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协助调查

获得了司晨的协助，凯特琳发觉自己调查的难度下降了不少。原本以为要花费好一番口舌才能说服的局长伯父，看见跟随自己过来的道人后，先是一惊，可接着和对方攀谈了几句之后，很轻松同意了自己的申请。

“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啊？”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凯特琳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司晨却只是轻笑一声。

“贫道一直都是道士，以前不过是抓过几个小偷，揍过几个蠢蛋，除过几只小妖，都是些小事，不足挂齿。”

见司晨不愿透露，凯特琳也只能微微嘟嘴轻哼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现在那个赛博精神病已经被专门处理此类事件的反恐部队带走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司晨没有直接回到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凯特琳道：

“凯特琳小姐，你究竟是为什么觉得那个赛博疯子被什么恶魔、鬼魂上身了？”

在他的印象里，那个赛博疯子带着大金链子、蛤墨镜，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几乎纹满了刺青，完全是个朋克风格的嬉皮士。

相比于凯特琳口中的恶灵附身，司晨更愿意相信这家伙纯粹就是嗑大了。

面对司晨的问题，凯特琳抿抿嘴唇，轻声说道：

“那人我是认识的。他叫做巴布，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我们之间还算熟悉。”

从凯特琳的口中，司晨终于了解到那位巴布施主的近况。

对方虽然是悉尼最近火起来的说唱新秀，但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他，并不需要和其他说唱歌手那样靠药物保持所谓的灵感；并且义体改造率不到20%，除了那把装模做样的螳螂刀，他几乎没装其他义体。

“昨天我还刚刚和他闲聊了几句，他情绪稳定，完全不像接近失控的样子。”

司晨点点头，理解了凯特琳的意思。

接受的义体改造不多，处于事业上升期情绪稳定，心态积极向上，患有赛博精神病几乎没有可能；同时不嗑药，精神失常的可能性也小。

“确实只能解释为被精怪上身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再去一次那家影像馆，检查他当时使用的虚拟梦境眼镜。”

凯特琳赶忙点头，拉着司晨就朝车库跑去。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来到车库，司晨看着眼前这辆六轮六驱的限定款超跑，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已经准备上车的凯特琳，问话的声音略显颤抖。

“大小姐，我们就坐这辆车去调查？”

“当然了，你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局里的配车本来就不够用，所以我开自己的车没什么问题呀，我平时都是开着它上下班的，不会出事的。快上车吧！”

原本心中还有些担心对方最后没法付款，看见这辆超跑后司晨彻底打消了顾虑。

眼前这位大小姐，恐怕是哪家的千金下基层来体验生活。

要知道这些普通警员一个月的工资，怕是都不够这辆车的油钱！

司晨又一次的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坐上车，凯特琳和司晨交换了联系方式，顺便还将报酬的一半，足足五万块钱提前给了他。

面对司晨疑惑的目光，凯特琳给出的解释是：

“你之前不是说手头紧吗，先预付你一些，千万不要因为别的小事耽误了查案呐。”

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在心底默默的呐喊一声，司晨全力压抑着上扬的嘴角，轻咳一声说道：

“咱们出发吧。”

一路上，司晨和凯特琳闲聊起来。很快，这位被长辈保护的很好的大小姐，就被司晨套出了一连串信息。

凯特琳在警局已经工作了快两年，但局长害怕自己这位侄女出事，一直没有让她接触案件，只是给凯特琳安排了个整理卷宗的文职。

不过这也有弊有利，整理卷宗的工作让她更早注意到近几月的案件数量异常。

其中以她居住的金蔷薇区表现最明显；作为悉尼最顶级的富人区，这里五年能有一次死人的案件出现都会叫人人心惶惶，可这两个月来根据卷宗，凯特琳发现金蔷薇区已经发生了五起类似的命案了！

这既让她害怕，又让她感觉到，自己立大功的机会到了。

“所以这次巴布出事，又遇见了你，我才下定决心，要自己把这起案子查清楚。让爸爸知道，我也可以像他一样凭自己爬上高位。”

一说到自己的父亲，凯特琳的粉唇就微微嘟起，语气中满是叛逆。

“福生无量天尊，凯特琳小姐你一定能实现这个愿望。”

对于金主的想法，司晨除了赞同，还是赞同。

驶过一段不短的行程，二人终于来到了昨日发生赛博疯子恐怖袭击的影像馆。

有司晨在，向那位中年人店长借阅账簿没有受到半分阻拦。

司晨熟练的翻看着店内的账目，和自己在赛博空间中获取的数据做比对。没想到那张在赛博空间中引起错误的影碟ID，和巴布的设备上最后一个影碟ID对上了。

“居然真的是那个巴布带来的黑影碟。”

这让他心底不由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作为方士的职业素养让他察觉，这个赛博疯子案件的背后恐怕问题不小。

他急忙叫住一旁正在给凯特琳倒咖啡的店长。

“店家，那份黑影碟你还保留着么？”

那店长露出思索的神色，过了好一阵他才终于想起来，因为晦气，他昨晚做完笔录回到影像馆，就优先将巴布所在房间的梦境眼镜连同里面的影碟一起丢进了店铺后方的垃圾堆中。

听见这个回答，司晨和凯特琳急忙小跑着来到影像馆背后，果然在一堆废木料和破布堆之间找到了那台已经损坏的虚拟现实放映机。

看来经过昨天那场激烈的枪战后，附近的流浪汉暂时不敢到这边来捡垃圾，不然这个高级放映机早就应该被捡走，拿去卖钱了才是。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略微松了口气，司晨扭头笑着对凯特琳说道。

可是他突然脸色一沉，出手抓住一名刚刚经过、梳着飞机头的少年手腕。没等对方反应，他的义体功率瞬间提升，强行扭过那少年的手腕。被对方藏在手中的物件露了出来，正是凯特琳的超跑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