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鬼道的实质
尽管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清水还是没能成为十番队的副队长，至于原因嘛，是因为蓝染开口了。
因为银马上晋升到三番队队长，所以我这里的人手稍微有些短缺，上次在现世的救援任务中，和清水三席合作的不错，所以希望清水三席来我这里做副队长。
据说这是蓝染的原话，但无论如何，清水成为了五番队的副队长，这也让清水松了口气。因为在五番队，清水不需要去思考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毕竟，一切都有蓝染的安排。
清水只需要斩杀虚，然后变强就够了，这当然也是清水希望的，同时也是蓝染希望看到的，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试验品，最终会成长到什么样的高度。
“今后，就请多指教了，蓝染队长。”
“彼此彼此呢。”
于是，在清水从现世回来到尸魂界之后。市丸银接任三番队队长，狛村左阵接任七番队队长，东仙要接任九番队队长，而十番队队长则是由上位贵族的分家主志波一心担任，松本乱菊接任十番队副队长。
蓝染的计划也在稳定的向前推动着，这五十年，死神这边的数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那么下一步的目标，自然就是虚了。
清水上任五番队副队长的日子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和想象中的不同，本以为自己会一直配合蓝染进行实验的清水失望了。
这一年来，蓝染基本上也只是做了五番队队长该做的事情，比如支援现世，支援现世，支援现世。
虽然支援的过程中也让清水有所收获，但是和清水所想的那种直接冲进虚圈大开杀戒的想法，完全不沾边。
不过清水的收获当然也不止是支援的时候斩杀的那些虚所吸收的少量灵子。这一年真正让清水震撼的，还是蓝染对于灵压的运用。
明明是使用差不多的灵压，使用同样的舍弃咏唱的鬼道，但是蓝染使出来的鬼道就是比清水使出来的要强上不少。
“蓝染队长，为什么我们几乎是用同样的灵压使出同样的鬼道，但是我的鬼道却总是有点差强人意呢？”
清水发挥了自己的优秀传统——不懂就问，毕竟也是为了变强嘛，不磕碜。
“这个很简单哦，在于灵压的控制。”
“控制？”
清水有些迷茫，毕竟清水自认为自己的控制能力是很不错的，因为他有着系统赠予的力量控制技能。
“没错，其实在我见过的死神之中，清水你的灵压控制能力可以说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蓝染微笑着说道，“但是距离完美，还是略有不足。”
啊，这意思不就是说，你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比起我还差的不少。
“那，蓝染队长能教我吗？”清水一脸希冀的看向蓝染。
“在此之前，我们先梳理一下鬼道吧。”蓝染稍作沉吟之后，便对清水笑吟吟的说道。
“梳理鬼道？”
看着茫然的清水，蓝染解释道：“清水你应该能感受到到吧，每次吟唱鬼道咒文之时，身体内灵压的流向。”
清水点了点头。
“没错，根据不同的吟唱咒文，体内的灵压流动方式，以及流动速度都不一样，最终释放出来的鬼道也不一样。而舍弃吟唱的鬼道，则是放弃了用吟唱来引导灵压的过程，改用自身的意志来引导体内灵压的流动，然后形成鬼道。”
蓝染赞许的点了点头。
“非常精彩，看来你对鬼道的理解很深。使用吟唱引导出的鬼道，和舍弃吟唱的鬼道，威力一般情况也是不一样的。而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灵压的利用率。
吟唱咒语时，会从死神的身体内部强行引导出相当数量的灵压，然后释放，形成鬼道。而舍弃咏唱的鬼道，则是完全由自身引导灵压，无论是灵压的行动轨迹和灵压的具体强弱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舍弃咏唱的鬼道和由吟唱引导出的鬼道在威力上会相差甚远。”
蓝染的话，清水自然是明白的，但是清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清水曾获得过系统的奖励，所以清水无论是吟唱还是舍弃吟唱，他使用出的鬼道威力都是恒定的。
“但是，即便我使用吟唱的鬼道，威力也完全达不到蓝染队长的程度啊？”
这是清水想不通的。
“清水，你觉得鬼道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这……”清水一时无言，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鬼道到底是怎么来的，是由谁给床走出来的。
“鬼道，其实是这个世界规则的一种体现。而吟唱咒语，则是浅显的将这种规则给讲述出来，因为是在讲述规则，世界产生了感应，所以才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现象，这也就是鬼道的实质。”
“也就是说，吟唱的鬼道，其实才是简化版的吗？”清水的表情呆呆的。
“正是如此。如果掌握了鬼道所代表的规则，甚至无需吟唱，也能够释放出鬼道。”
话说到这里，清水自然也明白了蓝染的鬼道为什么比自己的强了。他已经接触到了规则，正式因为接触到了规则，所以他的鬼道才会那么强。
而让蓝染教导鬼道……清水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鬼道的吟唱咒语实际上就是最好的课本，能懂就是能懂，不懂就是不懂。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呢。”
“啊，是啊。没想到鬼道居然是这样的，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有了更加明确的目标了呢，多谢指教，蓝染队长。”
“不，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情。”
感觉和之前看到的网络小说一个德行，就像是说魔法咒语是规则的简化一般。想要变得更强无咒施法当然要理解魔法所代表的规则。
没想到鬼道居然也是如此，想到这里，清水反而更加容易接受了。
看着清水若有所思的样子，蓝染也没有继续打扰，而是自顾自的处理自己的公务了，毕竟自己的副队长在处理公务这方面是一点天赋都没有呢。
就这样，清水一直沉浸在鬼道的研究当中，通过不断地控制灵压的量以及流向去感受鬼道本身所代表的的含义。
没想到还居然真的很有收获。
比如，破道之四的白雷和破道之十一的缀雷电，两者的灵压流向就有相似之处，甚至后续的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破道之八十八的飞龙击贼震天雷炮都能找到相似的地方。而破道之三十一的苍火坠和破道之七十三的双莲苍火坠，前半部分的引导顺序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也难怪，苍火坠和双联苍火坠的前半部分吟唱咒语都一样呢。
‘有趣，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就像是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一般，清水在鬼道方面的兴趣也愈加浓厚，甚至都开始幻想，以后打架的时候，直接一眼不发，然后手一挥，先是缚道束缚，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破道飞向敌人的场面。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但是想是这么想，真要做到这一步，清水还需要不短的路需要走。毕竟，就算是蓝染也没有做到这一步。
五番队，演武场。清水此时正盘坐在地板之上，闭着眼睛，感知着外面空地上的几个靶子。
‘破道之四，白雷。’
心中默念，然后使用调动灵压，将其引导至掌心，释放！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演武场上用来修炼鬼道的靶子已经被尽数摧毁。
真·无咏唱鬼道，开发完成！只不过还是很不熟练，而且发动速度也比较慢。唯一的优点，就是够隐蔽，而且威力够强。
明明只是四号破道，却用出了十一号破道的威力。
“啪啪啪啪！”蓝染一边鼓掌一边朝着清水这边走了古来，“精彩，没想到仅仅半年的时间，你就能走到这一步。”
“如果不是蓝染队长给我指明了道路，我恐怕完全不会想到这里呢。”清水只是谦虚的笑笑，话里面带着感谢。
随后抬起头看向了蓝染的方向，只是这一看让清水吃了一惊，因为来的人不仅是蓝染，就连已经成为三番队队长的市丸银，和九番队队长的东仙要。
“额，市丸队长和东仙队长都来了啊。这是……有什么活动吗？”
“算是吧，话说我们好久不见了你居然都不打声招呼的啊，真是让人伤心呢，清水副队长。”市丸银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在清水的面前坐了下来。
清水在来到蓝染的队伍的时候，市丸银的队长晋升仪式还没有举办，所以当时市丸银仍然是副队长，之后的工作交接，两人也接触了不少。
虽然知道市丸银别有目的，但是清水也无所谓，因为他早已经想到了对付市丸银的办法。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还真的能够让市丸银彻底倒向清水这边。
而东仙要成为队长之后则是完全换了一个装束。原来的五角星发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缕脏辫，眼部也戴上了盲人眼镜的东西。当然，最明显的还是之前那个六车九番队的长袍没有了，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非常干练。
“嘛，我这不是刚刚有了点收获，所以没注意到你们嘛。”清水无奈的笑了笑，“晚上好，银，要。”
“嗯，晚上好，凪。”
“晚上好。”
打过招呼之后，蓝染那边似乎也已经准备好了。
“客套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该出发了。”
说着，将三套黑色斗篷递了过来。
“这个是？”市丸银眯着眼睛有些疑惑。
“这是浦原喜助留下来的东西，是穿上之后可以完全隔绝灵压的斗篷，待会儿的动静可能有点大，还是消息为妙。”
市丸银点点头，而另一边的清水和东仙已经将斗篷披在了身上，其效果果然如蓝染所说的一样。而清水也发现这东西，和自己储物空间那个斗篷几乎是一样的功能，只不过没有自动修复的能力而已。
“我们这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吗？”
清水好奇的问道。
“清水，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死神的灵魂是存在上限的。”
清水点点头，这一年多一来，蓝染几乎将自己的目的全盘托出，其中自然也为清水科普了很多知识。
死神的战斗方式有四种，分别是斩术、白打、瞬步以及鬼道。但是无论哪种都有着所谓强度界限的存在，无论怎么强化哪种能力，最终，都会碰到死神本身魂魄强度的壁障，那就是，死神的上限。之后这名死神的成长就会停止，那就是死神的上限。
而蓝染的目的，就是寻找出能够将所有能力强化至超出临界点的方法。幸运的是，那个方法是存在的。当然，那个方法实际上也并不是蓝染创造的，这个理论已经在尸魂界存在了不知道多久。
死神的虚化，虚的死神化，两种完全矛盾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藉由矛盾的力量打破界限，然后达到更高的境界。
五十年前的那段时间，蓝染制造了崩玉，开始了这一研究，并且成功的完成了死神的虚化。但是唯一的遗憾，就是蓝染所创造的崩玉是不完美的，所以尽管成功的完成了死神虚化实验，但是却没能保留下实验对象的意识。
尽管这些年，蓝染也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依然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成果，实验陷入了瓶颈。
“是想到突破实验瓶颈的办法了？”
清水有所明悟，他意识到自己的崩玉不完美了吗？
“不，瓶颈依然还没有办法。但是死神虚化的实验数据早已经足够了。下一步，是虚的死神化实验呢。”
清水点点头。
“所以，是要去尸魂界的边缘，或者现世抓一些虚回来吗？”
“不，不必那么麻烦，而且，无论是尸魂界的虚还是现世的虚都太过弱小，根本没有办法承载死神化的实验。”
清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蓝染讲话。
“接下来，我们要去占领虚圈。只要占领虚圈，那么实验素材就变的应有尽有，而且，清水你的灵压也能够再度成长呢。”
蓝染就这么语气平和的说出了不得了的打算，而这个打算，也让清水有些热血沸腾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