。
“你！”
夏暮一怔，指着屋里，正准备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少女清澈的眼眸后，突然愣住了。
如同被一汪清泉淋下，汹涌的怒意缓缓消退，张了张嘴，夏暮一时无言。
“你是说这个？我觉得挺好的啊，在东京这个大都市能够有一个休息的地方；
另外七川阿姨虽然看起来凶了点，但是外冷内热，其实是个好人，对我很是照顾，我很满足了”
少女冰雪聪明，顺着夏暮的手指望去，再加上他的表现，顿时猜到了他的想法。
不禁莞尔一笑，少见的，主动上前摸了摸夏暮的脸颊，温柔的看着他，轻声的说道。
“……”
看着少女清丽的俏脸，夏暮恍然发觉，自己原来并不了解少女，不清楚她的过去，也不明白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时间，自责与怜爱的情绪在夏暮心头蔓延。
“要进去坐坐吗？”
霜月遥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荣幸之至”夏暮笑了笑。
……
“你别看七川阿姨刚刚那么凶，其实以前我刚搬出来的时候，没钱支付房租，要不是七川阿姨，我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
倒了一杯水，霜月遥坐在夏暮身旁，俏皮的冲他眨眨眼，轻声说道。
“……”
接过水杯，夏暮有些无语。
“行行行，她是好人，我是坏人，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不辨是非的人吗？”
“嘻嘻”
看着某人故作委屈的模样，少女翘起嘴唇，笑眯眯的看着夏暮俊美的脸庞。
这还能忍？夏暮喝了一口水，含在口中，捏住少女的下巴猛然吻了过去。
“唔~”
少女轻轻一颤，闭上了眼睛，任由男人的索取。
良久后，一双小手颤抖着推开了夏暮的胸膛，露出少女红润的俏脸。
“水，水都洒了！”
“？”
夏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少女的腿间，眨了眨眼睛，迎来一记粉拳。
“流氓！我说的是水杯里的水！你让我晚上怎么睡啊”
夏暮的举动让少女粉拳紧握，心中的羞意达到了极点，恼羞成怒，恨恨的举起小拳头捶向某人胸口。
夏暮哑然，这才发现原本握在手中的水杯，在刚刚的亲热中，不知何时已然掉在了床上，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本来床就不大，打湿的地方还恰好是中间部位，怎么睡都是避免不了的。
抓住愤怒的粉拳，夏暮顺手一拉，将少女拥入怀中。
“抱歉，刚刚太过投入了，没有注意到”
顿了顿，夏暮仿佛决定了什么，对怀中的少女说道。
“你搬到我那边住吧”
少女的身体明显一僵，挣扎着从夏暮怀中挣脱，贝齿轻咬，震惊的盯着夏暮。
但很快，在男人认真的神情中败下阵来，少女低下头，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夏暮，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一会找七川阿姨借个毯子就可以了，夏天很快就会烘干的”
霜月遥将视线转向别处，轻声说道，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暮抓住少女的肩膀，将其搬过来，迫使少女看着自己，认真的说道。
“……”
两人对视着，少女目光游离，过了会，略有复杂的声音响起。
“这样不好，我们才认识几天，就，就跟你同居，我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们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呢”
最后一句，少女的声音低不可闻，垂下脑袋不敢看夏暮。
感受着少女那复杂又敏感的内心，夏暮摸了摸少女的秀发。
“你在担心这个吗？那你听好了，我来告诉你凭什么”
将少女的脸颊捧起，夏暮认真的说道。
“凭你是我女朋友，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人受苦，我想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呵护你的现在，并给予你幸福的未来，我想进入你的世界”
“凭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是我的女人，未来孩子的妈妈，我想，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这些够吗？不够我还能说，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逃不掉了”
夏暮凑近女孩耳畔，霸道的说着。
“……”
霜月遥颤抖着听完，眼眶渐渐泛红，对于一位恋爱经验为零，从未听过任何情话的纯情少女而言，此刻听到的情话无异于深水炸弹，将少女柔嫩的心灵冲击的七零八碎。
沉默，良久，轻微的呢喃声响起。
“让我再考虑一下，好吗？”
面对少女带着祈求的话音，夏暮终究是心软了。
……
深夜，夏暮走出了小区，坐上了返程的出租车。
霜月遥终究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但夏暮表示理解，就像少女说的，两人认识的时间终究是太短了。
而且少女内心较为敏感，夏暮体贴的退了一步，但以现在的情况而言，没有变数的前提下，或许再有一两次，少女就会同意。
即将拥有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少女，夏暮本应该高兴的，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心情异常烦躁。
脑海中不时闪过少女泛红的眼眸，夏暮差点给自己来一发遗忘咒或者昏迷咒，或者干脆来一发爆炸咒，将心中的烦躁通通宣泄出去。
沉默的气氛中，出租车抵达了目的地。
付钱下车后，夏暮并没有马上返回家中，而是看了眼不远处的酒馆，大步走去。
在夏暮推门而入时，恰好有人准备往出走，两人打了个照面。
“……”
皱了皱眉，夏暮看着一位身穿黑衣黑裤，戴着黑色墨镜的男子走出，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季节这样的搭配？
不过由于此刻他心情非常差劲，并未过多关注，直接进入酒馆。
……
酒馆内，零零散散坐着一些客人，悠扬的乐曲声在酒馆内飘荡，增添了几分撩人的意味。
夏暮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酒馆嘛，有客人来不是很正常的事？除了某位冷艳的老板娘。
“怎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吧台处，天衣凉奈穿着精致的黑色马甲，内配白色半袖，一身侍者打扮。
“你的意思是没事就不能来咯？”
看着对方上下翻飞的十指，夏暮挑了挑眉。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调酒”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淡淡的撇了某人一眼，天衣凉奈将调好的酒液依次注入酒杯内，再放上一片柠檬，一杯调制好的酒便制作完成。
“谢谢”
道了一声谢，夏暮也不管这是什么酒，就伸手拿起。
“嗯？”
手指落空，夏暮挑眉，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这杯不是你应该喝的，这杯才是”
天衣凉奈平静的说完后，将另一个杯子推到夏暮面前。
“……”
看着面前橙黄色的液体，夏暮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顿了顿，将杯子重重放下。
“这是果汁！”
“我知道”
“我来酒馆你给我喝果汁？看不起我？”
“果汁内蕴含多种维生素，可以有效的清热，解暑，降火”
天衣凉奈脸上化着淡妆，长长的睫毛低垂，脸色平静。
“我要喝酒！随便什么都行”
夏暮将一叠纸钞放在吧台，推了过去。
天衣凉奈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冷冷的盯着夏暮，充满寒意的说道。
“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
迎着对方冷漠的眼神，夏暮深呼吸了一次，拿起果汁一饮而尽，眼中清明了不少。
“抱歉，今天实在是有些烦躁”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确实有些侮辱人的意味，夏暮定了定神，诚恳的向对方道歉。
天衣凉奈眼神缓和了不少。
“不满20岁不能饮酒，这是霓虹的规定；另外，收起你的钱”
“钱就不收了，存你这吧，给我记账，多退少补，以后来你这就不用付钱了”
顿了顿，夏暮绕有深意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到20？”
夏暮确实不够20岁，准确的说，距离20岁的生日还差39天，但这件事，基本应该不可能有人知道。
那份合同？略一思索，夏暮想到了一个可能。
也只有那份合同的原因了，毕竟系统伪造的身份是有迹可察的。
但……
“看来天衣小姐也不是一般人啊”
面对夏暮绕有深意的眼神，天衣凉奈内心微震，但面色依旧平静，没有丝毫变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另外没事你可以走了”
见对方不愿说，夏暮也懒得追究，反正也都是表面资料，谁爱查就去查。
“小气的女人，真不知道你诱人的红唇中是如何说出这么冷漠的话语，真让人伤心”
轻叹一声，夏暮悄悄的试图去拿之前那杯酒，却被一只微凉的小手拍开。
“油嘴滑舌”
天衣凉奈微微皱眉，她觉得夏暮此时的状态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