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来我有挂
中午。
林凡拿着馒头和榨菜，推开246宿舍的门。
不过，回到宿舍氛围似乎不太对。
沉默的有些诡异。
林凡拿着馒头，倒了杯热水坐在桌边。
正要吃，“四眼”张成文从上铺下来，带上眼镜盯着林凡仔细端详，好像在研究什么怪物。
林凡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咋了？”
宿舍大哥一边吃饭一边赞叹：
“老六，你才是大佬。”
“老六天秀，蒂花之秀。”
“真大佬！”
“一起这么多年，每回薛少搞‘投资分析会’，你不出声，我们都以为你菜，玩不起。”
“现在想来，你才是个王者。”
张成文推了推眼镜：
“老师上课曾讲：低手看到的都是机会，所以总是亏钱；只有高手才能看到风险。”
“我今天有些理解了。”
林凡：“……啊？”
看看盘坐在床上，啤酒瓶捏爆了一堆，烟头丢了一地的薛海洋。
又看了看宿舍大哥。
大哥的脸色比薛海洋还难看：
“跌停了。”
林凡上午根本没关注股票的事情。
下课之后，他一直在创业中心，翻看学校近期的招聘会情况和企业空中宣讲。
……真是天地板？
林凡记得，自己讲完PPT下台，薛海洋他们几个还在群里玩群嘲。
不是一个涨停的美好上午吗？
林凡赶快掏出手机搜索。
辛辰科技暴雷已经登上今日热搜Top10：
《财务造假？辛辰科技正被立案侦查》
《3年虚增收入17亿，拙劣手段如何瞒天过海》
下方推送：
《真实案例！如何通过财务报表识别垃圾公司》
《财务分析之典型造假企业收入篇》
宿舍大哥还在忿忿不平：
“昨天晚上，咱们宿舍投资大会。”
“你就分析了收入造假。”
“秀，天秀！”
“薛老二要听你的，今早跑了就好了。”
“早晨还是好端端的涨停板。”
“卖出就是三万进账啊，够咱宿舍挥霍好久。”
“三万块啊，三万。”
宿舍大哥狂拍大腿。
宿舍兄弟几个，虽然数林凡家庭条件最差，但照薛海洋那样还是很有差距，三万块钱，也顶半个学期的生活费了。
林凡一听，薛海洋赔了三万，也跟着肉痛了一下。
倒是薛海洋自己，不愧为富二代，没什么脑子。
半根华子直接丢进啤酒罐里。
“周末嗨皮照旧！”
“门票不退。”
“交易有赔有赚，全当交学费！”
“本金还有十五万，等劳资东山再起。”
薛海洋鬼哭狼嚎了两句之后，宿舍最文雅精致的“四眼”张成文同志，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二少大气，牛批！”
薛海洋一把拍上林凡的肩膀：
“老六，认识四年多了，才发现你小子深藏不露。”
“往后你二哥我再做交易，必须通过你来把关。”
薛海洋给自己起了罐啤酒。
又起了罐递给林凡，不过被拒绝了。
“毕业之前，我要回本。”
“拿回我的五十万。”
“不，我要一百万。”
林凡：“……”
林凡感觉他是想吃彩虹屁：
从五十万到十五万，只需下跌百分之七十。
而从十五万到五十万，却要求本金翻三倍才实现。
“老六啊，到时候就让你给我支招。”
“你说卖的我绝对买。”
“一条意见五百块，不，一千！”
林凡飞快的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林凡也顾不上饿，随便扒了两口饭，就躺回床上，借午休的幌子，把头埋在被子里。
刚才随便翻了两眼，他现在要验证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打开短信。
第一条：《股市明日报》的订阅短信仍在。
第二条：［详情］二字的链接仍然是蓝色。
林凡感觉心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虽然下午还未开盘，但上午的薪信息，已经能够帮助他验证很多很多东西。
【……基建逆势上涨……】
林凡打开浏览器核对：
《三大龙头集体暴涨！基建板块或将迎来重大利好》
【……消费板块高开低走……】
浏览器对应今日的新闻是：
《大消费板块持续走高龙头股本月获主力大幅加码》
这已经验证很多问题了：
那条看似扯淡的骗子短信，竟然是真的。
林凡查了查银行卡，竟然真被未来科技有限公司扣了十块钱。
不过，通过网页浏览器，却是查不到这家公司。
林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没做梦。
更没穿越。
林凡马上回忆过去，生怕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窜入脑海，把自己取而代之。
自己还是自己：
一个三流金融学院的普通学生；
正在为毕业工作和生活发愁；
仰望星空又不得不脚踏实地……
不过，也有什么不一样了。
……原来，我有挂？
林凡记下了上条短信的发件时间。
傍晚10点30分01秒。
林凡上了闹钟，以免错过今日份《股市明日报》。
他心里默默盘算：
距离毕业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排除周末和节假日。
大概有200个交易日。
大学这些年，给薛海洋写作业，周末打工，交完书费学费生活费，小金库还剩下一万块钱的样子。
每天买到涨停板……
每天长高十厘米……
会获得一千元收益。
所有收益再用于购买……
会获得一千一百元收益。
如此滚雪球下去：
一周后拥有一万五，一个月后拥有六万七，而至毕业，会获得一个小目标。
林凡打开手机计算器，确切的说，是：
一亿二千九百七十万零七千八百五十九元零六分。
￥129，707，859.06。
呃……一个QQ号的长度。
当金额大到一定程度……衡量数字的大小，用长度可能会更有感觉。
这些钱……
林凡的大脑还在宕机状态，被这个刚才计算出的数字震的一片空白。
他还没来的及考虑拿到钱后买什么；
甚至忘了今天下午已经开市，应该买进点什么。
不过，一个电话打破了沉默。
座机号码。
林凡下意识的按了接通。
电话那头信号很差，但声音语气急促。
是老家打开的：
“喂……小凡？！”
“方便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