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龙索店铺
卡伦依然坐在沙发上，仿佛在思考问题，马克不敢打扰，默默告退。
他没有杀马克，也没有责怪马克，因为他觉得原主肯定知道马克有异心，但既然依然让马克跟随自己，应该有某种深意，事情没弄懂之前，他不想乱搞。
马克走后一段时间，卡伦才闲庭信步回到房间，锁上房门后瘫坐于地，心脏跳个不停，刚才真的吓死他了！
帝国头号反派竟卧底成执法局局长，颠倒黑白一把手，搁这写小说呢？
三年又三年，我都卧底成局长了，怎么没人收网？哦，原来我是No.1？不能自己收自己的网，那没事了嗷。
由于没有继承记忆，卡伦根本不知道边缘客葫芦里的药，对原主的认知局限于：曾被帝国抓捕，但三年前从黑石监牢中越狱逃脱。
“我到底穿越了个啥玩意？”
“我不想人生巅峰了，放我蓝星继续打工好吗？”
“咦，这是什么？”
卡伦突然发现书桌摆着一本书籍，似乎是原主留下的东西，他翻开书籍细细品读，每一页每一个字都看得格外仔细，良久后才放下书籍，深吸一口气。
笑死了，根本看不懂。
卡伦不认识书籍上写的字，他又没有继承记忆，能认识世界通用语都算开局降低难度了，书籍上的文字自然一个不懂。
他想了想，从书籍里随机截取了几个文字，将文字的形状牢记于心，准备明日调查一番。
第二天，卡伦早早起床，马克备好源能轿车。
坐在源能轿车里，马克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看卡伦，眼中充满敬畏、崇拜，一边想该写一篇怎样的演讲稿，一边又为自己的幼稚文笔惆怅。
卡伦不知道马克心中所想，依然一副不说话的高手模样，俗话说祸从口出，他宁愿什么都不说，也不愿犯错，只要我不说话，我就没有破绽。
车辆缓缓停止，图书馆到了。
周围群众皆驻足打量，目不转睛地盯着车。车不贵，但牌照有钱都买不到。
“欢迎局长大人！”戴着金丝圆眼镜的馆长快步过来开车门，低下的头与垂落的镜链平行。
“无需多礼，我们都是帝国的一份子。”卡伦微微露出笑容，示意馆长不必鞠躬。
馆内是西式教堂构造，入目是一座人首蛇身的闭目女性神像。
图书馆前身是教堂，所以有一尊神像，馆长本来是一位神父，但由于赚不到钱，便改行卖书了
现在是无神时代，和前世蓝星差不多，虽然各类神话故事流传甚广，但大部分去祷告的客人都只是图一乐。
觉得生活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去教堂祷告寻求心理安慰，更像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我供奉你，你保佑我，如果不能满足愿望，那我就去祈求其他神明。
卡伦来到语言栏书架旁，取下一本厚重的《世界语言大全》，开始一个个寻找。
原主留下的书由一种不知名语言记录，或许是为了保密性，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但不管如何，卡伦都必须要破译。
世界上的语言太多了，光是帝国就有几百种方言，而且作为超凡世界，还存有数千种异族，查找起来很费时间。
一段时间后。
“怎么会没有呢？”卡伦再次合上一本书，他不知翻找了多少本书，整个书架找遍，都没有找到那门语言。
这下难办了，难道原主用得是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密码文字？那就不可能破译。
卡伦陷入思索，他觉得原主不太可能随便选一个地方卧底，他选择在特雷伪装成局长，背后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他想起了原主竞选局长时的发言，询问道：“前任局长在哪？”
“大人，他因勾结黑市被你亲手逮捕，早就执行死刑了。”马克小心翼翼地回答。
黑市么？卡伦继续思考。
塔格沙漠作为罪犯云集的三不管之地，本该不受约束，但被有心人订下规矩，组建了一个用于交易的集场，名为黑市。
黑市鱼龙混杂，能买到很多东西，枪械、武技、魔法、情报、祷告、药草等，但最稀缺的却是异族器官，种族越强大，价格越昂贵。
马克的右臂缠裹着绷带，从不外显，因为那不是人类的手臂，而是他移植的异族之臂。
能够修炼的人类本来就少，天赋卓越之人更是凤鳞毛角，种族天赋与生俱来，不是靠努力就能弥补差距。
伴随着帝国源能工业发展，枪炮的铁骑殖民世界，移植手术发展逐渐成熟，不少人另辟蹊径，将异族器官移植到自己身上，换取梦寐以求的实力与寿命。
器官移植都具有副作用，越是强大的种族，排斥反应愈严重，卡伦不知道马克的副作用是什么，他也不方便去问。
帝国禁止器官走私，必须持地方执法局下发的许可证才能进行器官移植，否则逮到直接死刑。
卡伦又问道：“塔格沙漠暴动原因查到了吗？”
“大人，我查到了一部分相关线索，一年前，黑市非法袭击了一个异族村落，流离失所的异族曾向执法局报案，但上任局长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最后不了了之。”马克回道。
“异族？黑市为什么要袭击异族？”卡伦追问道。
“大人，黑市的幕后掌权者似乎正在追查一门神秘的语言，那个异族村落恰好有人会，而那个人现在就在黑市。”马克沉吟道。
卡伦眼睛一亮，果然，原主卧底特雷、发表铲除黑市的演讲不是没有理由，任何行为都有目的，想此，他轻抚着白刀，平静地口吐两字：“带我去黑市。”
“遵命。”马克不敢多问，急忙出门备车。
塔格沙漠不属于帝国疆土，所以住建部没有修辽阔的大道，想去黑市，只有一种快捷方式，那就是乘坐“使徒列车”。
帝国曾计划把塔格沙漠纳入疆土，为此修建了一条铁轨，但后来因不明缘由，议员们放弃计划，那条铁轨也荒废下来，成为无法者们前往黑市的唯一便捷工具。
使徒列车会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抵达，站台位于特雷城区外百公里远，当卡伦和马克来到站台时，他们已经入乡随俗，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着黄铜面具。
站台烟雾缭绕，无法者们深吸着低廉尼古丁，旁边有一个刚修不久的饮水机，这是特雷的慈善家们投资的，算是罪恶里唯一的人性底线。
远方传来风笛，使徒列车准点抵达。轰吸一声，车门打开，令人作恶的硫磺味扑面而来。这种老式硫磺列车早就被淘汰多年，现在帝国都用源能动车。
一位列车员走下来，它明显不是人类，尖牙利爪，骨瘦如柴的身躯，皮肤卷起，活像正在换皮的荒漠响尾蛇，左肋骨缝隙中插着一把染血钢刀。
“十枚金法布。”
它嘶哑的声音在午夜回响。
帝货币体系为：一金法布＝十银法布＝百铜法布，一铜法布的购买力相当于蓝星一块钱。
十枚金法布不贵，但足以让穷途末路的无法者们砸锅卖铁凑车票钱，毕竟源能动车的票价才一个银法布。
乘客们老实交钱，静静等待列车员发票。每截车厢都有一位列车员，他们是黑市管理者委派过来监管次序的，无人敢与他们作对。
待确认无误后，列车员释放了检票口，一群无法者争先恐后地涌入狭小的车厢。
卡伦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人，他不喜欢与别人拥挤到一块，马克为他找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
硫磺列车淘淘入砾，热风拨开黄沙，绵延万里金黄，骆驼用嘶鸣带起无法者们的旅歌，烈日炎炎似火烧，呱噪耸耳的戈壁隐约可见一抹翠色幻想。
车门打开，歌舞团、赌场、红灯区、生死角斗等一切违法行为在此地全部拥有合法权益。
黑市店铺很多，最出名的莫过于“阿龙索交易铺”，老板号称有钱什么都能买到，但因喜欢漫天要价，所以又被戏称为“小魔鬼”。
来到“阿龙索交易铺”，与想象中的高档大气有所不同，血腥味弥漫，骆驼将头埋在食槽里觅食白骨腐尸，煤油灯咯咯作响。
卖的东西倒很齐全，不但有啤酒、香烟、衣服等生活物品，而且有大剑、法杖、枪械等武器，以及一些不曾见过的植物、药草，就是价格有点贵。
塔格沙漠物资匮乏，使徒列车票价十枚金法布，运输成本高，贵一点倒也正常。
“欢迎光临，不管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想办法搞到。”温和的声音传来，老板名叫苏，大概三米高，丰腴圆满，头圆尾短、黑白双色，猫脸镶着双乌溜溜的眼睛，嘴里叼根雪茄。
熊猫人，层次较高的异族，天生就是超凡者，数量特别稀少，据说有富商愿出五万金法布购买熊猫人幼崽。
黑市遍地都是亡命之徒，一位价值不菲的熊猫人在沙漠经营一家黑吃黑店铺，可见其实力非凡。
“什么都能搞到？”卡伦抚了抚脸上的黄铜面具：“我要买边缘客的命，可以吗？”
苏将嘴里雪茄夹在手指间，嬉笑道：“帝国悬赏一亿金法布买边缘客的命，你能给我多少？”
卡伦陷入沉默，半响，伸手蘸蘸口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我要学习一种语言。”
苏仔细阅读桌上文字，随后脸色一变：“先生，你玩这么刺激的可不行！”
卡伦愣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失态，它顿顿语气沉声道：“一种特殊的语言，它不属于任何种族。”
“然后呢？”卡伦示意继续说下去。
“十亿！”苏笑道。
“多少？”卡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十亿金法布？能买我十个人头！
“好了，就这个价，不买赶紧滚！”苏将手中的雪茄掐灭，凶神恶煞道。
卡伦明白了，熊猫苏就是不想卖，推断语言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斜视了一眼马克。
马克往前一步，左手虎口握住刀鞘，食指慢慢弹出锷柄，右手松垮垮的垂落，目光始终盯着苏，视线聚为一点。
“干嘛？想打架？我劝你们好自为之，在黑市上，谁不卖我九分薄面？十分满分的那种！”苏弹弹烟灰，完全不把马克放在眼里。
马克的呼吸异常平稳，一瞬之间拔刀露锋，不给一丝有隙可乘的机会。
“做事莫太气盛！”苏右指夹烟，左手涌现一缕辉光，凝聚成一盏冰冷圆月，月亮旁有八个轨道绕圈，每个轨道里都有一颗高速旋转的星星，脚下的沙土瞬间被冻结。
它持冰轮迎击长刀，宛如电动锯轮般不断切割，火花与冰屑飞舞洒水，为灼热的空气降温。
“砰！”伴随圆月爆炸，马克握刀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而苏则站在原地，长吸一口雪茄，吐几个烟圈。
“星月魔法，帝国禁术？”马克认出来了。
星月魔法极度稀有，对修炼者的天赋要求也很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掌握。
对比传统的魔法，星月魔法不但杀伤力更加可怕，最重要的是不需要吟唱，没有咒语，所有星月魔法皆是瞬发。
帝国禁术百余种，星月魔法占大半，苏使用的魔法名为“八星冰轮”，此招常常将目标的大脑神经冻结，然后分尸切块，因不符合人道主义，被列为禁术。
“就这？”苏讥笑道。
马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右臂的绷带裂开，露出一只幽暗手的异手，长刀与右臂以肉相连，漆黑的火焰于刀身熊熊燃烧。
“夜巫的手臂？疯子。”苏惊讶无比道。
夜巫是一种可怖生物，长相丑陋，喜爱用长刀虐杀生命，恐怖邪恶的屠戮者，不被所有种族认可。
人类就算移植器官，也不会选择夜巫，一是因为夜巫强悍，难以寻找，二是因为排斥反应太强，难以承受副作用。
双方开始对峙，一边是为了实力不择手段的源武士，一边是掌握禁术的源法师，谁都没把握能拿下对方，不敢贸然出手。
良久之后，双方同时出手，但马克没有用刀，苏没有用魔法。
而是......
不约而同的不知从哪拔出一把超大口径左轮。时代在进步，当觉得不知道该咋办时，枪械总会给出标准答案，帝国就是依靠热武器殖民全世界，虽说左轮不一定对苏和马克有用，但试探足矣。
至于武士和法师用枪的问题？
马克身为执法局探员，有枪械合情合理。苏是卖军火的商人，有枪械理所当然。
遇事不决，先来几枪。
子弹精准对碰，谁也不让谁。
两人还想接着射击，却见卡伦将【红狼的白刀】扔插入双方正中央，淡道：“好了。”
霎时间，苏的眼皮止不住得下垂，双眼逐渐失神，疲倦困意包裹住大脑，当它甩掉睡意强行打起精神时，却发现现场只剩卡伦，马克已不见踪影。
卡伦右手一握，白刀不受控制飞回手心，没有说一句话。
白刀浓郁的锈味不断扩散，苏瞳孔一缩。异族的精神感知比人类强，它闻到绵长的锈味，但它知道那不是锈味，而是残留于刀上、被某种神秘力量实体化的刀下亡魂。
无法想象，可怖可畏。
刀上的气息都这般骇人，那刀的主人又该多强？苏不敢说话，但毫不迟疑地举起双手，作出在人类文化中代表投降的动作。
卡伦见状没有过多为难，撤销了梦境领域。苏恍然若梦，甚至都没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在脑中迅速搜索，马克刚才所释放的气势，起码是黄金级，却表现得像一名仆从。
实力阶位划分与英雄联盟手游段位一致，黑铁、青铜、白银、黄金、铂金、翡翠、钻石、大师、宗师、王者，每一大阶又分十星。
黄金看起来阶位不高，但实际钻石便是生命所能抵达的极限。黄金基本都是名动一方的强者，绝非默默无闻之辈，这种级别的强者要么自立门户，要么为大人物效力。
尽管卡伦戴着面具，但苏立马明白了来者是谁，在特雷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把黄金级源武士当仆从使唤，那便是执法局局长。
不过有个点依然费解，官方对外公布的资料显示，特雷新任执法局局长是普通人，但刚才卡伦展现出的匪夷所思之能力，完全颠覆认知。
“枉我学识渊博，被称为小魔鬼，居然相信官方给出的资料，权贵们说话如放屁，连勤劳能致富这种谎言都敢对外宣传，隐瞒执法局局长的修为实属正常。”
苏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巴子，心里愈发害怕，眼前这位局长究竟是何等实力？
“抱歉，局长先生，我不知道你亲自大驾光临，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就当为你赔个不是。”苏从茸毛里取出一根腰带，笑道：“维克腰带是空间装备，每个十字架内部都有一立方空间。”
腰带通体纯黑，均匀镶嵌着五个金白十字架，每一架都钉有一尊奇异生物，左右两侧对称各有一个枪套。
卡伦随手将腰带扔给马克，看着苏，忽然问道：“前不久沙漠发生的暴乱事件，与你有关系吧。”
黑市禁止动武，但走进阿龙索交易铺那一刻，卡伦就闻到一股经久不散的血腥味，门口的骆驼在啃噬尸体，明显有人死于此地，而且数量不少。
“有群‘暗鸦’闯了进来，但被我解决了。”苏没有遮掩：“他们的目标与你一样，都是冲着这门语言而来。”
卡伦不说话装高手，心道暗鸦是啥玩意？听起来像是某种反派组织。
身后的马克接过话语权，惋惜摇头：“高天之鹰死于美食，海渊之鱼死于芳饵，我等即为掠夺恐惧的群鸦，暗鸦是邮封，当幕后黑手将信送到你手，你命不久矣。”
苏陷入沉默，自顾自点上一根雪茄。
卡伦不说话继续装高手。
“智慧者做聪明事，想想看现在谁能救你的命？”马克抱着长刀淡漠地补充道，又敬畏看向卡伦。
苏挣扎片刻，沉声说道：“黑市由暗鸦组建，他们占据‘使徒列车’，凭借列车打造西部地区的器官倒卖市场，我被暗鸦们囚禁于此整整一年，若不是有利用价值，早就死于非命。”
“塔格沙漠暴乱事件，实则是我暗自谋划的一场逃跑事件，但我失败了，甚至连暗鸦的主脑是谁都不知道，只能确定幕后黑手是一位大人物。局长大人，你能对付黑手吗？”
卡伦：......
你这样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不怕隔墙有耳吗？哪有你这样办事的呀？
其实卡伦多虑了，苏敢把事情说出，自然有所准备。
“暗鸦？牛马！局长大人弹指可破！”马克当即表达浓浓不屑之意，他知道卡伦的真实身份是边缘客，实力强得无法想象，拥有梦里杀人的骇人手段，实力深不可测。
苏烟一夹、身一抖，脑袋战术后仰，不明觉厉：“局长大人，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不知你是否方便倾听？”
卡伦如听加密通话，但对方态度转变总归是好事，于是他轻声嗯了一句。
“如果你能杀死躲在最暗处的幕后黑手，救我于水深火热，那我可以教你那门神秘语言。”它期待地看着。
“可以。”卡伦接受了，先答应下来，遵不遵守承诺另说，反正熊猫苏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苏松一口气，又追问道：“那么，局长大人，我能听听你的计划吗？”
我有个der的计划，我连你们说得是啥都没搞清楚。
卡伦斜视一眼，又收回目光注视着白刀，看着倒影中的自己，没有说话。
马克心领神会道：“幕后黑手之所以叫黑手，就是因为他擅于隐藏身份，必须先把他引出来。”
“前往黑市的交通工具只有使徒列车，我们把列车抢过来，切断他们的命脉，到时候幕后黑手自然会急眼，主动找您谈判。”
“不仅如此。”苏猛然反应过来，满脸震撼道：“我们还能将此事以‘局长大人兑现竞选承诺，平定塔格沙漠暴乱’为标题，发表于报社，让群众心安，关键是能让帝国知晓。”
“此计既能引出黑手，又能名利双收，可谓一箭双雕，大人真是高深莫测，不愧是帝国之栋梁！”
两人越说越心惊，不由自主地敬佩看着卡伦，脸上写满崇拜，此计划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腕通天。
卡伦：......
啥？发生什么事了？我什么都没说，计划都是你们定的呀，关我啥事？
“你们不算太笨。”卡伦双手插兜，目光深邃，侧望沙丘。
苏看向卡伦所侧望的沙丘，轮廓清晰、层次分明，丘脊线平滑流畅，迎风面沙坡似水，背风面流沙如泻，不但是人间绝景，更是局长毒辣的眼光展现，不然它在这儿多年，为什么看沙是沙？
马克默默将沙丘记录，心想以后写演讲稿时，必须将大人深邃的思想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