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两个男人的艰难
由于手脚被捆着，卡纳德就算想做什么也施展不开，看着身边戴着耳机表情纯真的金发少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到，“你是那个人的妹妹？”
似乎是注意到了卡纳德的动作，史黛拉摘下了耳机但是下一秒却从腰间拔出一把怪异的匕首，径直抵在了卡纳德的喉咙上。
“你刚才问我什么？”
“你...你是那个人的妹妹？”
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卡纳德自诩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从孟德尔逃出来后他手上也攒了不少人命，更不用说加入欧亚联合后大大小小的战役不知参加了凡几，结果先是自己的MS被圣约用蛮力生生打爆，本人又被一个未成年少女拿着一把破烂匕首指着要害，这种情况下很难让他继续保持住自己的心态。
“他叫齐格飞，我叫史黛拉，我们都有名字，以后不要用那个人那个人来叫他。”
“奥布现在已经堕落到要用小孩子上前线了吗？”
从史黛拉持刀的姿势来看，卡纳德一眼就看出对方是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所以根据他之前听到的情报综合分析后，自然是以为史黛拉也是奥布的军人。
“我是大西洋联合的，不过现在我是齐格飞的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史黛拉已经比最初那种不稳定的状态好了不少，在不受到刺激并且齐格飞就在身边的情况下，初看过去和正常女孩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奥布那边没有人和她说过在罗德尼亚发生的一切，连齐格飞也不确定她究竟是记不起来了还是不愿意说。
“大西洋联合？他们需要召少年兵？你可别骗我。”
“你没有被骗的价值。”
史黛拉平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作为手下败将的卡纳德，他连被欺骗的资格都不具备，但是就是这种无法辩驳的事实让卡纳德觉得一阵气闷。
“我可是最强调整人...”
“你不配。”
“的样本....”
气氛就这么诡异的沉默了下来，直到圣约接通了小艇内的通讯，刚才两人的对话齐格飞全部听的一清二楚，加上卡纳德被圣约捏在手里的时候透露出的信息，出于一丝个人的好奇，他有些想知道就这种水平的货色是依靠哪里来的自信心才让他觉得自己能赢过基拉-大和，总不能真的就是人菜瘾大吧？
“你认识基拉？”
“孟德尔幸存下来的试验品，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个最强调整人，毕竟他可是响博士最完美的作品。”
“你也是孟德尔出生的？”
如果说原本卡纳德对齐格飞而言只是一个打发旅途无聊的娱乐项目的话，那么在说到孟德尔后，显然已经完全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在他的了解中，那个地方诞生了基拉，卡嘉莉，劳，外加本位面上的他与希尔德，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还有其他的试验品流落在外。
不过随着卡纳德的描述，齐格飞也觉得这才是合理的结果，他和希尔德诞生的时候已经是GARMR-D研究所撤离后的废弃状态，所以除了他们俩以外看不到第三个还会喘气的。但是那么大一座卫星，研究员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残次品全部销毁掉，如果响博士真那么做了，在基拉诞生前早就死了八百回了，真当蓝色波斯菊只会喊口号而已吗。
“对了，你刚才说‘也’是什么意思？还有人是和我一样的吗？”
卡纳德作为基拉的‘前置条件’，显然也是智商在线的状态，齐格飞只是随口一问却被他发现了其中的疑点所在。
“嗯，我也是，比你晚一点，算是基拉前的最后一批。”
不过齐格飞本来也没打算回避自己的身份问题，乌兹米早就喊破过他的来历，等罗去到火星后只会更加瞒不下去，所以承认自己是最强调整人的前置条件也没什么丢人的。
“那你和我是...”
“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没意义。”
齐格飞知道卡纳德想问什么，他们这一批胚胎的来历十分可疑，基拉自然是尤连-响的亲生骨肉，这一点他从原著中就已经确认了，但是其他实验品总不可能都是尤连-响的血脉，就算他愿意，瓦娅-响愿不愿意或者有没有能力愿意都还是俩说的问题。
而且齐格飞与希尔德本质上与基拉或是卡纳德都不一样，后两者是尤连-响按照全能型方向进行基因调整的对象，而他们姐弟俩更像是超级调整人计划中的一条分叉口，亦或是尤连-响阶段性的对现实妥协的产物。
‘如果无法制造出完美的后代，那么按照未来需要的方向进行特化培养，把某些方面的优势调整到极致。’
这是希尔德在三年内逐步整理了孟德尔上损毁严重的数据信息后得出的结论，也是齐格飞最大程度可以还原的真相，至于他与希尔德这批特化型调整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幸存者，或者说为何连一个成品都没有，这就不是他所能探知的真相了，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当年那场恐怖袭击消散在了孟德尔之中。
‘怎么感觉像是命运计划一样，按需求设定能力？’
圣约内的齐格飞想到了一个之前他从未想到过的问题，他的这种基因改造技术，与两年后迪兰达尔的命运计划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据他所知那位议长也是基因科学方面的专家，那么到底迪兰达尔和尤连-响存在着什么样的交叉点，齐格飞稍微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放弃，无他，线索实在太少了。
只是齐格飞沉默的态度却让卡纳德展开了联想，当初一起和他逃出来的几个试验品有些死在了逃亡的路上，有些后来失去了音讯，不过无一例外的他们这些人当中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现在又一次见到了同为孟德尔背景的齐格飞，并且对方在MS驾驶上完全碾压了自己，卡纳德突然有了一种‘与有荣焉’的错觉感。
“你和基拉...”
“没有，别多想。”
“那你和他...”
“64，也可能73，当然我是少的一方。”
不知为何，齐格飞在交流中开启了SEED状态，然后靠着那诡异的先知先觉把卡纳德的所有问题都堵在了嘴里。
至于他与基拉之间的胜率问题，事实上他的确从没和基拉交过手，连切磋都没有过，胜率的判断只是他根据一些战斗数据分析后得出的结论，而且这个数据只考虑了他单人对战的情况。如果把哈罗一起加进来的话，首先那套征岚就会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战斗力，到时候这个数字可能就要反过来也说不定。
不过这些细节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希尔德也许可以预估，但是对他缺乏了解的奈茵就不行，而且哈罗那个狗东西选择站哪边谁也不知道，看样子是和奈茵更亲近一些，也不知道希尔德有没有在它身上留个后门什么的。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现在的我对上基拉大和能有几成的机会吧？”
所有提问被堵后，卡纳德也发现了自己在交流的过程中就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谈了半天自己的老底被掀的一干二净，对方只漏了个孟德尔的身份，还未必就是真的，所以他也放弃了获得更多情报的念想，只是问出了那个藏在他心底已经快要变成梦魇的问题。
“考虑到机体差距的话，10，0。”
“那如果我把海伯利安也...”
“还是10，0，之前我说考虑机体是为了安慰你，给脸不要脸的话，就算了。”
站在齐格飞的角度来看，海伯利安除了有个乌龟壳以外，其他的性能实在有些乏善可陈，而卡纳德的技术也没有让他感到特别棘手的地方，就算海伯利安换成了核动力，除了乌龟壳更硬一点外不会有太大的改变，靠这个就想单挑基拉不如乘早洗洗睡吧。
在卡纳德执念破碎的同时，已经驶离孟德尔的草薙号上，雷格瑞特正面临着人生中堪比第一次维多利亚降下战更为凶险的场面。
“这位就是老师的前妻吧？~我叫玛尤拉，是老师的学生，这两位是浅葱和茱莉，我们都是亚伦队的成员。”
“前妻什么的...”
“志保你别听她乱说，我从没说过这个词。”
该来的总会到来，随着永恒号修理完毕，三艘战舰离开孟德尔暂时性安全之后，志保向拉克丝表示想去见一下一直被自己误会的某人，随后就来到了草薙号上，再然后就是正在和小队开会的某人突然就有了一种修罗场的错觉。
“无论你说过什么，是我的错，我没有对你保持信任，对不起。”
经过认真的思考，志保还是决定当面认错，诚然整件事她与雷格瑞特其实都算是受害者，但是回想起自己在大天使号上那些刺耳的话语，志保很难想象当时的雷格瑞特是一种什么心情。
在禁闭室第一次得到真相后，齐格飞与米丽的劝告就像在嘲笑她的无知一样，那时的她甚至拿出了尤尼乌斯7的惨剧去刺激雷格瑞特，而她是知道对方的妹妹就是那24万调整人中的一员。
“抱歉什么的，也不用了吧，毕竟我们也要向前看不是吗？既然坐回了MS就好好加油，毕竟...这可是战争啊。”
雷格瑞特的回答就像在大天使号上初遇的一样，有些卑微有些无奈，随后没等志保再说什么，轻声对浅葱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格纳库，只留下四个女人外加一片尴尬的气场。
“喂，我说你...”最终还是玛尤拉忍不住开口到，“老师看到你的机体受伤后，没有接到命令就冲出去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走了，再见。”
“哎...”
志保呆呆的看着玛尤拉招呼同伴离开，随后又抬头看向了为了补充圣约离开后的战力空缺从而回到草薙号上的迅雷，纤细的手指捏紧了衣角，又慢慢松了开来。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