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将军的作精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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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利用先知搞定刘隗

禾慕晟悄然兑换了双氧水与纱布,一边气定神闲的给石弘包扎好伤口,一边问道,“弘儿,我此刻什么嘴脸?”

石弘认真答道,“阿姊容貌倾城,甚美。”

禾慕晟满意扬唇,别的不说,南烟的容姿,禾慕晟还是十分自信的。

“听见了吗?”她对着南俞挑了挑眉梢,“阿俞,人贵有自知之明,你长得没我漂亮,季将军不会喜欢你的,所以,你取代不了我。”

“那我们就试试看!”南俞抬起手臂,身后的死士蓄意待发。

“阿俞啊,我索性再说直白点,”她并不理会死士手中的长剑,笑得灿烂,“你不是厌恶酸臭文人口中所谓的风骨,你是没有风骨,若你名冠泸城,如王玄一样的郎君登门求娶,你巴不得立刻就嫁了,我说的对吗?”

书中对南俞的描述是一笔带过的,禾慕晟费了好大脑力才拼凑出她的支线脉络,她骨子里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主,一边嚷着仰慕季云渊,一边又周旋于建邺的清谈圈,季云渊陨落后,她更是攀上了陈郡谢氏的儿郎,颇有些手段。

“南烟,你有什么底气在这里耀武扬威?”南俞气急败坏,重重一挥手!

她本以为眼前二人已经死到临头,可等了片刻,却听身后一片静谧,她不解回眸,只见那些死士的脖颈上,赫然架上了明晃晃的利剑。

原来,季家军的精锐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将她这波人马包围。

南俞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目!

“我猜,你父亲南志给你的承诺,也不过就是随口一提,可你却当真了,所以你想背水一战,来不及多做准备,就匆匆带了些草包上了路……”禾慕晟抬步靠近,轻叹一声,“哎,想你南俞聪明一世,如此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怎么也不做好万全之策呢?”

南俞刚要挣扎,就被其中一名精锐钳住双臂,扭至身后。

“南烟,你凭什么?”她面容扭曲,脸上的不甘慢慢化成唇齿间的战栗,听着似乎要咬碎一口银牙,“这是季云渊的精锐,他们凭什么听你调动?”

“就连我带了什么人,身边是谁,你都没调查清楚,就敢冒然说要我死,南俞,你也不过如此嘛,就你这脑子,还是乖乖留着吧,等回到了泸城,兴许还能继续取悦泸城王那只肥猪,你说呢?”

说到这里,禾慕晟开始意兴阑珊。

“南烟,你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南俞嘶吼着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杀你?”禾慕晟听着脑海中系统的警告声,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不杀你,杀了你,谁去伺候泸城王?”

“南烟,你如此恶毒,你不得好死!”恶毒的咒骂一声声的划过耳畔。

禾慕晟闭了闭眼睛,淡淡吩咐一句,“打晕她。”

经过这一番折腾,所有人皆没了睡意。

禾慕晟有些恼火,白日里她与石弘睡在马车中,等到了夜晚,她就与石弘守着精锐,如此,就是要确保精锐们有足够的精力去对付淮阴的埋伏,这下好了,全被南俞给霍霍了!

她现在只希望刘隗不要出现的这么早,好给这些精锐们留足够的时间养精蓄锐……

然,她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精锐回来了。

“女郎,有人马自建邺方向而来!”

禾慕晟攥紧拳朝空中虚挥了一下,咬牙切齿问道,“可是刘将军?”

精锐肃然蹙眉,“应该是的。”

禾慕晟深呼吸一口,收敛神色后起身,“走,迎他。”

已是下半夜,月儿躲进了云层,江边一片雾霭朦胧,粼粼江面随着寒风起伏着,不远处的人马仓促而来,步履凌乱。

“刘将军请留步!”一声沉稳有力的呼喊从停在江面的船舶中传来。

哐啷一声,长剑出鞘,此起彼伏声与江风相融,人马中被护着的老者眼眸矍铄,他身形一顿,冷声喝道,“谁人在此装神弄鬼?”

禾慕晟见对方的弓弦已经拉满,言简意赅,“我等奉季云渊季将军之命,护刘将军安危!”

“季云渊?”刘隗有些不解,“季家军不是归顺了赵国,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刘将军先命人收了兵器,如此剑拔弩张,对将军无益,前方有伏击,埋伏已经就绪,袭击将军之人,名为刘遐。”

禾慕晟说出刘遐二字,刘隗立刻身形一怔,他摆了摆手,身边人听命,齐刷刷收起兵器。

“将军方才所言有误,我来替我家将军解释一下,”禾慕晟跳出船舶,对着刘隗拱手一揖,“季将军并非归顺了赵国,而是为解泸城之危,被迫做了石虎的养孙,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对晋军出过手,还望将军您不要误会了他。”

刘隗眉心一蹙,“如何被迫?”

“还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世族?”禾慕晟瞅准了刘隗对王敦的不屑,投其所好的回应了一句,又匆匆转移了话题,“季将军听闻刘将军拒绝了汉安侯抛来的橄榄枝,十分敬佩,于是命我无论如何也要护好将军。”

刘隗眯了眯眼睛,迟疑道,“我如何信你?”

禾慕晟对着石弘使了个眼色,石弘抬步上前,“将军曾言,‘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弘儿十分敬佩刘将军的气节,故,弘征得父王同意,悄然随季将军南下,只为拜刘将军为师,愿将军能对弘教导一二。”

刘隗错愕的瞪大双目,“你是赵国世子,石弘?”

“正是。”石弘抬头,谦逊一笑。

“你不是失踪了?你是……你是专门为了我,一路南下来到此处?你如何得知我……”刘隗不敢置信的摇头,“不,你不会……”

“刘将军,季将军的这位门客,擅占卜。”石弘声音温柔似水。

“难道真是天命?”刘隗回头望了望马车,里面的妇人正掀开帘布的一角,怯生生的朝外张望。

禾慕晟将一切尽收眼底,她顺着石弘的话继续道,“刘将军,若不出所料,您会被刘遐刺杀,首级会像刁协将军一样,被人送到汉安侯手中,而您的妻子与儿女,也难逃劫难。”

这一句,是禾慕晟胡编乱造的,她知道刁协会死,为了让刘隗信她懂占卜,她也只好把事情说得严重点,不然,就凭刘隗的耿直,她如何带得走他?

“刁将军……会死?”刘隗喃喃重复一句,慢慢变得怅然若失。

禾慕晟点头,“是,若刘将军不信,可以拭目以待,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但前提是您得活着。”

马车里传来隐隐的啜泣声,刘隗听后,叹息一口,似乎有些为难。

禾慕晟知道,如刘隗这样的将士,不让他亲眼所见,他不会完全信服。

所以她又开口道,“不若,将军兵分两路,先让手下去试探试探,前方是否有埋伏,若我所言非虚,刘将军就跟我去泸城,有季家军的保护,我们到了赵国,再做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