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藏的危险
奶茶店里，齐宇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真的被吓到了。
最后的结局竟然又出现了意外，杀死他的不是孽神，而是已经被他确认为是本人无疑的陈沫。
这也太惊悚了……
所以说两个陈沫都是假的？
真正的陈沫早已经死了，他一直在背着一个恶魔？
还是说，他背后的陈沫是真的，只是被孽神控制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最开始被他杀死的那个陈沫是假的。
那种不断复活并增加数量的诡异能力显然只有孽神才能具备。
“齐宇你在发什么疯呢？从刚才起就看你一直坐在这里露出各种奇怪的表情，现在还一惊一乍的。”
座位旁，陈沫双手捧着奶茶，轻轻咬着吸管，不断打量着齐宇，眼神中充满了狐疑。
“没……没什么……”
齐宇呼吸急促地摆了摆手，连忙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陈沫，又缩回目光，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这次模拟给他带来的震撼太大了。
孽神的恐怖，远超他的想象。
无法理解的未知，才是人类最大的恐惧来源。
齐宇没有立即去分析模拟中获得的信息，而是闭上眼睛排空了大脑，端起了桌上的奶茶。
直到椰丝的香味飘过鼻尖，香浓的奶味在舌头上滑过，齐宇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紧接着，模拟器的结算界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开始结算】
……
毫无意外，齐宇这次又掌握了疾风九式的部分诀窍，离完全学会这个剑技又近了一步。
不过，这点提升对未来的局面而言，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接下来怎么办？
齐宇感到有些头疼。
他原以为只要将那朵不断播撒怪花种子的恶魔之花除掉，就能瓦解清水镇的灾难。
但他还没有找到让空之澜进入异度空间的办法，就发现一个新的问题又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们还需要直面一位不死不灭的孽神。
这种完全超出常理的诡异存在，空之澜能应对吗？
从稳妥的角度考虑，齐宇应该暂定为空之澜也处理不了这样的情况，尝试寻找更优解。
然而，他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知能开启模拟器，只能先设法跟空之澜搭上线，走一步看一步。
思索过后，齐宇向陈沫借来手机，向空之澜发了一条短信，写上对未来场景的详细描述，在最后附上了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略显清冷的奶茶店，除了角落处的齐宇和陈沫，就只有一对情侣挨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齐宇在发完短信之后就扭过头看向了门外的大街，比店长还期待有新的客人降临。
“说起来我们其实考虑欠妥，这次会面的地点不应该选在奶茶店，而是应该选在茶楼酒店之类的地方，这样显得正式一些……”
打量着奶茶店的场景，齐宇后知后觉地说道。
陈沫听完马上不干了，因为这个地方是她选的：“奶茶店怎么了？说不定剑圣就喜欢喝奶茶呢？像之前跟你通话的那个小剑圣，我就敢打赌他肯定更喜欢奶茶店。”
“都说了之前是打错了……”齐宇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不久后，一名带着黑色半脸面具的男子走进了奶茶店。
他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双鬓微白，身躯魁梧壮硕，身高差不多有两米，走动之时步伐沉稳而有力，刚进来就让奶茶店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背上交叉挂着两把剑，一把普通钢剑大小，另一把则看起来非常巨大沉重，像是一块厚铁板。
剑圣空之澜！
店里的人都认出了这身行头。
齐宇和陈沫全都一言不发，紧盯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巨人。
“他是真的剑圣，还是剑圣的模仿者？”陈沫在齐宇耳边小声问道。
剑圣空之澜在国内非常出名，经常能在大街上看模仿他装扮的人，以至于有时候真的空之澜出现，人们反倒不太敢轻易相信。
“你觉得呢？”齐宇反问。
陈沫弱弱地看着前方，小声道：“如果是假的，这还原度也太高了，气势也不像是普通人能发出来的，嗯……他真是你叫过来的？”
齐宇没有回答，站起来问道：“请问大叔是空之澜本尊吗？”
“短信是你发的？”男子向他投来了老练锐利的眼神。
“没错。”
齐宇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空之澜沉默了几秒，问道：“你们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沙松公园连接着一处异度空间，里面存在着一位杀不死且数量能不断增长的孽神。”齐宇道。
空之澜闻言立即皱下了眉，转身向奶茶店外走去：“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谈。”
陈沫神情微动，转头看向了齐宇：“你觉得这里吵吗？”
此时，刚才跟他们一起坐在店里的那对情侣刚好离开了，奶茶店里只剩下了他们和营业员。
“先跟他走吧，显然是别的意思。”
齐宇小声回了一句，快速起身跟上了空之澜的步伐。
三人步伐迅捷地来到最近的一家茶楼，进入了一间安静的包厢。
直到亲手将包厢的门关好后，空之澜才回头看向两人道：
“你们以后记住了，若非特殊情况，有关孽神的问题，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齐宇心中一动，立即问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像这种事情，应该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才对吧？这样才能聚集更多的力量来对抗。”
空之澜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为什么？”齐宇连忙追问。
空之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孽神的存在，就应该也知道孽神的力量是扭曲的、诡异的、无法被理解的，很多都超出了普通人认知的常理。”
“没错，是这样。”
“那我现在告诉你，有些知识本身，也蕴藏着危险，人们在了解到的那一刻，就有可能会进入孽神的视线，沦为孽神重新降临世间的桥梁。”
“知识……也蕴藏着危险？”
齐宇听完一阵失神。
空之澜之前在模拟器中三番五次噤口不言；
搜索引擎中与孽神相关的字眼被全部屏蔽……
此前积累的很多困惑，到此时终于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