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给喜欢志怪故事的读者的一封信

各位亲爱的读者：

你们好！

自从《搜妖记：古代妖怪档案馆》出版之后，我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白龙志怪”第二弹，也就是本书——《中国志怪笔记》了。

我最开始用自己的方式翻译和演绎古代志怪故事，是在 2019 年。因为工作性质，我直面过很多次生老病死，见多了，自己难免也会设想一番：万一自己忽然死了，这一辈子可真是白来了。得做点事情，做点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才不辜负此生。那我该做什么呢？

很快，我便找到了答案，那就是翻译和解读传统志怪故事。

之前的设想是等自己不为钱财所累时再着手写，但人生苦短，谁能把握明天？有想做的事，还是快点做吧。

于是，我就这样开始了。

一开始写文是很难熬的。

怎么个难熬法呢？就好比厨师精心烹制出一桌大餐，却无人问津。

让我坚持下来的，是一个现在看来有些幼稚的想法：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有人偶然“刷”到我的文章，会边看边乐，看完之后感叹一句——这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

挖掘有趣的故事，写有趣的文，做有趣的人——这是我的初心，也是让我一直写下去的动力。

之后，在网友们的热情鼓励下，我越写越多。

再后来，编辑老师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感谢编辑老师的信任和帮助，我的第一本书就这样诞生了。

诗文挑着古代文人托物言志的重担，志怪小说尤甚；而对今人来讲，板起脸的说教过于枯燥。我的身份呢，就是做一个“导游”，带着大家返璞归真，去寻求故事之中隽永的意味与趣味。

《搜妖记：古代妖怪档案馆》挖掘的是典籍中颠覆传统形象又趣味十足的神鬼妖怪；《中国志怪笔记》里则不仅有神鬼妖怪，还有众生。

因为古代的志怪宇宙太过宏大，我们这一“瓢”，只取浪漫。

神不总是泥偶一尊，只隔着缭绕的烟雾，慈悲又冰冷地望进世人的心，他们也可以大方又热情地回应凡人的喜爱。

这是古代志怪典籍里神对人的浪漫。

鬼也不总是可怖得令人生畏的，它们也可以在化为黄泉枯骨后，依然爱着这世上的人。

这是古代志怪典籍里鬼对人的浪漫。

就狐妖物怪而言，人不要总这么自恋，以为天下妖精都“馋”我们的身子，可知，它们也喜欢在静美的月下畅快地舞蹈。

这是古代志怪典籍里妖的风雅。

除了这些离我们很遥远的神鬼妖怪，还有钟灵毓秀的万物。正是因为有它们的陪伴，我们在这颗瑰丽的蓝色星球上才不会那么孤独。

希望我这位“导游”不是依葫芦画瓢，仅仅将文言文直白地翻译给大家看；而是用自己的表达方式，带着大家在古代志怪宇宙中畅游。

最后，我要感谢大家，感谢你们热情的支持。

我能回馈给你们的，是尽我所能，将那些湮没于古籍中的故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它们用更可亲的面貌重新与大家见面。

另外，为方便大家阅读，依然同上一本书一样，我将书中所有的佚名人物统一改为“张子虚”或“李乌有”，取意“子虚乌有”。

妖怪档案馆 白龙

2022年6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