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NO.12 不对劲

“一盒烟，要最好的，然后带两瓶……”

言昱看向袁肖，袁肖做了个口型，言昱即刻get到了，继续报清单：“一箱啤酒，还有烤肉串，要路边摊或者大排档的那种，数量的话……你看着办吧，就两个人吃。”

袁肖点点头表示可以了，言昱又要了一个小桌板和一个坐垫后挂断电话。

“三点了，他能在五点前送到吗？”

“程司跟了我六年，还没让我失望过。”

袁肖敷衍地“哦”了一声，他不在乎这个叫“程司”的人有多厉害，只要东西能送到就好。

就在刚刚，袁肖和言昱达成约定：袁肖给言昱讲白子的故事，言昱给袁肖搞烟酒。从袁爹那里拿回了手机后，袁肖给言昱松了绑，直接把手机丢给言昱。

“不是不相信我吗？”

“信信信，最信你！赶紧打。”

真是的……大概他有的选？袁肖烦躁的很，坐在床上不言一字。而言昱一笑，打给了还在言家别墅（言爹言妈妈的住处）的程司。

程司是个孤儿，有个比他小两岁的妹妹，叫程娅。十四岁那年，程司恰逢言昱来福利院挑人。言昱给出的条件很诱人，可以说能让对方的生活质量达到少爷级别，相应的，言昱的要求也很高。筛掉一些没有行动能力和表达能力以及有重大疾病的孩子后，言昱根据不同的年龄段将剩下的孩子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安排考试，接下来是体能测试。言昱那次并没有带走谁，只是说一个月后会再来。程司想给程娅更好的生活环境，而言昱只要一个人……要想和言昱谈条件，就必须成为最优秀的那个。

接下来的一个月，程司开始看更高年级的书，甚至自己探索奥数；早上起得很早去跑步，中午饭前拉单杠，晚饭后散步然后跑步……程娅不理解程司为什么要那么拼命，明明在福利院的日子也不错……但她依然很配合，不仅和程司一起学习，还每天叮嘱程司叫她一起去锻炼。

一个月后，言昱如约出现，程司也如愿成了最佳选择。

“你同意的话我就让人去办手续。”

“我想带上程娅。”

“看在她进步很大的份上，我可以收，但她要是闯了祸……”

“我负全责。”

“有些责任是你担不起的。”

“我会努力变强，也会管好她……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后来嘛……言昱就以言爸言妈的名义收养了程司和程娅，他们不仅能去学费昂贵的私立学校，还有教练每天训练体能。辛苦，但值得。

“程司很有毅力，也确实做到了当初的承诺，本来是打算等这边的学校改造好后再叫他们过来，现在只能提前了。”

因为经常坐着屁股痛，所以言昱靠墙站着，一边吃串串一边讲程司的事。至于程司，他送完东西就按照指示去找管家了。

“长得还行……”

“你打不过，别想了。”

“那程娅……”

“小泼妇一个，是个兄控，程司不会让你动她的。”

“你开口还有得不到的？”

“我不会帮你，再说了，我要程娅干什么？真要说的话，还是你有趣。”

袁肖差点一口啤酒呛死自己，手里的串串瞬间不香了。

“咳咳！咳！千万别！”

“开个玩笑，喜欢我可以，但别激动到把自己呛死。”

“滚蛋！”

“哈哈哈哈……”

闹了一会儿，袁肖开始讲白子的故事。讲它和他的相遇；讲它和他的美好回忆；讲它和他的永别……

“……那天下雨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宠物医院，却发现白子已经凉透了……”

袁肖低下头，在酒精的作用下泪水涌了出来。草草抹了两下，袁肖抬起头，正对上言昱的眼，吓了他一跳。

“干嘛！”

“看看你哭起来丑不丑。”

“有病啊！”

“哈哈哈哈。”

没有喝酒，言昱却异常开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言昱就没这么笑过了。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声，这种久违的快乐，都是眼前这个叫“袁肖”的男孩子带给他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袁肖干了半箱啤酒，借着酒劲给言昱灌了一瓶。言昱平时不喝酒，言爸言妈也不许他成年前喝酒，因此言昱现在醉乎乎的，晃来晃去。

“喂！你酒量怎么这么差？堂堂大少爷不会没喝过酒吧？”

“不要吵……”

“唔！”

言昱贴近袁肖，堵了他的嘴。袁肖猝不及防，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规矩说不能动“货”，但袁肖从来不动。在他眼里，做生意是要有点素质的，即将出手的东西在交付前先品尝一番让袁肖觉得不太道德，虽然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讲道德的人。

“你还是睡觉去吧！”

袁肖又开了瓶酒，单手拎起言昱，将他翻了个面，直接给他灌醉。言昱挣扎了两下便没力气了，无力地挥着手。一瓶酒下去，言昱吐了。处理起来是麻烦……但至少言昱吐了后就睡，危机解除。

啊……明天还要联系买家，好累……没想多少，袁肖就呼呼睡去，言昱则靠着他，安静的很。

第二天一早，袁肖一把推开言昱的头，害的他狠狠撞到了墙，直接疼醒。

“头好痛……”

“喝断片了而已，缓缓就行了。”

“总感觉是外伤……”

“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