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买点儿东西
突然，有一只手挡到了她面前
“老师进来了，先回座位吧”
文瑾面无表情地说道，由于她冰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加上本人又是个很好看的小姑娘，刚入学彼此都不认识的同学们还真就被这样震慑住了，纷纷收了声，散开了
顾以沫：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鸡妈妈护住的小鸡仔一样？
殊不知同学们心里也在这样腹诽，从此在班里面就流传起了要想和顾以沫变得要好起来就要先过文瑾那一关的风俗
新的班主任是个很年轻的女老师，据说是刚从名校毕业不就就上岗了，由于能力强，所以学校也没有刻意去磨一个精英的资历，反而是让她担任了学习任务并不重的初一班级的班主任
说到这个江城一中，和未来顾以沫印象中很多那种以升学率闻名的学校不一样，它并没有从初一开始就按照成绩进行分班，更不要说在初三年级设立什么火箭班之类，成绩好的同学和成绩差的同学被平均地分布在各个班级内，班级同学各有各的特长，未来的升学方向也各有不同，所以虽然也有竞争关系，班级氛围却都清一色的和谐欢乐
加上班主任又是一个思想开放允许班内百花齐放言论自由、比他们大不上多少的好看姐姐，顾以沫对新的学校生活简直不能再满意，充满了对未来三年的期待
上过义务教育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说开学第一天除了自我介绍和领新的教科书以外真的就没什么要做的了，顶多就是一些比较认真的老师会再专门花一些时间对新入学的孩子们进行一些说教
不过顾以沫她们班的新晋班主任郑萌郑老师明显还没有这个习惯，除了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因为顾以沫的特殊身份引起了一点骚*动以外就没什么了，顾以沫和文瑾抱着沉甸甸的知识、在下午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回了家
文瑜也已经回来了，他们学校放学还要早，上午就结束了开学报道的程序，此时正和王小曼一起择菜、准备晚上为三个成功入学初中的孩子大展厨艺庆祝一番
王小曼这之后的时间工作也很忙，说实话真的没办法每次都为孩子们做饭做家务，好在两个学校中午都有食堂不用回家吃饭，文家姐弟又从小自理能力都比较强，所以王小曼和顾诚还有韩茜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如趁此机会锻炼一下孩子们的生活能力，也就没有专门再去找保姆之类的照顾他们
韩茜倒是一开始有点担心从小蜜罐里长大的女儿会不会适应（她总觉得顾以沫和她一样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不过看顾以沫一脸不在意反而还很支持的样子，也就随她去了
所以这个晚上，顾以沫就和文家姐弟还有王小曼一起在新家里热热闹闹地吃了顿火锅，还收到了顾诚送来给三个孩子的入学礼物：一人一部智能手机
在这个时候智能手机才刚推出不到五年的时间，价格居高不下实在算得上不菲，连王小曼也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才咬咬牙买了一部，给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用在她看来实在是太过了，更别说一买就是三部，于是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还是顾以沫劝了半天说方便互相联系才勉强同意了
而与此同时，刚从国外参加完电影节的夏海昌都没来得及倒时差，就拉着同样出了趟国正困得不停打哈欠的贾明德一起坐到了电脑前，开始看起电视上已经播出完毕但是刚刚在各大视频网站上上映的《漱玉》
程栋也不是白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为人处世都很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一早就把顾以沫最高光的几集剧集数都和两位老人通了气，所以夏老打开电脑的时候根本就没犹豫，直接点开了漱玉和小世子初遇的那一集：
夜色沉沉，老搭档的鼾声逐渐在身旁均匀却平和地响起，夏海昌的眼睛却紧紧地盯在屏幕上，不要说是困意，连往日那种上了年纪一定会有的混浊和混沌都一扫而光，竟有些晶亮的意味，他突然道：
“老贾啊……”
“呃……嗯？”
睡死过去的贾明德被这一声叫醒，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眼睛却还没有睁开，就听到夏海昌的声音逐渐激动起来：
“就她了，这个孩子很好，我要定了！”
贾明德这才被他的话震得清醒过来，不由得看向了还闪着光的电脑屏幕：
“你这是……全部看了一遍？”
剧情已经后延到了成年漱玉的戏份，虽然有程栋的倾情推荐和专门引导，夏海昌也不会单就看那么几个片段就认定顾以沫是他心目中的角色人选——万一她就那几幕演得好呢？
所以老人家专门带上了看报纸时才会用到的老花镜，虽然他从看到顾以沫和文凯的那一幕戏开始就眼前一亮渐渐有了主意，却还是从顾以沫第一次出场的戏份开始看起，把所有的细节都看了个遍
最后才敲定了主意
夏海昌摘下眼镜，点了点头：
“这个孩子……很有灵气，而且不只是灵气，她对怎样去饰演一个角色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方法，很多时候我看她的戏份，觉得她都不像是在演戏，而是就成为了戏里那个人本身”
“沉浸式演技吗……”
贾明德沉思了一下，还是有些疑虑：
“我了解你的想法，这样的孩子演起那个角色来确实会更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可是她毕竟还小……一旦真的入了戏，之后想再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其实这部戏从三年前开始就开始筹备了，而且原本的剧情早就大部分拍摄完成，只是主角的部分夏海昌一直不满意，又命不逢时地赶上饰演主角的那个女演员生病入院没办法再继续拍戏，才拖到了今天，否则这部电影早在去年就可以上映了
想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道：
“要不……要不我们还是找年级稍微大一点的小演员来演吧！这样心理承受能力也能强一点——”
“不，年龄只能小不能大，十几岁的孩子一天一个样，一个不注意、要么是脸要么是身量，都容易出戏，我之前才见过那个孩子，她的自身条件很好，年龄也合适，是演这个角色的最好人选”
夏海昌对于选角丝毫没有让步，又继续补充道：
“而且，我也考虑过你所说的问题，之所以选她，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贾明德不禁好奇起来：“怎么说？”
夏海昌笑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那个孩子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杀青，而且还是刚下戏的情况下就被老李他们带去饭店了，可是在见我们的时候，却完全就是个可爱乖巧的小姑娘，连用词方面都没有被她饰演的古装角色影响”
他眯了眯眼：“别的不说，很多演员在演完和生活环境迥然不同的角色之后都会或多或少地带上一些不符合时代的口癖或是说话方式，她却完全没有被影响”
“而且在《漱玉》拍摄完毕后，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还见过那孩子一面，那时候她已经杀青一段时间了，剧里面的角色和她本人的性格差异非常大，但是我看着她完全没有那个袁漱玉的影子，仿佛剧里那个只是一个长着同一张脸的陌生人”
“你是说——”贾明德听着听着也吃惊起来
“对，我想，如果她和我们想像的一样，完全是镜头前变成袁漱玉，下戏后就变回顾以沫，分得很清的话……”
“我们的那些顾虑就都迎刃而解了，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贾明德点了点头，突然打趣道：
“不过，现在都八月底了，你真的觉得，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那个小丫头能把主角的戏份全部补全，然后成功在纪念日那天上映吗？”
“这可不简单呀”
夏海昌脑海中闪过小姑娘在一群大人面前据理力争毫不让步的模样，也笑了：
“咱们……拭目以待吧”
至于顾以沫，好不容易离开了父母保护过于充分的家里出来生活，好多以前顾虑到如今的年龄不好做的事情都可以着手开始了，于是开学不到一周的那个周末，她就拉上一脸无奈的文瑜和一脸无所谓的文瑾去了市中心的电子专卖店
文瑜搞清楚了表妹到底想干什么之后就丈二摸不着头脑：
“沫沫，我记得你的房间里之前不是有一个电脑吗？我听说是舅舅专门给你置办的，为什么又要买新的电脑啊？”
他心里不太赞同顾以沫的行为，就算买得起、也不能乱花钱啊，那不是浪费吗
不过他也不觉得表妹这么做完全是任性，姑且还是问了
顾以沫一手拉着一个走得步步生风：
“不一样啦，台式的那个电脑我也已经搬到新家里的书房了，想用的时候你们随时都可以用，可是我想要一个笔记本电脑，可以随时带着走的那种，对我会方便很多”
她虽然决定不把这几年的重心都放在拍戏上，但也不可能永远都不进剧组，这样一来一个轻便方便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就很有必要了，至于为什么这么着急来买——
根据她的记忆，如果夏导的那部电影想要如期在今年的十月份上映的话，时间就很紧了，如果他们真的属意自己，估计很快就要联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