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事的开端
乐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搭讪怎么能这么搭呢？
他轻步走到苏沫身旁，拍拍肩膀说道：“美女，好面熟呀，是不是见过？”
苏沫见是李乐天，笑着说：“你跟每个美女都面熟吗？”
“那可不。”顺势在苏沫身旁坐下，再看那名男子早已悻悻地走了。
“那男的”，李乐天指着男子跑路的方向“人家就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
“这种人我见多了，都是以这个为借口的，目的不纯。”
两人相识一笑，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仰望星空，繁星点点，银河倒挂，有九天落地之势，亦有万千萤虫之感。
不多时，夜空中划过一道流星，长长的尾迹把星空分成了两半。
操场上人很少，如果有人，估计早已经举起手机拍照了。可是现在只有李乐天和苏沫两人。
夜静悄悄的，阵风袭来，撩动着苏沫的发梢，让她更加迷人了，乐天不觉看出了神。
苏沫指着银河：“你还记得这样的晚上吗？”
“什么？”
“还有一个和现在一样的夜晚，有人对我说了一句话。”
“谁呀？”
“你呀。”苏沫笑着说。
李乐天并不记得自己对苏沫说过啥，愈发好奇了。
“我？那你说说我说了啥？”
“太久太久啦！”
———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在梁文帝刚驾崩不久，大梁朝便迎来了新的皇帝——梁宣帝，时年八岁。由于一个小屁孩无法统治整个国家，便出现了“辅君”的现象。说难听点，就是借皇帝的手统治国家，这其中马伊宁毫无疑问成为了最主要的幕后操纵者，作为一名大臣他不光手段强硬，据传说还是个暗器高手，身旁更是有五大顶峰级高手侍卫，任何一个刺杀他的刺客基本上都是以死谢幕。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想刺杀了。但是起义军却是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在一家猪肉店，一位长相英俊的少年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乐天，来两斤五花。”一位顾客说。
“好来。”李乐天举起刀在一块猪肉上狠狠多下去。
顾客闲着，便与乐天聊了起来：“你来这多久了？”
“大概有八年了吧”，仿佛确认似的，回头朝里屋喊了一句“张舅舅，您收养我时是七岁对吧？”
“对。”一阵闷声从里屋传来，张叔正在宰猪。
扭头乐天又同顾客聊起来：“反正从我记事的时候好像就在这儿了。”
“你原应是谁的孩子呢？”顾客揣摩道。
“……您的肉。”
其实乐天什么都知道，他本是丞相李知义的独生子，只因李知义上书梁宣帝让马伊宁一人独揽大权不妥，于是就被马伊宁记恨，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锒铛入狱，接着被处斩全家。由于监狱的人十分敬佩李丞相，于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让李乐天逃了出去，保住了李家的命根。
只是这种事岂能让外人知道？
张舅舅是李乐天的亲舅舅，在李乐天逃出来后就收养了他，张舅舅无儿无女，这八年来，真的将李乐天当亲儿子养。
当然，李乐天也十分感激，但是杀父之仇不能不报。
吃晚饭时，一家子热热闹闹。
张舅舅问：“乐天啊，你也不小了，应该有理想，不能和舅舅一样杀一辈子猪吧。”
“嗯……”趁这个功夫，乐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舅舅“我想考状元。”
“状元好啊，当大官，能和你父亲一样。”
空气顿时沉默了。
过了许久，李乐天才说：“不，我不想考文状元，我想考武状元。”
“你现在想学武，有些晚了吧。”
“没事，就我帮你剁猪肉这几下，就有基础了。”
“你真的要学武？”
“真的。”
“好吧，那我也不拦你”，张舅舅挠着头笑了笑“不过还真让你爸猜对了。”
乐天有些吃惊：“你说什么？”
张舅舅起身去翻找行李：“你出狱不久，你爸就托人给了我一个盒子和一笔钱，说如果你长大后想学文就用这笔钱请最好的老师，如果想学武就给你这个盒子，里面是祖传武功秘籍，因为历代李家都学文，所以没人练过这功夫，不过他猜测你会学武。”
打开盒子，里面是泛黄的几张纸，印着《重阳诀》三个大字。乐天顿感如获至宝。
“既然你心意已决，你便去轩智寺吧，去那里学武。轩智寺有我认识的人，我写封信，至于钱，你就留着当盘缠吧。”
李乐天认真听完张舅舅的话后点了点头，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
这有点出乎张舅舅的意料，一般人离开家之前总要呆上几天做一个长久规划，可李乐天没这么多时间，他也明白，自己现在练武已经很晚了，相比别人，自己在起跑线上就已经输了太多太多，更何况要对战马伊宁这样的高手呢。
不过李乐天也没放弃，而是回房研究起了《重阳诀》。
这本书没有功夫的一招一式，教的是如何呼吸，在不同情况下的呼吸方法。
“活这么大了，怎么呼吸用你教我？”乐天自言自语道。把书扔到一旁，开始思考自己的复仇计划。
考武状元什么的终究只是个幌子，要做的就是变强、复仇。
第二天很早乐天就出门了，他没有拿走钱，行李很简单，几件衣服和吃的。赶了很远的路，然后坐上了骡车。其实就是装枣的车，花的钱少，就只能跟着一个卖枣的队伍搭个顺风车。
距离轩智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翻几座山是有的。他们选择了行人较少的小路，目的就是避开山贼，但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还真就遇到了山贼。
“该死，在这也能遇见山贼。”车队首领暗骂了一句。
“乖乖把车上的东西交出来吧。”一个山贼笑嘻嘻地说。
车队首领上前解释道：“大哥，这一车车的都是我们家乡产的枣，不是钱财。”
“少废话，东西都交出来，然后滚蛋。”
李乐天年轻气盛，哪里受的了这憋屈，大骂道：“这些都是乡亲们自己用汗水浇灌出来的，凭什么给你们？”
这一说不要紧，点燃了全车队的意志。
“就是，没了这车枣，我们怎么挣钱？没钱怎么活？早晚都是死！”
“那就没得商量喽”，山贼摆摆手“动手！”
顿时，两方人打成一片。由于缺少锐利的兵器车队人占了劣势，边打边退，最后退到了悬崖边。
“跑啊，你们继续跑啊！”山贼提高了嗓门儿，震慑住了众人。众人也确实不敢再打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谁都知道这个理。
众人纷纷爬在地上投降。
山贼首领见状更加猖狂起来，他极其讨厌刺头，抓着李乐天头发说：“就你狂是吧？”
“你想怎样？”
“我生平最厌烦刺头。”
“我也生平最恨山贼。”
山贼首领大笑着，将乐天带到了离悬崖更近的地方问：“你再说一遍。”
“我生平最恨山贼。”
“那你死吧。”说毕，将李乐天踹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