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小红杏身陷虎穴
却说张凤山在会客厅沙发悠闲自在地听赣南采茶戏，二妈进来请示说道：“当家的，新来的丫头经过这几天的调教，规矩礼貌各方面都懂了，是把她放在老祖宗身边吧？”张凤山想了想说道：“这丫头太嫩，放在老祖宗身边我不太放心。何况老祖宗身边还有两个长工的媳妇伺候着，老祖宗对她俩个也很满意。所以这丫头就不放在老祖宗身边了。”二妈一脸茫然说道：“化了大价的丫头我们总不能养着，这么小的年纪叫她做些什么事呢？”张凤山咕嘟咕嘟抽了几口水烟，伸手把桌上的留声机关了，假装关心地说道：“秀琴啦，你嫁到张府也有十六年了。岁月悠悠，媳妇也该熬成婆了。你也应该享享清福了嘛。这样吧，不管怎么样，你虽然不是正房，十六年来也算老夫老妻了，以后你就不用伺候我了，就把这个丫头放在我身边吧。以后呢你多管管家里的事，里里外外都可以管，当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原来这叫秀琴的二妈是张凤山的第二任夫人，十几年来未生儿育女，前任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后去世了，大儿子在国军队里任职，小儿子还在城里念中学。听了张凤山这么体贴的话，二妈心里感到一丝欣慰，因为她自从嫁进张家以来一直就没有什么地位，什么事她都做不了主，甚至还要做一些下人做的事。难道我这个当二妈的要转正了，媳妇真的熬出头了？
登贤县大牢，尚红玉带了花生瓜子薯片干等果品来看望飞鹰，还送给了看守牢头几包烟丝。飞鹰问道：“小妹子，你来看我就可以了，不必要化费钱财。”尚红玉说道：“我姐夫听说我要去看你，就给二堡村你的师兄飞弓通了个气，你师兄飞弓他马上给了我几块钱，不然我那里有钱买这些东西。”飞鹰说道：“好妹子，你以后就不要来看我了，我知道你手头不会有什么钱。”尚红玉说道：“大哥，我空手来看你总可以了吧？”飞鹰说道：“也不可以。”尚红玉问道：“大哥，这为什么呀？难道大哥就这么瞧不起妹子，甚至讨厌妹子？”飞鹰指了指那些看守狱卒说道：“我的好妹子，你这是那里话呀！监牢是人世间最黑暗的地方，不给他们好处想着法子刁难人。特别一个年轻女孩更不容易，我担心你吃亏。”听了飞鹰的话，尚红玉眼圈儿红红的，自言自语说道：“大哥，我再更不容易也是个自由身。可怜我的小妹尚红杏为了救我出大牢，已经签了五年的卖身契失去了自由身，做了人家的贴身丫环。”
看到尚红玉愁容满面欲哭无泪的样子，飞鹰急切地问道：“妹子，你家小妹做了谁家的贴身丫环？”尚红玉叹了口气说道：“还会有谁？就是我姐夫张金福家的什么狗屁叔公张凤山，他垫出了三年的地租钱把我从大牢里保释出来，我家的代价就是我家十五岁的小妹尚红杏签了五年卖身契，到张凤山这个狗贼家里做丫环。”飞鹰拍着大腿说道：“完了，完了，你家小妹要遭殃了，张凤山这狗贼真的不是个好东西，世上没有比他更坏的。你们桥头的大财立谢宝仁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张凤山和他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飞鹰本来要说张凤山糟蹋了自己的亲娘，可是他没说出口来，只是口里在不断地在骂着张凤山这个人。尚红玉问道：“大哥，要是张凤山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坏，那我小妹红杏可就惨了。”飞鹰突然郑重其事地说道：“妹子，你回去给我跟张凤山传句话，他要是敢伤害你小妹尚红杏，我飞鹰出去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张家大院张凤山会客厅，二妈秀琴带着新来的丫环尚红杏来见张凤山。尚红杏在姐夫张金福家已经见过张凤山，知道此人财大气粗，盛气凌人，尚红杏不敢怠慢，战战兢兢跪下叩头说道：“红杏见过爷爷。”张凤山咕嘟咕嘟抽着水烟眼望别处，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二妈秀琴说道：“当家的，红杏向你行跪拜礼，你为何不发话？”张凤山冷冰冰说道：“此女不会说话，她凭什么叫我爷爷？”二妈秀琴说道：“当家的，张金福叫你叔公，尚红杏是张金福的姨妹，叫当家的你爷爷也说得过去呀。”张凤山提起烟壶嘴狠狠地把烟灰吹掉，说道：“张金福是我们张家的人，叫我叔公理所当然，此女是我化重金签了五年卖身契雇来的丫环，她不能叫我爷爷。”二妈秀琴自言自语说道：“当家的，那她以后叫你什么好呢？”张凤山不加思索说道：“以后就叫我老爷吧。”尚红杏起身又重新跪下叩拜说道：“红杏见过老爷。”
张凤山架着腿稍一点头算是答复，然后他对二妈秀琴说道：“红杏的工作你都给她讲了吗？”二妈秀琴说道：“都交代过了。她全天候伺候你，搞卫生.擦地板.，端茶递水，槌槌腿，按按背，捏捏腰等等.等等我都对她讲了。”张凤山满意地说道：“这样就很好嘛。”
张氏祠堂议事厅，飞弓找到议事厅主事张佰礼说道：“老秀才，我爷爷看中的建围屋的那块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听到老秀才三个字，议事厅主事张佰礼很受用，民国以后他家已经破产，光景每况愈下。他觉得只有老秀才三个字值钱了。他知道飞弓是张家的后起之秀，能干，走南闯北出门在外，而且还从台湾赚了一笔钱回耒。听了飞弓的问话，老秀才讨好地说道：“飞弓呀！你说的这块地好是好，就是不适合你建围屋了。”飞弓问道：“老秀才，这块地风水好，采光好，座北朝南，依山傍水，地势开阔，为什么不适合建围屋？”老秀才张佰礼说道：“这块地早被张凤山买走，去年张家堡有人想在那里建造新房，一打听地皮价钱吓坏了，原来地价涨了十倍，只好摇着头走了。所以你现在要买那块地建围屋，恐怕你台湾赚的那笔钱就不够了。”
飞弓低着头骂道：“王八蛋！黑心的张凤山这个人为人处事强势霸道，想着法子算计加害他人，上次公堂要保飞鹰出狱他也敢公开反对。”老秀才整了整他那发了黄的马褂，凑近身子说道：“张凤山，他有什么不敢？早就传说他的田地产业早已超过二太公张伯桓，而且还在赣州城里购置了商铺房产。听人说，张凤山现在四处找人活动拉关系，企图取代二太公张伯桓做张氏祠堂的话事人。”
张家深宅大院，自从小妹尚红杏做了张凤山的贴身丫环，她整天处在万分恐惧之中。张凤山常常板着脸好像上辈子欠他的钱未还清似的，每天面无表情使唤她，有时严厉，有时和善，有时又把脸沉下来，少小的尚红杏真不知道主子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给他揉腰槌背的时候，张凤山裸露着上身，胸前一团团的黑毛吓得尚红杏胆战心惊，浑身颤抖，好像一只小羊羔随时都有可能被面前的这只猛兽吃掉。每当尚红杏吓得半死时，张凤山毫无表情的脸便流露出一丝奸笑，心中感到十分愉悦。尚红杏不敢看这张隐藏着表情而又带笑的长脸，因为每当这时候张凤山直勾勾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某一部位看。这目光让少小的尚红杏无可奈何甚至不寒而栗。抹桌子，擦地板，洗衣服，端茶递水，给主子按摩，一天下来少小的尚红杏已经是精疲力竭。
有一次，尚红杏跪在地板上给张凤山槌腿时，由于太过劳累而靠在张凤山的大腿上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匀称的鼾声。张凤山威严地咳嗽了一声，吓得尚红杏一下子惊醒了，张凤山看着尚红杏稚嫩而又慌张的脸说道：“你还蛮会享福的嘛！”尚红杏趴在地板上叩着头说道：“老爷，我下次不敢了。”看着吓得不知所措的尚红杏，张凤山心里说不出的愉悦，这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张凤山装模作样字正腔圆说道：“尚红杏，你要是下次再犯错，我可要重重的惩罚你了。尚红杏，你可要想清楚，是谁把你二姐尚红玉从大牢里救出来的？又是谁把那十亩良田租给你姐夫，让你们两家人都能吃上饭的？你要是在我这里干不好，你姐夫，你爷娘拿什么来还我那笔钱？再说，你可是签了卖身契的，你要是再犯错，我就是怎么样惩罚你都不为过！”看着尚红杏稚嫩而又挂着泪珠的脸，张凤山获得了满足，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因为他知道，要占有她的肉体，首先要摧毁这个少女的精神防线。
尚红杏强忍泪水跪在地板上，两只小拳头小心翼翼在张凤山大腿上槌来槌去。就在这时二妈素琴蹑手蹑脚走进来说道：“当家的，你侄孙和侄孙媳妇还有她妹尚红玉三人来了，是否叫三人进来？”张凤山躺在沙发上，睁开双眼说道：“她二姐尚红玉也来了，是我把她从大牢里捞出来的，说不定她是来感谢我的吧？好吧，都把他们三个叫进来吧。”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