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长津湖之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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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从此踏上从军路

忽的,一队骑兵掠过,又为这幅美丽的画卷配上了动感的声音。

红的、黄的、绿的、白的、黑的,清晰的、模糊的,静的、冻的,统统在伍万里的眼中汇聚......那是伍万里从未见过的美景,一时间,伍万里,有些痴了!

痴痴的伍万里,看着眼前的一幕幕,久久不能平静,连带着不远处自己连队的动静也没有注意到。

“听命令!”师长拿着扩音喇叭,站在了月台之上,高声吼着。

“刷”的一声,包括七连在内的所有连队,齐齐地立正等候命令的下达。

“各部登车、各部登车!”师长再度声嘶力竭地吼道。

“是,登车!”下方的战士们齐齐吼道。

随即,踏板一搭。一名名战士踩着踏板,三步并作两步就登上了火车。来不及卸下一身的装备,先行登车的战士便在火车车厢的两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接应着后续的同袍们。

“伍万里呢?”得到登车命令的雷公第一时间就在寻找伍万里的踪影。

听到雷公声音的伍千里,当即就挤了过来,问道:“伍万里还没回来吗?”

“没有啊!”雷公脑门上的汗一瞬间就下来了。这要是赶不上火车,那可就按照逃兵处理了啊!不仅是伍千里这个连长,整个七连都要因此吃瓜落。

这时候,陆博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着一脸焦急的伍千里和雷公,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看着正在登车的各部,陆博知道,不能等了,随即便说道:“雷公,你继续登车,我和连长去找找。”

“不。”伍千里阻止了陆博道:“你和雷公都留下,我去找。”

陆博还要说什么,伍千里却是先开了口:“登车要紧。”

闻言,陆博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登车虽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但连长和指导员双双不在,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

而刚刚陆博要留下雷公,想的也就是雷公能镇住场子。如今伍千里这么说,陆博还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稍稍犹豫了一下,陆博还是决定提醒一下,道:“小孩子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估计在哪里看入迷了。多往高处找一找。”

“嗯。”伍千里点了点头,随即挤过人群,往后方而去。

有了陆博的提醒,伍千里很快就看到了还在瞭望塔上东张西望的伍万里。顿时心中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这个臭小子,说好去撒尿,跑瞭望塔撒尿啊!害得自己那是一阵的好找啊!

“伍万里!”

伍千里对着瞭望塔上的人就是一声怒吼。

这声厉喝,瞬间将伍万里无尽的畅想给打断。低头一看,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伍千里,更是何人。

“下来!”伍千里继续怒吼道。

虽然心中有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但面对伍千里,伍万里本能的还是有些害怕,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吧。

当即,噔噔噔地便跑下了瞭望塔。

没错,跑下的。对于常年在家乡野惯了的伍万里而言,这区区瞭望塔,那还不是如履平地。

看着伍万里下了瞭望塔,伍千里也没多废话,当即招呼起伍千里,就往回冲。

看着哥哥的模样,伍万里似乎也知道自己应该是又闯祸了,当即也不敢再多说话,跟在哥哥的后头,便往回跑。

正跑着呢,头顶一道红光闪过,照的伍千里两兄弟的脸都红润了许多。

伍千里抬头一看,那是发车的信号弹啊!

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手压住乱晃的驳壳枪套,脚下的步伐又再度加快了几分。

“连长!”

“连长,这儿!”

“快!连长,快!”

正在车厢里焦急等待着的七连一众战士们终于看到了他们连长的声音,当即纷纷一手扒着车厢框,一便探出身子,伸出手,试图将他们的连长拉上来。

即便有着陆博的提醒,伍千里找到万里的时间,依旧没能比电影中早上多少,这让陆博不由得有些惊讶于历史的修正力。

火车已经鸣笛,已经看到自己连队的伍千里没有任何犹豫,一手指着前方,一边就对身旁的伍万里说道:“那边,快!”

说着,拉过伍万里,又往上推了一把,这才两步跳上而来火车。

车厢之外,站台的士兵赶忙在火车发动的前一秒将踏板撤掉。

“都,都到齐了吧。”刚刚蹦上火车,气都没有喘匀的伍千里立即又问道。

“齐了!”陆博在一旁一边拍着伍千里的胸,一边接话道。

听到梅生的答话,伍千里这才放下了心。

也就在此时,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向又一倾,火车,发动了......

“呜......呜......”的鸣笛声再度响起,只是这次,是属于七连的诀别!

火车缓缓加速,站台的红旗迎着火车崩腾的气流在车厢外招展了起来,红色退尽,站台上随即响起“敬礼”的命令声。

“刷”的一声,站台之上,持枪护卫的战士们举起了左手横放到了胸前,搬运物资的战士们举起了右手放到了帽檐边,所有的大车灯光全亮,目送着“英雄们”的离开。

他们知道:他们此去,或许就是永别。所以,他们用最高的礼节送别着他们的英雄。

他们也知道:他们此去,或许就是永别。但是,他们依旧无怨无悔地踏上这条通往地府的道路、登上这列开往死亡的列车。

伍千里缓缓举起了右手,替七连全体指战员,向送别他们的战友们告别。

“我们该怎样告别呢?”

“就像当初见面时的那样!”

一个铁道兵站在列车边手持着强光手电,向着前方未知的黑暗,努力地一遍又一遍地画着圆。

一切仿佛就在这一刻凝结,一切又似乎在这一刻永恒!

就连二六不懂的伍万里也在此刻感受到了那浓浓的军旅情,爱国情,两只眼睛看看站台上肃然而立的“战友们”,又看了看车厢里一脸肃穆的“同袍们”,一种叫做悲怆而自豪的情绪悄悄在他的心底蔓延。

陆博缓缓地揭开右手的长袖,上海牌的手表上,清楚的显示着时间:23点12分42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