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NO.5 受害者

袁子从吃完饭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令1748不解。

［你没事吧？］

“我招惹你了？”

［你这话说的……我那是关心，看你平时挺能说的，现在那么安静，不太习惯。］

“老子赚钱呢。”

［什么？］

“赚钱！不明白？”

1748感到迷惑，但没多问，反正袁子也不会告诉他的。1748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袁子竟然起了绑架的念头。直到袁子去找老大，然后说出自己的计划，1748才知道袁子突然那么反常是因为三千万没有满足他。

［喂喂！三千万还不够你花的吗！］

“谁会嫌钱多呢？”

［我劝你收手，言家不是你能惹的。］

“能不能惹要惹了才知道。”

［你早晚死在这些歪主意上。］

“你***别咒我，乖乖看着，少来插手。”

［当初要不是我插手，你就死了！］

“老子喊你救我了？别整的跟我欠了你似的，一天天的就你事多。”

［行行行！我不管你了！］

真是太气人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干了，不干了！1748以前也见过这么倔的bug，但是……但是他们好歹知道感恩！这个bug是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啊！整的跟1748倒贴一样——虽然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而自从有了1748之后，袁子最大的感受就是脑子里经常嗡嗡的，觉睡不好，赚钱也受到阻碍，烦人的很！就比如今天早上……

［快给我起床，上学了！］

“别吵……”

脑子里忽然又是唢呐高歌又是锣鼓齐鸣的，吵的袁子脑壳子疼。

“停！我起！”

袁子捂着脑袋坐了起来，脸黑得好像三千万变三块钱了似的。生气归生气，为了防止1748再来一次锣鼓演奏，袁子只能听话地去上学。

［书包。］

“在学校。”

唉……连书包都不带的学生……到底是怎么做到门门及格的？1748翻了袁子以前的资料，虽然逃课打架抽烟喝酒一样不落，但是袁子的成绩很稳定，从来没不及格过。真奇怪啊……突然，“咚”的一声，将1748的注意力拉到现实中。

袁子站在教室门口，一个塑料盆倒扣在地上，再加上地上的水，不管是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袁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扫视着全班——当班里出现这样的恶作剧，而且目标是他时，全班没有一个人能置身事外，而领头的一定是那个人……袁子不打算把那个人揪出来——不过是日常罢了。

但袁子今天点背，他不找事，事倒要找他。就在袁子准备跨过去的时候，周陆南站在了袁子身后，怒斥道：“袁肖！不仅迟到还搞破坏，把盆给我放回去，还有这里，收拾干净。”

1748本想劝袁子冷静，没想到袁子一句话都没说，拿起塑料盆，默默地走到架子边上放好，然后去厕所拿拖把回来把地面拖干净。1748从没见袁子这么听话过，听话得连辩解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解释？］

“他们不会信的。”

［你都没……］

“就是因为试过了没用所以才不做。”

袁子打断了1748的话，然后又保持沉默。洗完拖把之后，袁子把它放回原处，回到教室倒头就睡。周陆南和其他同学却跟没有袁子这个人似的，继续上课。袁子就那么趴着，下了课就要出去——烟瘾犯了。不知道谁的脚伸出座位，被袁子狠狠踩了一下，袁子还在上面碾了碾。

“啊啊啊！你不长眼睛啊！”

“刚睡醒，起床气挺大的。”

袁子瞪了他一眼，全班都知道，袁子这意思是说他现在心情很不好，让那人赶紧闭嘴。

“诶～袁肖，踩到人了就要道歉，怎么能欺负同学呢？”

一个男生坐在位子上，翘着二郎腿，没有回头看袁子。有人附和他：“就是，仗着自己力气大就欺负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听说要不是有人拿刀逼校长，校长早就把你开除了！”

“我们班可是尖子班！就他那样，你以为他凭什么待在这里？”

非议不断，袁子没有理他们，径直向教室外走去，却被人伸手一拦，和对方四目相对。

“道了歉再走也不迟啊。”

“方子乐，滚边。”

袁子的眼睛冒着杀气，方子乐却没有让开的打算，两眼一瞪，盯着袁子。忽然，方子乐推了袁子一把，然后向后退。袁子摔在了地上，一堆垃圾不知从哪里向袁子倾倒而来，紧接着，一个垃圾桶眼见着就要套在袁子头上！袁子伸手挡住，弹开了垃圾桶。

“方子乐，别得寸进尺。”

“别生气啊，你踩了人家一脚，不道歉总得有个说法，现在扯平了。”

“呵……哈哈哈哈哈，扯平？扯平……行，你真会算。”

袁子爬起来，离开了教室。只听见全班在他离开后，拿他刚刚的样子打趣、嘲讽。

［你怎么不还手？］

“真难得，你居然叫我打架。”

［我当然不支持你打架，但被欺负了也要会还手啊。你平时怼我那劲儿呢？关键时刻怎么收敛起来了？］

“好了，你管的太多了。”

这一次，少了许多戾气，语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