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后的晚餐
潜水服放柜子里，氧气瓶拿去灌氧。
卸下身上所有装备，万海跟老约翰讲起了水下发生的事。
费舍尔回来就去操纵反应堆，继续执行着万海先前给他下的命令。
老约翰心中高看了费舍尔几眼，并打定主意去下个站点之后，查查费舍尔的资料。
万海刚走进指挥室，一阵饥饿感传来。
人是铁饭是钢。
再加上死里逃生，万海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极好。
情绪是会传染的，那么现在事不宜迟，做顿饭吧！
万海直奔厨房而去。
是的没错，乘风破浪号上有一个小型厨房，是万能在设计时特意加入的，他总说航行时吃一顿热乎的饭菜能够减少精神病的几率。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老约翰，你来驾驶。”
下一个站点是路易斯站点，没什么特别的，依然是一个过渡站，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一个处刑站，专门处理罪犯的，不管是分离主义还是联盟的叛徒，被抓到的话会偷偷送到这里来。
老约翰说十几年前这里很是热闹，基本上每隔几天就会处刑一个人，当时最多的是一天之内处理了将近百人，台下密密麻麻都是人头和尸体还有血渍，其中甚至还有背叛联盟的前路易斯站点管理员，路易斯·纽。
听说当时观看了这场盛宴的人，后来有不少都疯了，现在路易斯站点都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当时只有比较特殊的人才会在路易斯站点定居。
不过后来联盟和分离主义的人冷战，路易斯站点的处刑节目也比较少了，现在一般都是处刑海盗和罪犯，不会明目张胆的处刑对方的人。
这就是老约翰所知道的路易斯站点的全部信息了，作为一个老牌站点，老约翰也是见过几场处刑的，可惜当年那场盛宴时他和万能在新美丽站点。
万海又想到了在出舱时遇到的爬行者。
藻类爬行者在水下时或许威胁很大，但它们想要弄破潜水服也要花费很长时间，毕竟是钛铝合金做的潜水服。
往往潜水服还没破，人就被咬死在里面。
在潜艇上就更不用担心了，爬行者虽然能咬碎潜艇外壳，但还没等他们开咬，乘风破浪号上的炮台就会制止各种不服。
除非是有成千上万只的爬行者一起。
不过应该不可能，规模超过二十只的爬行者会被剿灭，如果出现大型变体的或者巢母级以及巢穴更会第一时间发出任务。
别说成千上万了，近百只都难。
等等！
他们刚刚是不是催毁了一座巢穴？
那岂不是可以上报联盟拿钱。
不对，不是委托，一般不会给你钱，算你做好事了。
有点亏啊。。
但也还好，至少没受伤。
万海饭还没做好，乘风破浪号已经在路易斯站点停靠了。
中央竖井连接上路易斯站点，共享里面的氧气和电力。
菜也做的差不多，于是万海发布了命令。
“费舍尔关闭反应堆，全都来厨房。”
万海将最后一道菜，凉拌海带在盆里拌好，放在灶台上，狭窄的潜艇内只能站着吃，没那个条件。
一大锅的米饭也蒸好了。
说起米饭就不得不说它的价格了。
两百马令一斤！
都可以雇十多个帮工一起干活了！
太贵了！
之前食材都不是自己买的，而且霍劳斯赞助的，万海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轮到自己买的时候，就感觉心好痛。
但这是必要的花销。
一天不吃饭他浑身难受，而且补充碳水也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更加强壮。
万海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众人来到厨房，看到台上用不锈钢盆装着的几个菜。
分别是。
“凉拌海带，土豆丝，和西红柿炒番茄对吧？”
老约翰报出菜名。
万海点头。
他没有做肉菜，不带鱼腥味的肉比大米还贵，四百多马令一斤，这次万海说服不了自己，都是男人吃的那么好干嘛，吃点儿素菜就行了。
鱼肉倒是便宜，十马令能买五斤，但万海包括所有渊海人，应该都不会想吃鱼。
除非是金枪鱼，但这个也贵，因为不止人喜欢吃。
比塞接过艇长递给自己的盆，里面装了饭，虽然不多，但他还是很开心。
这可是米饭啊，谁家艇上能吃上米饭啊。
大多都是罐头，更扣一点的艇长甚至把鲱鱼罐头当成艇员的主食。
看到这盆米饭的时候，比塞就决定，只要艇长不辞退他，他绝对不走！
比塞拿起叉子，叉了一点番茄，然后混着米饭吃近嘴里。
一瞬间，酸甜咸的味道在他的嘴里爆开，就这香喷喷的米饭直接让他的味蕾爆炸。
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太夸张了吧？
万海看到比塞露出幸福的表情流出眼泪，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不知不觉倒了一瓶吗啡进去吗？
不过看到比塞的表情，万海心里也很开心，自己做的菜被别人认可，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相比起比塞，费舍尔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干饭，但盆里的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下去。
见状比塞来不及回味，蹬了费舍尔一眼，也开始速度干饭。
决定了！
为了这口饭，就是死我也不绝不会离开！
老约翰难得笑了笑，道：“在路易斯有个传统，斩首的人能选择自己最后一顿饭吃什么，站点会尽量满足，这也被称作最后的晚餐。”
老约翰说完还没吃几口饭。
滋——滋——
厨房的灯光突然闪了起来。
滴——滴——滴——
潜艇内响起空气中氧气含量不足的警报声。
“奇怪，不是接通了路易斯站点的氧气和电力吗，难道被他们关闭供应了？不应该啊。”
比塞疑惑地说着。
站点应该为停靠的潜艇提供电力和氧气啊，这是常识。
不然万海也不会让关闭反应堆。
但现在这种情况，要么是站点的手动关闭了供应，要么就是，站点里的制氧机和反应堆都没有工作了。
如果是前者还好，那他们可以投诉站点获得赔偿，如果是后者的话。。
那说明站点已经沦陷了。
万海放下碗筷，神情严肃，不管是停止供应还是沦陷，总之都不是好事。
“先别吃了，费舍尔，开启反应堆，比塞去打开制氧机。”
费舍尔刨了一口饭，离开厨房，比塞也跟着走了出去。
万海看向老约翰，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想要听取老约翰的意见。
“离港？还是看看？”
“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