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蒸汽机的雏形
但这短短的十几秒钟，对城头上还处于愣神中的的众人来说，却仿佛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直到一个士兵，狂喜的大吼道。
“中了，射中了，副将大人竟然真的射中了。”
众人这才从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清醒过来。
尽管这才干掉了十多个器械中的一个，可他们却仿佛已经胜利了一般，互相拥抱着，大声庆贺起来。
“太好了，我们不用死了！”
和其他人的狂喜不同的是，杨玄召先是愣愣的看着那个已经成了巨大火把的攻城器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按理说一枚拳头大小的天雷子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刚刚那一下指定是点燃了器械里面装有火油的木桶，对器械造成了二次伤害，不然仅凭天雷子的威力，绝对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他带着心中的疑惑，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莫老，没想到莫老这个时候也在看着他。
还不等他开口询问，莫老却是苦笑着说道。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跟你猜到的一样，器械上方的那个孔的下面，的确就是放置火油的地方。”
“我先前说，只要一枚天雷子成功的射进去，就能轻松的摧毁一座攻城器械，正是因为我知道，里面放置火油的地方在哪里。”
......
那个攻城器械的突然爆炸起火，把十三皇子等人也给吓了一跳。
他一边发出命令让所有器械暂时停止前进，一边紧急让人将将负责让这些器械运行的曹衍给叫了过来。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东西为什么会突然起火爆炸。”
曹衍负责的那个器械距离着火的那个比较远，再加上天雷子爆炸的又十分突然，他一时间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会一瞬间就将那个器械给毁了。
他仔细将整个器械的结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找到了一个他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回禀殿下，这十几座攻城器械是我的老师亲自打造出来的，外表看似简单，实则内里十分的复杂。”
“器械的骨架基本都是用上好的精铁打造而成，光是骨架的重量就超过一万斤，若是再加上里面的其他东西，和藏在里面的士兵，总重量足有两三万斤。”
“若不是老师发明出来一种特殊的机械辅助前进，光是这份重量，就算是十头牛也未必拉得动。”
“而为了能让那种特殊机械发挥作用，我们在器械里面准备了十几桶火油......”
“那个器械突然起火爆炸，很有可能跟操作器械的人不怎么熟悉，不小心点燃了备用的火油引起的。”
尽管曹衍已经尽力的解释了，但十三皇子也就听出了个大概。
他皱着眉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器械突然爆炸起火，可能是因为里面的人操作不当引起的。”
“小人不敢保证，但除了这个原因，小人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听见他这么说，十三皇子脸上的表情多少缓解了一些。
“既然是操作不当引起的，只要让他们小心谨慎一些就可以了。”
“你下去吧！”
“传令，让所有人操作器械的人，加倍小心，若是再有人玩忽职守，格杀勿论！”
此时的城头上，因为攻城器械暂停前进让杨玄召等人也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趁着这个机会，杨玄召将自己心里的疑惑一股脑的都问了出来。
而莫老也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给了他听。
在杨玄召得知莫老为了能让那些每个都重大几万斤的大家伙自己动起来，竟然研究出了一种，利用火油燃烧将水烧开，利用产生的水蒸气驱动下面的齿轮转动，从而给整个器械提供了前进的动力时。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瘦小老头，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
“先前我还在奇怪，这么大的一个攻城器械，到底是怎么做到，仅用十几个人推着就能前进。
感情，这个莫老爷子竟然将蒸汽机都给搞了出来。”
尽管莫老说的并不是很清楚，对整个动力系统也没有一个清晰认识，可杨玄召还是十分肯定，那东西一定是蒸汽机，。
莫老爷子能研究出天雷子这种已经和手榴弹没多大区别的东西，也就算了。
毕竟火药这东西出现在华夏的历史上时间也不算短了，有一些奇人异事，偶然心血来潮，研究出了一种新式的用法，也不算多难接受。
可蒸汽机这东西，在杨玄召所在世界可是十七世纪才被人研究出来的。
距离这个时代，可是还有这足足七百多年呢，这怎么能不让他惊讶。
“老爷子，这些东西真的都是您从那个所谓的鲁公秘录上学来的吗！”
莫老却是微笑着说道。
“想不到你小子年级轻轻的，竟然也听说过鲁公秘录！”
杨玄召尴尬的笑了笑道。
“不瞒您老，我在见到您之前，一直以为所谓的鲁公秘录只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但现在我是彻底信了。
如果不是有这种堪称逆天的东西存在，您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钻研出这么厉害的东西出来！”
莫老听完他的话，却是自嘲的一笑道。
“我们墨家传人的组训就是，不允许任何墨家弟子参与除了替人守城之外的任何争斗。”
“可现在我这个墨家的唯一传人，竟然成了一个助纣为虐的人，我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墨家弟子，以后更没脸去见墨家的列祖列宗.....！”
瞧他似乎又陷入了自责之中。
杨玄召却是微笑着开解他道。
“莫老你错了。不管是杀人的兵器，还是攻城的用的器械，他们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使用他们的人，是挑起纷争的人！”
“您发明出来的东西，看似是用来杀人破城的凶器，可换个角度来看，又何尝不是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善兵呢！”
“错的是使用他们的人，是挑起纷争的人！”
莫老好似发了癔症一般，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