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又一次校董会
依旧是那间会议厅,依旧是那群校董们,不过这一次的议题不再是连司的血统问题,而是他带回来的骨骼与应受的奖励。
昂热还是那副懒洋洋的不把任何人人放在眼里的神态,他举着手中仿佛永远不会更换的干马天尼,“会议开始,本次会议的议题为如何处置那副骨骼与完成这项实际难度更正为S级任务的连司应受的奖励。”
校董们略有些骚动,S级任务和S级一样稀少,这种任务一般都涉及到了古龙或大群死侍,而能被
称之为“古龙”的,至少也是次代种。
伊丽莎白.洛朗率先摇动手中代表想要发言的青铜铃铛,所有人都暂时住口,把时间留给她。
她蒙在黑色面纱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想要了解这项任务为何会被定义为S级?要知道,A级和S级任务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可以由优秀的新人或资深的干员解决,而后者只有执行部真正的王牌们才可能完成。”
这并非是洛朗女爵转了性子,突然从昂热最坚定的支持者变成了反对者,反而正是在为昂热接下来的解释引下话头做铺垫。
既然昂热可以在会议上大大方方地宣布这项任务的难度被更改了,那就证明昂热早有准备。
昂热不出意料地点点头,“这很好解释。我们原本以为那堆龙骨是属于一条三四代种的小家伙,三四代种的骨骼会吸引三四代种,对付它们,A级任务非常合理。”
不管对昂热是无奈还是厌恶,剩余的董事们都微微点头,同意昂热的话。
这本就是校董会的前身长老会,在逐渐演变成学院的一部分时定下的规则。
看见没有质疑,昂热继续道,“然而很遗憾,我们的判断错误了。连司真正的敌人正是蒙托,确切地说,是来自另一个时空,占据了这个世界的自己的肉身的蒙托。
他收集到的龙骨也并非是三四代种的龙骨,而是一位在封神之路上走得非常远的混血种的骨骼——也就是蒙托之骨。
事实上,我怀疑要不是在分裂时出了岔子,蒙托已经化身为一条真正的古龙了,相关资料和连司的报告复印件在诸位面前,诸位可自行查阅。”
所有校董都翻开身前的报告仔细翻看起来,一时间,会议室里只有清脆的翻页声和昂热饮酒声。
相关资料和连司的报告不长,没多久,众人就都看完了,这次率先摇铃的是那位喜欢当和事佬的唐装董事。
“难以置信......非常难以置信,昂热,你知道的,时空旅行这种事件已经进入科幻的范畴了,我不太相信。”
弗罗斯特同样摇铃,发言,“这些所谓的资料,同样来自于连司,我不信任他,我们的S级更有可能是编造了一个曲折离奇的科幻故事,来让自己的冒险经历更加险象环生。”
其他校董虽然没有发言,但大多面露赞同之色。毕竟时空旅行这种事,实在过于天方夜谭。
昂热倒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打了个响指,副校长便哼哧哼哧抱着一台冰柜进来了。
片刻后,副校长嘭地将冰柜放在会议桌上,把冰柜拉开,大量的白霜从其中冒出,他伸出无情铁手,在装满固态二氧化碳的冰柜里掏出一瓶苦艾酒,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这一幕让昂热都有些绷不住了,他怒吼,“混账!谁让你把酒塞进冰柜里的!”
副校长醉眼朦胧地看着昂热,“别担心老伙计,现在还没凉......嗝,还没凉到不能喝冻酒。”
昂热深深呼吸,以防自己被眼前不着调的搭档活活气死,“我在乎的是你能不能喝冻酒吗?那是存放蒙托骨骼的冰柜,是学院的S级藏品!”
听到昂热说的话,所有人立刻围了过来,所有人都眼神迷醉地看着冰柜里被重新拼好,以铁十字架固定的骨骼。
有校董已经开始发出轻声的赞叹,无他,因为那具像是天使又像是恶魔的骨骼实在是太漂亮了,充斥着神魔般的魅力。
副校长嘴里嘀咕着“这骨头架子当初在阿尔卑斯山上风吹雨晒狼啃狗刨的也不见你心疼,现在我放瓶酒你倒是蹦得挺高”,一边还是老实地将那具承载着蒙托之骨的铁十字架搬出来,放在了会议桌上。
这副骨骼通体洁白,暗金色的斑点随着围观者们角度的变化若隐若现,昂热轻咳一声,“这就是他的骨骼,经过弗拉梅尔导师的测算,这具龙骨的强度堪比次代种,换言之,连司为了获取这具骨骼,正面击败了一只龙族次代种。”
“这具龙骨应该保存在加图索家。”弗罗斯特立刻开口,“学院的冰窖在我看来简直处处都是隐患,加图索家会把他们保存在瑞士银行底下金库中,不会有任何人或者龙能够穿透数十米厚的混凝土获得那具龙骨。”
他话音未落,立刻又有校董反驳,众人为了这具龙骨吵得格外上头。
别看原著里学院好像收龙王初代种死后留下的龙骨十字如吃饭喝水,实际上那完全是因为路明非的主角光环,在那之前,学院别说初代种了,连次代种都很少能遇到,更别提杀死它,获取到它们的龙骨十字了。
昂热并不准备参与这场神似菜市场大妈吵架的争辩,确实是菜市场大妈,短短片刻后,校董们勉强达成共识,龙骨由各校董家族分别保管。
在这一大前提下,那些富可敌国的托拉斯拥有者校董们开始挑肥拣瘦,尽可能地希望为自己的家族选到足够肥美的一块肉。
昂热看向那具龙骨十字颅骨处黑漆漆的眼窝,轻轻叹了一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清楚的声音道,“真是可悲啊,生前是离成功封神只有一步之遥的超级混血种,死后尸体却被小丑们争相争夺身体最腴美的部分。”
说罢,他再度喝了一口干马天尼,冷言看着坐在长桌其他位置,面红耳赤的校董们,就像是在看一群可厌的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