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远赴齐国
“……哦！怠慢兄长了，羲这就去准备。”沈羲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紧忙便去准备茶水。
沈渊看着亲自沏茶倒水的沈羲，摇了摇头，似是注意到了案桌上竹简，随意取来翻弄了一下。
“不知羲弟对于如今的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为兄想听你聊聊。”沈渊从开始到现在，似乎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声音虽然平和，但却透漏出些许不容置疑。
沈羲煮着茶，闻言身子一顿，面不改色，仿佛毫无隔阂，就像两个亲兄弟之间闲谈一般，开口说道：
“羲自知不如兄长，只有一些微小的见解，说的不对还望兄长不要见笑。”
沈渊闻言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手指轻敲桌面，嗅着空气中淡淡茶香，这才开口说道：“无妨，说便是。”
“如今七国看似相安无事，实则暗流涌动，凶险至极，稍有不慎便会招惹战火。”
沈羲虽不知兄长所来何意，但还是幽幽开口，谈论着如今的天下大势。
“看似实力最强的秦国，如今却显腐败，已呈颓势。”
“远在方寸大陆之外的吴国，坐拥沧澜海，如今对大陆也虎视眈眈。”
“齐国对秦国有了想法，两方态度不明，商和周如今至今交战不休。”
“晋国对于我宋国也是垂涎已久，如今因齐和秦，晋国并无如虎露齿。”
说道这里的沈羲顿了顿，端着茶壶走到沈渊对面，为沈渊倒上一杯茶后，这才继续开口。
“大秦和大齐中间因隔着我大宋，至今还未起什么战火，不过从近日边关情况来看，齐国动静不小恐怕…”
沈羲没有多说下去，沈渊自然清楚，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沈渊开口道：
“那羲弟认为，我大宋如今局势如何？”
沈羲闻言思索了一下，开口言道：“齐国若想对秦国动手，必然会从我宋国借道，若交好我国，也忧我宋国切断齐国军势，造成两面夹击之像。”
“若交恶我国，也恐秦国趁机和我宋国侵占齐国，同理，秦国同样也该是如此认为的。”
“此番考虑之下，我大宋貌似还是比较安全的。”
说道这里沈羲苦笑着摇了摇头：“羲不过堪堪想到这些，让兄长见笑了。”
沈渊吹着茶水，微微一抿，遂又将茶碗放下。
“看来吾弟，最近当真是思考了一番天下大势，不再只顾玩乐了。”
“不过看待事情还是有些片面，终究还是醒悟晚了些啊…”
沈渊摇了摇头有些可惜，看向沈羲脸上略带可惜之色。
“就像你所说，齐国对秦国有想法但碍于我宋国不好插手，事情复杂。”
“而我宋国夹杂在齐国和秦国之间，看似两边交好，实则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而父王此次一别进京，便是和圣上攀谈此事，涉及站队问题。”沈渊口中不断说着家国隐秘，丝毫没有隐瞒之意。
“父王进京了？”沈羲有些惊讶，要知道父王身为镇北王，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进京的。
父王镇守边关一身功勋，已有功高盖主之势，更是手握兵权，哪怕是身为当今天子的亲弟，恐怕此行也是危险重重。
沈渊微微点了点头，继而问道：“依羲弟所看，不知我宋国该如何处置当下的局势？”
“兄长高看羲了”沈羲苦笑着摇头
“正如兄长所言，羲对天下大势也不过知晓片面，哪还能对我大宋有所推测。”
沈渊闻言也不意外，只是叹了口气。
“说到底和羲弟你讨论这些还太早了啊，父王真是……”
沈渊攥紧了拳头，又随即松开。
“羲弟是该出去走上一走了，父王说的是对的。”沈渊身子一松，沈羲甚至能感受到其身上的无奈，不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父王临走时对圣上的想法，隐隐有了几分猜测，令我早做准备，这才来找羲弟你。”
“如今秦国衰败，齐国国运正盛，背后隐有仙家影子操持，听父王意思羲弟你不日便要去那齐国府上走上一遭了。”
沈羲闻言苦笑了几声，一言不发有些沉默。
“近日早做准备吧，这茶为兄就不喝了……”沈渊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便要离去。
“兄长……我走后，我母亲便劳烦兄长你照顾一二了。”听到这般话也没有意外，自己也早就清楚。
若不是默默无闻，安稳度过一生，便只有这样的下场了，但心中也从未怨恨，只是对着那位兄长深深一礼。
“会的，保重…路上小心些。”沈渊顿了顿，最终一挥袖袍，大步离去。
房间之中徒留沈羲一人，望着那冒着热气的茶盏发呆，谁也不知道此时的沈羲究竟想着什么。
良久沈羲幽幽一叹，看着窗边飞过的鸟儿，有些羡慕。
“若我像兄长那般优秀，或许我就不用去那齐国了吧。”
“此行一去，我还能回到这大宋了吗？”
“还能回家吗？”
沈羲喃喃自语，无人回答沈羲心中的疑问，有的只有周身逐渐弥漫的无形云雾。
恍恍惚惚之间，沈羲似是察觉不对，紧忙握住了腰间佩剑，但又无力的放了下去。
意识似是脱体而出，向着那天上飞升而去，直至飞升到了云端。
云端之上，云雾缭绕，玉山置于其中，白玉搭路，云化桥梁，更有十二楼阁和一座立于山巅的虚幻大殿。
眼前金阙玉楼，天边无日无月，美轮美奂，仿佛置身于一片仙境之中。
金阙之中，蒲团之上似有一位白发仙人注目而来。
还未等沈羲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眼前的那片仙境之所便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不过只是幻觉而已。
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象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恶臭味，血腥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不再是自己那繁华的王府。
而是一座尘灰数层，血腥味明显的佛庙之中，身前便是一具身材高大，肌肉健硕的男子尸体。
沈羲蹲在尸体前，手上还握着一块染血的石头，兽皮衣加上那骨瘦如柴的双手，沈羲瞳孔猛缩，心中大为震撼。
这…不是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