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因为自己是个脆皮
下午。
娜塔莎坐在工位上，瞧着大门紧锁的老板办公室，再看看自己手边半人高的待签字文件。
她对罗克恨得牙痒痒。
这个公司到底谁才是老板？
可恶！
“既然你这样，那就别怪我往里面塞人了！”
但办公室里，罗克真不是在摸鱼。
他手里拿着一块巴掌长的人类脊柱骨状金属翻来覆去地看。
“这就是所谓的艾德曼金属啊，啧啧。”
这玩意是他从那天晚上偷袭他的人身上割吱割吱割吱……出来的。
场面过于血腥，就不说了。
最近几天一直有事忙，他也把这块金属忘在了脑后，直到今天在桌子上看到一封来路不明的信，才重新把这件事想起。
信的落款人是：马特·默多克。
那个盲人律师，他还有一个更为人熟知的名字，夜魔侠！
两人素来没有什么交集，他特别写信来告诉罗克，那天被一刀砍了的人叫靶眼。
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因为靶眼是金并的手下。
但……
“金并要对付我？这没有理由啊，我又没有得罪他。”
罗克现在就感觉自己是被鳄鱼盯上的靓仔，一股浓浓的不安感缠绕上他的心头。
连看着那正对着自己的窗户，他都默默地把座位挪了个地方。
如果不搞清楚其中的缘由，他睡觉都睡不安稳。
“唉，还是因为自己是个脆皮。”
那封信同时也是一张邀请函，对方邀请罗克今晚七点半在半岛酒店餐厅一聚。
呵呵，有那么点意思。
“看来那天晚上他也在呀。”
也对，曼哈顿本来就是夜魔侠的辖区。
罗克把信放下，再次拿起那块金属。
这块金属还真的挺硬的，罗克用青铜长剑全力劈砍在上面也只留下一条白痕。
那么振金呢？他又砍得动吗？
钢铁侠的战衣呢？雷神的锤子？绿巨人的裤衩？
罗克摇了摇头，这上面哪一样他都没信心能砍动。
青铜长剑也挺硬的，又重又硬，但正所谓重剑无锋，锋利度也就比菜刀略强一点。
很多时候他都是靠蛮力硬砍。
这提醒他，他的剑该磨…..哦，不，该换了。
最近他对自己的实力提升有些沾沾自喜，但这样可还不够…..
罗克看了一眼系统后台，【人气值：462222】，还在缓慢增长中。
行，也快了。
如果不是那场新闻发布会只给了他几分钟的镜头，如果不是那些媒体重播的时候都把他的镜头都剪了去。
人气值早就超50万了。
但，谁让他没有托尼·史塔克那么受欢迎呢。
在丑国，超级英雄也就那么一回事，说多如狗可能不恰当，但三天两头就能看见。
何况“剑魔”只能算半出道的萌新。
终究是钱才能通神。
……
晚七点二十八分，一身西装革履，把油头抹得跟钢盔一样的罗克从自己的奥迪R8上下来，把钥匙和小费抛给旁边的泊哥。
“别刮了，新买的。”
罗克看了眼手表，掐着最后一分钟时间走进半岛酒店餐厅。
咱是个讲究人，就讲究个准时！
马特·默多克坐在窗边挥了挥手，“伙计，这边！”
呵，谁敢跟我说这家伙是个瞎子，非打他个满脸桃花开……
罗克笑容灿烂地张开双手走了过去，“马特，我的朋友！好久不见！”
马特·默多克懵了一下，心道：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了吗？难道那天晚上他已经注意到我了？
是了，肯定是的。
马特微笑着站起来，两人拥抱了一下。
“坐下聊吧，伙计。”马特说道。
罗克看了眼这个靠窗的卡座，顿了一下，“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什么？”
“不，没什么……”罗克笑容僵硬地坐了下来。
这真是……有点太敏感了吧。
两人吃着牛排喝红酒“愉快”地交谈了一阵，发现……
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两人有时候甚至不在一个频道上，就纯尬聊。
马特受不了这种虚伪的客套，率先开口道：“罗克，我需要你的帮忙。”
罗克擦了把嘴巴，“马特，我公司可没有招律师顾问的打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托尼·史塔克那场新闻发布会我也看了，我知道你是谁。”
“嗯哼，你继续说。”
马特伏低了点身子，轻语道：“金并……巴拉巴拉……”
总的意思就是，金并恶事做尽，天下苦金并久矣，你我兄弟何不揭竿而起，联合十八路同盟共同伐金……巴拉巴拉。
罗克挑了挑眉。
好家伙，做律师的就是嘴皮子利索，侃了半天愣是不谈好处和利益。
几百字的大道理一气呵成，总结成一个字就是骗。
想哥们凭着一腔热血就和你冲锋陷阵，为你干掉死敌。
告诉你，哥们早就过了那个一冲动就起竿的年纪了。
要不是想搞清楚金并为什么找我麻烦，真想把餐巾甩他脸上转身就走……
“马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罗克深呼了口气，道：“你有么有想过，就算没了金并，纽约也会有银并，铜并……人的欲望是止不住的，不是人人都如你我那般纯粹，心中充满正义。”
马特微微皱眉。
“马特，我有个计划！”
“愿闻其详。”
“金并只是个代号，他的真名叫威尔逊·菲斯克对吗？”
马特点了点头，作为多年的老对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金并。
罗克继续道：“我的意思是，金并这个位子他威尔逊·菲斯克坐得，我罗克就坐不得吗？”
“伙计，你这个想法太大胆了。”马特惊讶道。
罗克笑了笑。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简单，马特一下子就猜到他想要干什么。
这是想把威尔逊·菲斯克取而代之呀！
罗克：“金并在纽约盘踞得太久了，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甚至对全丑都有不俗的影响力，树大根深，无数的人吸附在其上面讨生活，想一下子铲灭根本不可能。”
“就像一辆正在疾驰的火车，如果你想强行把它停下来，那必将是车毁人亡的结局，想想会有多少人死！这也不是你要的正义吧，马特。”
“但我们可以把它引导到正轨上来！”
“那些底层的小喽啰小混混也不过是听人命令行事罢了，如果你能给他们更体面的生活，想必他们不会拒绝吧，谁喜欢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他们需要规则来约束，我们可以拯救很多很多迷途的羔羊！”
罗克的话犹如恶魔的低语，在马特·默多克的耳边轰隆炸响。
“马特！我知道你不想继承金并这个称号，这事可以让我来做，但这个组织的领航员非你莫属……”
餐后，两人分开了。
马特表示还需要回去考虑考虑。
但罗克看他那副呼吸粗重，脸色潮红的模样，明显是心动了，这件事十有八九能成。
按照原本的剧情，马特也曾经领导过“手合会”让其改邪归正。
一个是黑道，一个杀手组织，细究起来也没太大的区别。
这家伙就是个老好人！而且他有信仰，他从不反对犯罪分子迷途知返。
“小样，还想忽悠我。”罗克嘴里哼唧着从泊哥手里接过车钥匙。
那个通过金并雇佣靶眼来杀他的人，他也从马特口中得到了名字：奥巴代·斯坦！
原来是你这个死胖子在背刺我。
我还一直把你当作好朋友！
罗克极愤怒，极生气！
……
黑夜中，正在高速疾驰的汽车一个漂移摆尾，“嘶啦”一声停在奥巴代的豪宅门前。
罗某人报仇从不隔夜！
罗克阴沉着脸走进去，“奥巴代……”
说真的，他打心底里是不想和奥巴代闹翻的。
自从和奥巴代接触，他发现这老小子还真对自己胃口。
奥巴代说话好听，生活奢靡，出入高档场所，豪车美女相伴，喜欢钱、权，和qi大洋马……
两人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比如，说话都很好听。
罗克穿越到这个世界，发自内心认可的朋友不多，奥巴代算一个。
在这之前，罗克原本以为自己会和托尼成为朋友，毕竟托尼的生活也是他所羡慕的，但这家伙从阿富汗回来后心里只有机甲。
罗克摇头……
来自好友的背刺令他痛心疾首。
“轰！”
住宅大门被一脚轰开。
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衩的奥巴代被吓了一激灵，然后他扭头便看到一脸阴郁的罗克走了进来。
奥巴代斥退了几个身穿三点式的美女，摊手道：“罗！你在干什么！”
“奥巴代，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罗克语气低沉。
“你背叛了我，你骗了我！”
不明就里的奥巴代嘴唇抖了抖，“罗，你冷静点，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罗克走到他对面坐下，张嘴吐出两个字，“金并！”
“噢！伙计，”奥巴代捂了捂脑袋，“我……是，我承认当时急火攻心，我做了错误的决定。”
“但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对不起！我的错……”
奥巴代怂得很快，他没有像个傻子一样急于否定这件事，相反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并为此道歉。
他很清楚罗克有能力干掉他，也很清楚现在不能往猛火堆里浇油。
他是个聪明人，否则他也不能在史塔克工业里混到二把手，还差点把托尼干掉了。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罗克语气幽幽道。
“我可以补偿你！罗，我们是朋友，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呃，让我想想，我在比弗利山庄有一套豪宅，价值2000万，你拿去住如何？”
罗克挑了挑眉，伸手比了个二，没有说话。
奥巴代见状咬了咬牙，“价值差不多的豪宅我真没有第二套了，要不我直接给你4000万，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罗克：“……”
我意思是再加200万……
嘶！这些史塔克工业的股东是真有钱！
终究是我格局小了……
罗克默默地把剪刀手收了回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倒了杯酒，对奥巴代举了举。
奥巴代秒懂，乐呵呵地拿起酒杯和罗克碰了碰。
一切都在酒里！
喝完酒，两人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热络，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好像刚才的事从没发生过。
成年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
一时间，宾主尽欢。
“罗，今晚有两个巴西妞不错，你可以看看。”
“滚蛋吧！我可不想给你刷锅。”
“拜托！伙计，现在还不到10点，我也是刚回来，我保证没碰过。”
“行，那我就看一眼。”罗克笑眯眯地走进了房间。
这也是他不想把奥巴代干掉的原因之一，这老小子有好东西愿意分享。
罗克前脚刚进房间，奥巴代急匆匆地就走到阳台摸出手机，
“金并！我之前的雇佣任务需要马上取消掉……”
“什么！？取消还要付双倍佣金？这是什么鬼规定！”
“法克！那我不管了！”
挂掉电话，马上有一个南非黑珍珠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了奥巴代那肥胖的身躯，他把对方往下按了按。
“罗克，你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