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宿命之局（8k，补昨天的字数）

箱内放着一枚戒指，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那光芒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仿佛有数百种色彩。

拿起戒指端详，表面刻着一串数字9.64172538×10^-34，卡伦好奇道：“数字代表什么意思？”

克莱伯解释道：“凭借你搜集到的迦·格·欧的频率，科学家们确定了一个固定不变的数值，它叫迦·格·欧常量，世界的基本常数之一，类似的常量还有光速等。”

（以下将迦·格·欧常量称为三分常量）

“和光速类似，那它也与源能有关咯？”卡伦想象力丰富，很快联想到其它东西。

克莱伯颔首笑道：“对，三分常量与源能的关系非常特殊，任何物质都有源能，物质的静质量与动质量能算出来，再加上光速固定不变，所以源能的大小也能知晓。”

“有趣的是，不管怎么算、怎么改、怎么弄，任何形式、任何物质、任何大小的源能皆是三分常量的整数倍，堪称费解与诡异，科维斯集团将其命名为三分定律。”

“三分定律告诉我们，源能的释放与吸收并非连续，而是一份一份的进行，每一份的大小就是三分常量。”

“听起来很酷炫，那戒指的作用是什么呢？”卡伦戴上戒指，扬起手，对准阳光的直射。

“既然物质的源能是三分常量的整数倍，那你是否想过，如果某种物质的源能是三分常量的小数倍呢？”

“那不就矛盾了吗？”卡伦反问道：“如果存在源能是三分常量小数倍的物质，那说明三分定律根本不具备普遍性，无法被称之为定律。”

“聪明的回答。”克莱伯欣赏地点点头，却笑道：“三分定律绝对正确、毋容置疑，但源能是三分常量小数倍的物质确实存在，但并非我们所处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难道有其它世界吗？”卡伦不明所以然，又猛然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惊道：“你是说....神域？！”

真神皆有神域，一个真实但外人无法进入的世界，神域究竟在哪无人知晓，比如冥界。

哪怕卡伦持有死之冥剑亦无法进入剑的内部，必须通过黄泉路才能步入冥界。

议会虽然掌控魔网，但从未真正进入过冥界，最多将意识的一部分投入魔网（冥界），终其原因是没有找到黄泉路。

“神域与我们的世界不处于同一空间，如果处于同一空间，那么有限的空间里，不同世界的质量会相互累加，那么空间就变成了一个质量超级大的区域，违背了源能守恒定律。”

“帝国原以为异度位面是神域碎片，但随着远征十字军主导的开拓战役推进，发现天堂与地狱并非异空间，只是深处地幔罢了。”

“议会找了上千年，也就只知道老祖宗拉法暴君留下的冥界，连黄泉路都一知半解，其它神域更是一概不知。”

“神域是平行世界。”卡伦忽然插话道，蓝星有句名言，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平行世界、平行空间很适合对神域的解释。

克莱伯愣了一下，异界没有平行空间的说法，神域就是神域，他细细品味“平行世界”，觉得甚是贴切，看向卡伦的眼光又多出几分欣赏。

“戒指与神域有关？”卡伦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戒指，心中已有答案。

“没错，它其实是跃迁器，既然神域是平行世界，那么就能把它视为一种源能极大的物质，只需找到它的总源能是三分常量的多少小数倍，就能完成非法跃迁，即进入神域。”

说道这里，克莱伯脸上有一丝狂热，身为军团长，他联想到很多事情，议会能制造一枚戒指，那就能制造更多戒指，当跃迁器大规模武装到军队时，帝国铁骑便能踏平神域！

非法跃迁（×）

殖民入侵（√）

当然，想归想，闹归闹，别拿神明开玩笑，先不谈真神实力，就说由第七元素制造的戒指吧。

ρ的人工合成技术刚诞生，未形成体系，无法批量生产，生产成本极高。

一枚戒指的造价等于一百发天融，换算成权限，起码相当于七级权限的程度，哪能武装到每一名士兵？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卡伦苦笑道：“话虽如此，小数无穷无尽，有无限种可能，谁知道那个数字是多少，戒指只能看不能用。”

“不，你错了。”克莱伯神秘一笑：“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理清了历史长河的十位真神，他们分别是太阳时代的七神座，引发落日熔金的巨人忒慕萨，开创星月时代的月之武后，缔造亡者时代的奥雷利亚诺。”

“需要注意一点，太阳时代纯粹由七神座主导，没有律法，没有半神，只有一个名为‘圣约’的真谛。月之武后模仿‘圣约’，利用忒慕萨的原初火种，将法则锤炼为律法，诞生了王与骑士等英雄（半神）的概念，奥雷利亚诺则进一步将王与神之间的联系扩展，虽有律法，但无信仰，以无为之王的身份比肩真神。”

卡伦恍然大悟，原来原初火种的锤炼法则，真的是将法则具现为律法。

怪不得自己无需王便能有《三分王典》，属于是王神共体，自己当自己的王。

“那魔鬼、不可企及的荣光者和大蛇呢？他们不是真神吗？”卡伦追问道。

“据我们推测，他俩应该是七神座之三，但具体是哪三位不敢确定，不过我们肯定会查出真相，帝国的终极目标是弑杀真神，完成大一统，我年龄大了，应该看不到那一天，但你还年轻，也许能见到那一天。”克莱伯详细解答困惑。

是这样吗？卡伦感觉魔鬼和荣光者没那么简单，起码他知道荣光者的实力异常恐怖，大概率比月之武后和迦·格·欧强。

“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未知的平行世界，并确定了它的总源能是三分常量的多少小数倍，但不确定它是否为神域。”

克莱伯语出惊人。

“那世界特别诡异，我们虽然能进入，但一无所获，或者说不是我们没有收获，而是那世界根本一无所有，没有探索的价值。”

卡伦升起几分好奇，立马追问道：“我想去那个世界看一看。”

“可以。”克莱伯答应了，将戒指的使用方法详细说出，之后又像是想起什么，笑道：“对了，戒指没来得及命令，要不你取个名字吧。”

“就叫它‘平行之戒’吧。”

卡伦启动了戒指，身影缓缓消失，进入了未知的平行世界。

……

灰。

一望无际的灰。

平行世界宛如久未打理的落灰画卷，让人辩不清原来的颜色，可怖的平静中仿佛一切都已死去，连残余的灰烬都没能保留。

忽然，体内的【忒慕萨的原初火种】不受控制的漂出来，悬浮于半空，火种的余烬星苗为灰蒙蒙的世界染上一层黄红。

与此同时，脑海中的钥匙主动转了一圈，一串信息悄然浮现。

【空想的乌托邦：巨人忒慕萨的故乡，因宿命之局到来，原初火种熄灭，世界处于被彻底毁灭的边缘，仅剩毫无价值的荒芜。

物品说明：幸存的巨人忒慕萨沉默地抚土，它认为自己还有最后一丝机会】

巨人族故乡？即将被宿命之局彻底毁灭的世界，那确实没有多大的价值，也难怪帝国一无所获。

卡伦看着漂浮的原初火种，那么问题来了，破败的世界似乎没什么机缘，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作用。

难道空跑一场？

这时候，原初火种动了，它往一个方向快速飞去，似乎在指引着什么，卡伦见状连忙跟上。

一路向北大概半个小时，原初火种才停了下来，周围依然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啥也没有啊，火种带我来这里干嘛？”卡伦仔细探查，又抓起一把泥土，地面黑黝黝的有一抹阴影，其余啥也不是。

等一下？

阴影？

卡伦呆滞了一下，再次看向地面的阴影，在原初火种微弱的星苗照耀下，竟然有两道影子。

一道是自己影子。

另一道是谁的呢？

“原初火种？你是谁？”

温和的声音突兀响起，随后空间一阵模糊，一圈圈涟漪荡漾，影子所处的位置逐渐浮现一个气宇不凡的身影。

那是一位青年男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岁的模样，细腻深沉的眉毛斜飞入鬓，双目紧闭，眉间正中有一个中心对称的黑白两部分拼接而成的印记，闪烁间流动着难以捉摸韵味，鲜红长发似乎很久没打理过了，只是简单的束成武士冠，两侧散发随意披洒，浑身上下找不到丝毫气息，宛若普通人。

莫名出现一个活人把卡伦吓了一大跳，卡伦仔细打量着他，觉得他眉间那抹印记格外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你的身体....”青年男子突然伸手抓住卡伦的右臂，明明双眼紧闭，却让卡伦有一种浑身上下被彻底看穿的感觉。

“原来如此，魔鬼将超越真神潜力的躯壳给你了，世间仅此一具且不可复制的唯一。”青年男子松手，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情绪。

卡伦很惊讶，穿越过来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被人看穿躯壳有问题，忍不住问道：“超越真神的潜力到底是什么意思？”

青年男子笑着解释道：“你以为真神便是顶点吗？并非如此。每位真神都执掌一种法则，代表一种唯一，当所有法则集齐，即可超越真神，不再惧怕宿命之局，成为真正的永恒。”

卡伦若有所思，不解道：“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均衡存于万物之间，法则绝对公平，强如真神也只能执掌一种法则，你继承了三分法则，那么应该知道妄图同时掌握死亡与三分的迦·格·欧的下场。”

“但，你是例外！”

青年男子话费一转。

“你能承载所有法则，能具现所有律法，没有任何副作用，而法则总共十种，被十位真神执掌。”

卡伦倒吸一口冷气，他大概明白了。举个例子，法则等于无限宝石，律法等于使用无限宝石释放能量，而他则相当于无限手套，能镶嵌所有宝石。

击杀另外九位真神，掠夺他们的法则，即可完成超脱之路，抵达永恒之境，等到那时候，纵然换个世界，再立地风水火，亦不过一念之间。

卡伦悟了，总算明白边缘客葫芦里的药了，不对，哪有什么边缘客，一切都是自己的谋划罢了，失忆是为了得到“无限手套”，卧底是为了借帝国之手弑神取法。

懂了，终于懂了，把经历写成小说都二十四万字了，全书主线终于明了——集齐法则，抵达永恒！

你问为什么非要借帝国之手弑神？废话，除了帝国，哪个势力能对抗神明？

别说卡伦打不过真神，就是流星剑圣来了也打不过啊，唯有源能科技让凡人拥有了对抗神的资格。

细数经历，对抗沙维尔依仗天融，对抗星月之王依仗昆顿，对抗迦·格·欧依仗光环暴君，就连开启三十六芒星法阵都依仗魔网，没有帝国的帮助，卡伦早嗝屁了。

“现在是几几年？”青年男子忽然跳转话题，问道。

“法历一五四七年。”卡伦回答。

青年剑眉一挑：“法历？又进入新纪元了吗？你才铂金实力，如何进入巨人之乡——空想的乌托邦的？”

为什么他要说一个又字？卡伦不明觉厉，老老实实将议会主导的科技时代全盘托出。

青年听完，陷入长久沉默，好响之后才大笑道：“真是有趣的时代，让凡人弑神的源能科技，看来我潜修太久了，是时候出去走一遭了。”

“年轻人，你和魔鬼有交易对吧？帮我把它给月之武后。”他递过来一个小木盒，又补充道：“当然，我不会白让你帮忙，这幅画就当跑路费。”

青年的身形渐行渐远，不知不觉间，当卡伦抬头时，他已不见踪影，只有一幅画卷悬浮身旁。

“神神叨叨的人。”卡伦摸不着头脑，好奇地打开小木盒，里面放在一根女士项链，吊坠由中心对称的一黑一白两部分拼接，和青年额间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项链....”

卡伦想起来了，当初第一次进米斯卡德时，哑巴给了他一根项链防身，两根项链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根项链显得更加神秘，应该是正版，哑巴那根是仿制品。

那青年男子的身份难道是....

流星剑术的创始人？

不可企及的第一荣光者！

绝对错不了。

青年男子肯定是不可企及的第一荣光者，大概率是七神座之一。

无秩之刃的物品说明有一段神秘的对话：你把迦·格·欧当磨刀石，现已强大到连我都不可企及的地步，难道还不够吗？——魔鬼问他。

我把破妄金瞳当筹码，把我的眼睛给你，继续交易，帮我找个地方修炼——他说。

青年男子之所以闭着双眼，是因为他把破妄金瞳当筹码与魔鬼做交易了，所以魔鬼的眼睛是金色。

那魔鬼付出了什么呢？卡伦推测，魔鬼应该把青年送到了“空想的乌托邦”，也就是此地，潜心修炼，追求更高的境界。

可惜了，青年走得太快，若能早点猜出身份，卡伦多少得去问个名字，要是能学一学流星剑术就更棒了。

卡伦把项链来回折腾，把玩了一遍又一遍，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最后只能闷闷不乐地收好，将其归结为不是自己能染指的宝物。

“起码有一副画，不算错失机缘。”卡伦自我安慰，伸手抓住画卷的一角，将其轻飘飘打开，仔细端详。

画卷正面模糊一团，各种直线条杂乱无章，没有丝毫规律，看起来像小朋友随手乱画一样。

画卷反面正中心有一个中心对称的黑白拼接的图案，也就是青年额间的印记与项链的模样。

把图案当圆心，外侧有十个同心圆，平平无奇的画面，却给人一种整齐的感觉。

卡伦有种错觉，同心圆的每一个点都完美无瑕，但这不可能，因为圆是光滑的，不可能画出真正的圆（π是无限的，所以圆的周长与面积无法算出精确值）。

但眼前的同心圆，偏偏仿若完美，呈现出绝对整齐的秩序，与画卷正面的荒诞无序恰好相反，形成两种极端对比。

原初火种的零星光芒为画卷增添了一层涩黄色彩，卡伦抚摸着画卷，纸面缓缓浮现四个大字“宿命之局”。

卡伦顿时明白了，帕夏曾总结了宿命之局的含义：所有事物都会从有序形态走向无序灭亡，神亦无法阻挡，宛如冥冥宿命里提前布置好的局，所有事物都被困局中，此为大自然的终极定律（详见第五十章）。

就像眼前的画卷，十个同心圆其实寓意十位真神，代表绝对的秩序，世间万物皆遵守十大法则，无人能更改。

画卷反面的杂乱线条其实是十个同心圆的无序状态，圆无法计算面积与周长的精确值，但直线条可以，表明真神陨落、法则破损，暗示万物终结，一切结束。

有序至无序，是大自然的终极铁律，法则都会破损，但宿命之局不会。

即使是耀眼壮丽的恒星，也有燃尽能量、化为余烬的一天，且无法恢复原状，因为宿命之局不可逆转，时间永远向前推进。

“宿命之局，真是恐怖。”卡伦唏嘘不已，对于凡人来说，可能对宿命之局没有直观感受，但对于神明来说，宿命之局无疑是最恐怖的命运，明知是死，无力抗衡，一身伟岸皆为泡影，那种绝望可想而知。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中心对称的黑白图案又寓意什么呢，居然被十大法则包裹。

卡伦好奇地触碰画卷中的黑白图案，忽然感觉一阵缥缈，意识位格竟不受控制地脱离，周围陡然暗了下来。

“啥情况？”

没有回应，甚至都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卡伦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周围环境的温度急剧骤降，他感受到了冷，非常的冷。

那温度低到什么程度？一度将他的意识冻结，杀死了他，但他凭借【三位】的不死特性重新复活。

悬浮半空的原初火种洒下微弱的火芒，带来一抹暖意，消除了寒意。

沿着火芒的光径，终于看到了黑暗中的事物，自己似乎身处“空想的乌托邦”，但亦有所不同，因为他现在正以意识位格行走于无序的世界，行走于画卷之中。

为什么是无序？因为青年留下的画，描绘得便是被彻底毁灭的巨人之乡，而不是即将被毁灭。

自己进入了画卷之中，这便是被宿命之局彻底摧毁的世界，无序凋零，而他是最后一位幸存者。

四周依然寒冷刺骨，如果不是有原初火种，那冻意无法想象，卡伦敏锐感受到，温度仍在下降，只是下降的数值极其微小。

终于，周围温度下降到了最低值——绝对零度，一个足以冻结时间的温度。

卡伦深吸一口气，然后踏出脚步，在黑暗中全力向前。

前进，前进，继续前进。

在黑暗中一直前进，这是能做的唯一事情。

可是，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这是世界的破灭，就连时间都冻结了，又能有什么呢？还能有什么呢？

我宛如驻于世界边缘之看客。

“我能做什么呢？”卡伦陷入思索，但百思不得其解，好响，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我能逆转宿命之局吗？”

局中之人，必死无疑，此为终极定律。万物有始有终，当宿命之局抵达极限之时，便是万物寂灭的黑暗，纵有天大本事亦无法逆转。

“真的无法逆转吗？”卡伦有望着破灭的世界，有些失落，物质和源能都消失了，时间和空间不复存在，只有一片混沌。

他又想起了那个中心对称的黑白图案，被十个同心圆包裹，它到底寓意着什么意思？

十个同心圆代表十大法则，被十大法则包裹，难道寓意十大法则起源于图案？

起源么....

突然，卡伦抬起头，他终于明白了，世界渴望无序的混沌，如生命之本能，因为秩序的平衡本该如此，就像一盏天平，有黑白两个秤砣，左右均衡，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没人能逆转宿命之局，也无须逆转宿命之局，万物寂灭的黑是我命，那万物伊始的白是我幸，黑白中心对称，命运有始有终，无序与有序皆为秩序。

那图案的寓意便是“秩序”。

卡伦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他想告诉别人，但画中仅他一人，他是驻于世界边缘之看客，不过他将通过行动来验证猜想。

原初火种闪耀着，虽未燃起火焰，但亦足矣，卡伦面对无序的混沌沉思冥想，意识位格一步步走遍整个画卷，待一切确认无误后。

他说：“要有光。”

于是一画开天，世界从此有了地风水火，神域诞生。

画卷被原初火种的火苗烧成灰烬，青年留下的是创世之法，并且那画残留着青年的力量，帮助卡伦成功构建神域。

神域是真神的专属，但铂金一星，额不对，应该是铂金四星，他刚才突破了。

铂金四星的他诞生了神域，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世界，一个真实存在外人无法进入的平行空间，虽然由于他实力过于弱小，神域也小的可怜，就几十立方米的大小，但也是神域！

同时，这也再度刷新了卡伦对青年的认知，那画应该是青年于此潜修所绘，包含了青年对宿命之局的理解。

绘一幅画都强大如此，那青年的实力该有多强？不愧是正面击败迦·格·欧，被月之武后与魔鬼称赞的“不可企及的荣光者”，实力绝对为真神，不知是《旧约》记录的哪位神座。

再把项链拿出来，说实话，要说不心动绝对是假话，一幅画都能获得神域机缘，送给月之武后的项链可想而知有多珍贵。

可惜要不得，也不敢私吞。

两位真神的信物，卡伦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心生贪婪，并且经此一画，他对宿命之局有了全新的理解，也许，他说的是也许。

“也许我们的世界早就灭亡过一次了，只是有人为我们重新开天辟地，亦如我们皆是画中人，处于某位强者的神域。”

卡伦只能这般猜想，神话中的故事，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有古籍中的寥寥几语，一笔带过了不为人知的故事。

算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的关键是前往黑石监牢找到月之武后的行踪，他有许多疑惑等待解答，比如边缘客为什么能使用月之武后的神域，洛琳娜为什么被肢解分尸，荣光者、魔鬼、武后三者间的关系又是怎样、哑巴的师父流星剑圣到底是何许人也。

太多疑惑等着卡伦去探索。

而在这之前，必须将雷米逮捕归案，只有这样，议会才会放他进黑石监牢。

神域是世界，一个随身世界自然有诸多妙用，但卡伦想动用神域时，却发现没有反应。

“难道是我实力太弱？”卡伦转念一想，自己才铂金四星，严格来讲压根没资格创造神域，全靠荣光者帮忙开挂才获得神域，现在动用不了也很正常。

回头再慢慢研究吧，他摸了摸平行之戒，离开了巨人之乡。

刚回到房间，克莱伯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感觉如何？”

“匪夷所思的一场跃迁，但一无所获，感觉像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卡伦隐瞒了事情真相。

“没有收获很正常，如果有宝物的话，也轮不到你。”克莱伯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多谢前辈。”

卡伦感激地拱手道谢，以他现在的官职与权限，议会不可能将七级装备平行之戒给他，全靠克莱伯赠宝。

“无妨，我既然答应了你三件事情，那自然信守承诺，第一件事我完成了，说出你的第二件事。”

克莱伯傲然的神色像极了阿拉丁神灯，说出梦想，帮你实现，老头子我有钱！

“那晚辈便不客气了，第二件事，我希望前辈帮我查出雷米的位置。”卡伦道出第二个请求，雷米神龙不见首尾，他压根找不到。

“没问题，但我不会出手，雷米毕竟由我亲手提拔，我不想对自己带出来的兵出手，违背了我的原则。”克莱伯爽快地答应了，但也提出了要求。

“这是自然，不知前辈准备怎么做？”卡伦微笑着点点头，克莱伯不出手正和他意，毕竟他打算从雷米口中问出黄泉路的线索，若是克莱伯在场就不好了，不方便问。

“我带出来的兵，自然了解深透，十字军最懂十字军的想法，我会派‘噤’彻查雷米的行踪，你耐心等我的消息就行了。”说完，克莱伯双手负背，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远征十字军虽然是军队，但不属军部，两者是并列关系。十字军长期驻扎于异度位面，有独自的情报网、后勤链等十大机构，它们分别是：唵、噤、咪、噼、咭、趴、哑、暗、吪、啶。

十位远征军团长分别主管一个机构，克莱伯管的恰好是情报机构噤，雷米也是出身于噤。

克莱伯休假的目标本就是寻找魔术双子星的情报，不然他来基尔达利干嘛？霍尼是卡尔利斯的集团总监，度假也该选卡尔利斯才对。

不过一个月时间，噤便查到了雷米的行踪，克莱伯将相关文件交于卡伦手中，沉吟道：“血滴九剑会出动钻石浪客才将弗兰西斯逮捕归案，雷米只强不弱，你自己多加小心。”

“多谢军团长。”卡伦郑重地回道，翻开文件，第一条写着：雷米藏身于基尔达利。

雷米和弗兰西斯越狱后，暗中在基尔达利建立了一个名为“魔术屋”的地下实验所，秘密捣鼓着什么东西。

前第三检察厅厅长皮尔与“魔术屋”来往很深，所以弗兰西斯才会帮皮尔出手对付卡伦。

原来躲在我眼皮底下，卡伦想了想，没有将此事告诉洛琳娜和哑巴，就不带两女了，老是吃软饭不好，男人靠自己。把苏、马克、费尔南多带上，顺便验证三位手下现在的实力如何。

事不宜迟，立马行动！

卡伦把左膀右臂叫上，带足了人马。费尔南多和特遣队就不用叫了，因为它们在（小冥界）死之冥剑中随身携带。

六架天鲸武装直升机往“魔术屋”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