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将军的作精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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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董儿的醋意

石勒轻叹一声,“董儿是你未婚妻,这小姑子是个死心眼儿的,说什么也要等你归来,如今都盼成老姑娘了!”

“王上……”董儿娇嗔的跺了跺脚,又怯生生的望了望季云渊。

季云渊尴尬退后,又止住脚步,艰难点头,“嗯,记得。”

记得?只是记得?

禾慕晟在心里把这负心汉骂了一遍,白眼都翻到了天上,想着还好自己有节操,没听信系统的谗言,否则现在尴尬的就不止季云渊一个人了。

她正想得出神,就见董儿美目流转,慢慢定格在她身上。

禾慕晟回过神来的时候,见不仅仅是董儿,就连石勒也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她慌忙对着石勒一揖,恭敬道,“见过赵王!”

“你便是闵哥哥费尽心思救下的门客?我还以为你年龄颇大,却不曾想,竟是个小郎君啊!”她望了望石勒,笑得纯洁无瑕。

石勒却是爽朗一笑,“自古英雄出少年,选对了门客,如虎添翼!”

说完这里,禾慕晟似乎在石勒脸上见到了淡淡的感伤。

她开始搜寻记忆,回忆着书中的描述。

传闻石勒身边有个心腹门客,名唤张宾,此人城府颇深,又对石勒忠心耿耿,曾经自请上门,一直未被石勒重用,直到后来石勒兵败,无奈之下听了张宾的计谋,才转危为安。

之后,张宾便十料九中,越来越得宠。

只可惜,张宾英年早逝,下葬时,听闻石勒扶着棺椁痛哭流涕,还指责上苍为何夺走他的爱臣。

禾慕晟想,或许是因为想到了张宾,石勒对她的第一印象似乎很好,因此,她得好好利用这个关系。

理清楚思绪的禾慕晟对着石勒又是一揖,“谢赵王肯定,我禾慕晟,一定对季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王点头赞赏,随即又拍了拍季云渊,“此番回赵,不走了吧?不若,先与董儿完婚,把家成了,如何?你也老大不小了。”

季云渊眉心一直未曾舒展,他苦笑道,“回王上,家父乃晋人,晋之规矩,云渊需守孝三年,成婚一事,暂不考虑。”

石勒面色忽的一沉!

禾慕晟也为他捏了把冷汗,这季云渊,也太直白了点!

石虎见状,立刻上前打圆场,“王上,我这养孙才失去父亲,如今双亲皆不在,难免忧思,成婚的事先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给我儿下葬。”

董儿也急忙点头。

石勒这才缓和了脸色,他挥了挥手臂,城门打开,两方军队浩浩荡荡的入了襄国城门。

石虎将季云渊安置在了其父季瞻的府邸,那是一个偏远的地段,带着一个巨大的养兵场。

季家军顺利入住,很快便得以安顿。

府邸开始挂起丧布,前来拜祭的人络绎不绝,比之泸城,人气多了不止一倍。

直到后半夜,人群才散去,季云渊满脸疲倦,送走最后一人,他转身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禾慕晟安置好三个美人与家仆,推开院门时,见季云渊正一动不动的静坐着。

赵都襄国地势偏北,比泸城要冷上太多,可他却衣衫单薄,冷峻的面容早已被冻得发青,可他像是丝毫没有感觉。

禾慕晟转身进了房间,拿出大氅给他披上,低低数落道,“你是铁打的吗,都不觉得冷?”

季云渊回过神来,急急握住禾慕晟的双手,“阿烟,我厌恶这里。”

禾慕晟本想抽回双手,奈何季云渊的掌心太过冰冷,她只好心软着,任由他胡来。

“石勒老矣,不出一年便会传位给太子石弘,而石虎野心已经压不住了,他会一步步独揽大权,取代赵王是迟早之事,我们要做的,就是顺应天意,一旦石虎得势,必须火速抽离。”

她这一番分析,成功让季云渊找到了主线,他开始思索,“既然是天意,石虎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让我做他养孙?”

禾慕晟朝他伸出柔荑,季云渊立刻摸索着递上去疤药。

冰凉的触感在指腹漾开,禾慕晟一边轻柔的为他上着药,一边回应,“独揽大权也是要用战功来服众的,石虎失去了你父亲这样的猛将,自然需要替补,他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定会让你攻打晋人,一旦你去了,就会像你父亲一样,没有回头路了。”

“可如今我整个季家军都在襄国境内,如何拒绝他的要求?”想到如今被动的局面,季云渊不免有些焦虑。

禾慕晟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俯身到季云渊耳边低声道,“与李农取得联系,从今日起,开始为撤退铺路,另外,攻打胡人之战,你全力以赴,攻打晋人之战,我替你想办法拒绝。”

温热的气息呵在耳畔处,带着轻柔的颤栗,季云渊微微侧过头来,瞧见身边小女娘细小精致的耳洞,他呼吸变得急促,气息喷洒在她鬓角,吹起她俏皮的碎发。

这一幕,像极了耳鬓厮磨,然,却被立在院门处的董儿撞了个正着!

季云渊如漆的眼眸染上雾气,大掌还包裹着她柔软的指尖,他微微一用力,禾慕晟受力不稳,直直扑进他的怀中。

惊叫后,禾慕晟满脸阴霾的怒吼道,“季云渊!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季云渊无辜点头,耳尖微红。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身后响起了一个惊慌的质问,“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禾慕晟急忙挣脱季云渊的禁锢,转过身来,只见董儿扭动着腰身大步而来。

“闵哥哥,你难道……难道真如石遂所说,竟……竟好晋人那种风气?”她美目微瞪,望着一身男装的禾慕晟,满是防备之色。

“董儿,以后唤我季云渊。”季云渊并未解释,只是淡淡起了身。

董儿立刻眼眶一红,“闵……云渊哥哥,董儿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怎能为了一个男人……”

她嗓间哽咽着,全身都在颤抖。

禾慕晟愣怔了片刻,慌忙指了指季云渊脸上的烧伤,解释道,“董儿姑娘,我方才是在给将军上药呢,他心粗,不提醒着,恐容貌有损。”

董儿听到这一句,立刻止住了哭泣,她靠近了些许,借助房内的烛光,终于瞧见季云渊还未淡去的伤疤。

“云渊哥哥,你的脸怎么了?”她伸手就要触碰,却被季云渊偏头躲开。

“慕晟才给我上过药,别碰。”他这一句,恰好与禾慕晟方才的解释呼应上。

董儿终于松了口气,她擦了擦眼泪,抱怨道,“怎的伤到了脸,谁人如此恶毒?”

“不是战场上所伤,是救慕晟时不小心烧伤的。”

禾慕晟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这个节骨眼上,他用得着如此实诚吗?这不是明摆着在挑战董儿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