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宠四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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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厌憎

此话一出,一个杯子就落在地上碎了。

其实四爷一向克制,但在福晋面前他总不能自持,只要他一看到福晋便想起过去那些回忆,理论上他想让福晋病故,情感上他又下不了手。

如此,面对福晋时四爷总是别扭。

这场家宴注定要不欢而散。

缈缈的傲气不容他人践踏,即便是在一个男权的社会。

“李氏宋氏,若你们不会教导孩子,就不必接着养,再有下次,府里的孩子一应送到福晋那里。”

缈缈心里正气着,听到这样的安排也不由得冷笑,府里的孩子都已经到了认人的岁数,如今养,只怕会招来孩子和孩子的母亲记恨,看似好安排,却焉知是不是个局。

“婢妾(臣妾)知错。”李氏宋氏耿氏以及尹氏几个有孩子的都忙请罪。

闹过后,家宴就开始了,四爷有官职又有些灰色收入,自然不吝啬碳火,整个正厅烧着地龙烧得很暖。

众人言笑晏晏,看起来难得的祥和。

李氏卖力的讨好四爷,四爷略有不耐烦。

眼睛装作不经意瞟向缈缈。

缈缈大约喝了酒此时小脸红扑扑的,她本就白,这样更衬得她娇艳欲滴。

对于缈缈的容貌四爷也不得不心生感叹,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他大约会和她恩爱缠绵,但是,为什么?四爷柔情似水的眼徒然变得锐利,杯子也裂开了,四爷的手流血了,众人也不知怎么回事。

唯有低头跪下请罪。

缈缈心里又对四爷打了个大大的叉,阴晴不定。

待府医帮四爷包扎好,四爷就叫大伙散了,很是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

回到正院缈缈累趴了。

梳洗一番过后,正要就寝时,耿格格那就出事了,三阿哥中毒了,还想着早睡的渺渺又只能穿好衣服了。

赶到雨芜园时,张太医把着脉,而三阿哥嘴唇已经乌紫,整个人抽搐着,大口大口的血吐着,渺渺是中医后代,略略瞧了几眼,摇摇头,这是中了剧毒,小孩子体弱,一点点剧毒就会要人命。

很快,就有人朝三阿哥灌药,灌完药后三阿哥不吐血了,抽搐的手也软了下来,就在众人都要安心的时候,三阿哥猛的吐了一口黑血整个人昏了过去,张太医放下三阿哥的手,对四爷行礼说道:“老朽无能为力。”

四爷的脸阴沉到极点,他看向府医,府医也跪下,“求贝勒爷恕罪,奴才也没了法子,这砒霜之毒世间无解啊。”

砒霜,在场的人悚然一惊,砒霜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竟有人如此大胆直接放在阿哥的吃食上。

“苏培盛,给我查,至于三阿哥身边的奴才,都通通送入慎刑司,扑通。”耿格格昏过去了,怀这个孩子的时候就三灾八难,生下来后更是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疼着,骤然没了,耿格格心痛得恨不得随孩子去了。

四爷正火大着,猛的看到外边躲着个人,一拍桌子,“滚进来。”

来人一进来,渺渺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玉花!

“见过主子爷。”玉花像是忍着害怕请安。

四爷也不叫起,他认出是福晋的人,他不喜福晋自然也不喜福晋身边的人。

“玉花,你可是看到了什么?照实说,别怕,爷会护着你。”李氏声音压抑着兴奋,一下子扳倒了耿氏,再加上福晋也不错。

“奴才……奴才。”玉花身子抖得厉害。

“狗奴才,再不说就拉去慎刑司。”四爷对一个奴才不会哄着,简单粗暴。

“奴才说奴才说,家宴中途奴才看到福晋身边的春暖去了膳房,奴才觉得奇怪便跟上去,只见春暖在其中一只炉子撒了一包白色的粉,奴才当时以为那是给福晋的补品,哪能想到居然是……奴才该死。”

“乌拉那拉氏!贱妇!”四爷扬起手就钳住渺渺的下巴,“整日念佛经装慈悲,这么小的孩子你都容不下,待我秉明皇阿玛就即刻就休了你这毒妇。”说完把渺渺一把推开。

宋嬷嬷忍住泪水,把渺渺扶起来。

渺渺眼睛通红,给气的,“臣妾求之不得,但臣妾要仔细盘问一番,即便要走臣妾也要堂堂正正的走。”

“玉花,我且问你,有谁给你作证你说的是真的,而膳房一直有人,春暖投毒时,都有哪几个奴才在场,你要乱说,待我找来排班表与你所说的人对不上,有你好看的,诬陷皇子福晋最低也要诛三族,你可要想清楚了。”

“奴才……奴才,是是”玉花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渺渺却不肯放过她:“还有你说你一路尾随春暖,定然会发出声响,春暖要做坏事,你这样大动静的跟着她她不会支开你?”

“哎呦,我说福晋您这样吓一个奴才是想。啪”

渺渺老早就看不惯李氏,如今她火着呢,李氏这样撞枪口上渺渺丝毫不犹豫就给了李氏一巴掌。

李氏尖叫着:“你敢打我?”

“怎么?我还打不得你了?!”

渺渺冷着一张脸。

李氏自然不敢如何,她看向四爷,可四爷没空搭理她。

审到现在,渺渺基本上脱离嫌疑了,在场谁嫌疑大,还得是李氏,李氏有儿有女,又是侧福晋,会不会对同样有继承权的三阿哥下毒手?

“苏培盛,将这狗奴才杖毙,三阿哥那边的人叫慎刑司好好审,今儿个福晋受委屈了,苏培盛,去库房挑些东西给福晋送去,李侧福晋宋格格管家不严,往后府里的事不必管了,福晋身子也渐好,便由福晋重新接回管家权。”说完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渺渺撇撇嘴,谁稀罕这管家权,她是不会忘了这狗男人的一句贱妇的。

李氏恨恨的看了一眼渺渺,行礼就走了。

深夜里,琉璃轩,宋格格护甲一下一下划着桌面。

“格格,您这一招太险了。”

“富贵险中求,你看,这不就成了么?谁能想到是我,我既没有阿哥也没有宠爱,害死三阿哥做什么。”

“是,格格,老爷又叫您寄钱回去,不过主子已经帮您寄了钱回去。”

宋格格淡淡的说:“知道了。”

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与厌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