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作达成
“出门在外靠朋友，这东西公主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送给公主了，权当给公主赔罪，交个朋友。”凌华侃侃而谈。
“魔族需要的物资数量庞大，食物、木材、布料……我们四海商行都能够提供，并且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我们都能够保证。在价格上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保证我们的商品绝对物美价廉。我们能够合作的领域还有很多。”
“这颗丹药你想搞到看来也并不容易，一出手就送这么重的礼只为和我交朋友。那么我这个朋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呢？”刚才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月夜开始恢复冷静。
“那我就直说了，公主在魔族地界消息灵通，我想向公主购买一些情报。”凌华认真说道。
“关于你父母的事吗？”月夜一下子反应过来。
“是的，父母突然离世，对于他们的事情我还有一些疑惑，所以想调查一下。”凌华也不闪避。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人魔混血儿，我只想做生意，不想帮人类对付魔族，也不想帮魔族对付人类。如果我现在拒绝你的请求，你会轻易放我离开吗？”月夜直接问道。
“我和公主殿下并不是敌人，就算公主殿下无法帮到我也并不妨碍我们进行合作，更不妨碍我们做朋友。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为难你，等事情谈完公主殿下想走想留，请自便。”凌华摊开手一脸无辜。
“你就这么信任我？信任一个你刚认识的人，信任一个魔族？”月夜追问道，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她的骄傲让她必须得到一个答案。
“不瞒你说，我看人是很准的。我也非常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相信自己的直觉。公主殿下给我的感觉并不是一个坏人。在刚才的一系列对话中我感觉你没有骗我，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你。”凌华坦然说道。
“哈。哈。哈。哈”月夜不禁失笑道：“直觉，就凭这可笑的直觉？你就凭这种东西相信我？”
月夜把自己气笑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高估凌华了，也许站在自己身前的确实是一个好骗的小男孩。至于自己被发现，被擒获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意外。
“殿下觉得我不可以相信你吗？”凌华没有因为月夜的行为感到气恼：“通过一些卑鄙的手段让殿下受到胁迫，让殿下不得不帮我做事，这些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不会做这些鄙劣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已经触犯到我的底线。我不应该对不是敌人的人使用这些卑鄙的手段，这样很不好。当我想从他人手中得到什么的时候，我会先想到自己能否给予他人所需要的东西。只有学会互利互惠的人，生意才能持久。”
“卑鄙的手法能让他人一时就范，但是也会埋下仇恨的种子，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总要为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而适时的资源交换能在更长的时间跨度内收获更多的利益，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细水长流。如果我看人的眼光错了，我愿意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相应的后果。”凌华一席话语说完，目光中带着真诚和灼热。
月夜感觉自己又错了，自从见到凌华她的判断屡屡出现失误，不对是凌华总能做出一些远超常理的事情，让自己始料不及。这种节奏掌握在他人手里的感觉让月夜很郁闷，她对自己的实力和智慧一向有着十分的自信，但是今天她却被眼前这个小孩彻底碾压，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沉思片刻，月夜缓缓说道：“如果我是魔族的高层，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杀死你，但魔族高层不关我的事。你父母的事我会帮你去调查，但是我不保证会有结果。以后有什么好的修炼资源你可以找我交易，只要是好东西，我会给你满意的价钱。”
“这次在人族的地界被你抓了，你不杀我，我欠你一条命。以后自然会还你。”
“你不用多说。”见凌华还想开口，夜月直接打断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还有一些细节，约个地方我们明天接着谈。现在可以送我出去了吗？”
“遵命，公主殿下。”凌华也不多言，摆出请的手势。
“我希望你直接称呼我月夜，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月夜起身说道，现在主动权貌似又回到自己手里，这让夜月感到一丝畅快。
本来就应该这样，我月夜公主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孩吗？
“好的，月夜姐姐。”凌华顺着说道。
凌华不紧不慢地带着月夜走出房门……
“凌湛？不对，太年轻了。”坐在酒馆里的中年人惊奇地喃喃道。毕竟眼前走来的这个人和自己死去某位故人实在太像。
“陈宇先生你好，我叫凌莫，我是凌湛的弟弟。”凌莫走到中年人桌前缓缓坐下。
“原来是阿湛的弟弟啊。怪不得长得这么像。”陈宇恢复平静。
凌莫点了一杯普通的麦酒，将一个黑色小盒推向陈宇，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前两年一直在忙着整理家族的业务，比较繁忙，一直没有机会来拜访。这次冒昧前来是因为一些疑惑，希望陈宇先生能够为我解惑。”
深吸一口气，陈宇没有看盒子里的物品，在沉思片刻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凌湛是个富有责任心，为人着想的好人。他的意外让我们都深感遗憾。但是死去的人终究不能活过来，活着的人还得向前看。”
“阿湛的孩子，已经八岁了吧。小凌华过得怎么样？”陈宇突然开始问道。
“他过得很好。”凌莫自然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陈宇的眼中似乎开始出现水雾，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年轻，带他回去吧。人活在世界上，总是有许多的无奈，你不得不接受。”
“我知道有些事情让你难以接受，但是为了那个孩子，现在你只能接受。现在卷入这种事端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也应该不想那个孩子受伤吧？”
陈宇的话中满是痛苦和无奈，看来凌华父母的死远没有那么简单。
“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忘记的，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亲人的在天之灵。”凌莫的语气很沉重。
“回去吧，赶紧回去。在你们没有实力前，没有任何公平正义可言。等你们的实力足够，你们才有资格寻找答案。千万别被那群人发现你在调查你哥的事，否则你们叔侄将性命不保。”陈宇给出最后的通牒，这是他能为友人做的最后事情了。
“多谢您的提醒。后天我会带凌华去墓地祭扫，然后我们就回去。”凌莫准备转身离开。
“这个东西，你收回去。两年来我一直在试图收集有用的情报，但是一直没什么进展。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们。”陈宇说着推过盒子。
“请收下吧。我知道这两年来你为了我哥的事情已经付出太多，凌家现在无以为报，只有这些东西，还请你一定要收下。”凌莫感叹道。
陈宇也不再推辞，和凌莫再交谈一阵后亲自将凌莫送出酒馆。在分离时还细心地确认是否有人跟踪，手法显得十分熟练，看来以前没少遇到过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