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气运树起因果明
三年后。
青峰山，青云观。
书房内，玉简、兽皮散落一地。
林霄盘坐其中，正闭目推演。
自从在神庭琅嬛阁出来后，林霄一直缩在山上推演秘术。
这三年他恶补了推演数术，因果气运，也用琅嬛阁内的宇道道藏作为他山石磨砺。
为的就是丰富自己的手段，至少不能再两眼一抹黑。
如今终于算是勉强成了。
盘坐的林霄睁开眼，一股清气自头顶升起化作一团庆云。
云上一粒符种落下，片刻间就生根发芽。
不一会儿一棵并不粗壮的小数就屹立在了林霄头顶。
“成了，气运秘术。”
这棵小树就是林霄自己推演的气运秘术，不过林霄对因果气运的参悟不足。
这小树只能显示和林霄有因果纠缠的人，凭空观察陌生人气运的能力是没有的。
林霄伸手在身前一点，一团云团出现，小树从林霄面前的云团里长出。
这棵小树可以看做是林霄气运的具现化。
林霄先是看向了树下的云团。
这团云并不大，并且还在持续变小，但是变小的只是外层的云气，内里的云团依旧坚挺。
看到这云团林霄本能的知道，这代表的是成为壶中仙之前的自己。
云团外侧的云气是之前的积累，比如剩余的资源、材料。
中间坚实的云团是林霄过去的遗留，比如那颗金丹，还有一身出神入化的炼器本事。
云团中还隐约可见一些散落的枝叶，那些是林霄之前的因果挂念。
落在云团之中代表着已经被遗弃在了过去，隐约可见说明已经快要消失了。
如今这棵小树是从‘过去’的土壤里生根汲取滋养的。
树身乃是‘现在’，上面如今分化出了三根分枝，枝干上生有虚实两种叶子。
一根是青云观的气运，上面的真实的叶子最多，有山神角仙、罗江水神女宓，徒弟清风，天庭巡查司都管楚向明，巡查司少卿赤狸，甚至两个道童和青牛都各有一片叶子指代。
这些叶子不停的变化，象征着这些人和林霄直接的关系变化。
其次是代表壶中界的分枝，上面只有寥寥几个，都是第一届玉壶法会中的顾客，以及灵参童子等，闻人逸也在其中，不过闻人逸的叶子是同时生长在壶中界分枝和青云观分枝上的，生在两者中间，叶子的首尾分别长在两根分枝上。
最后是隐仙壶的分枝，这个最少只有清溪龙王，清溪村土地，以及一些侍香童子。
这些分枝都在极力的往上，往四周延伸，这些分枝代表的是未来。
不过这些延伸的顶端显得十分的虚幻，像是梦幻泡影一般，都不是真正的未来，而是一种可能性。
林霄仔细看了下，如隐仙壶处有清溪龙王被龙族发现血脉提升，被顺藤摸瓜找到隐仙壶的虚幻分枝和叶子。
但是再看的时候，这种可能性已经消失了。
林霄摸了摸下巴，看来神庭和龙族的谈判已经结束并且破裂了。
黑水河龙王的尸身已经送了过来，但是这两年林霄完全没时间去处理。
不过，神庭和龙族开战的话。
龙种材料是不是会变得便宜一些啊。
思索之间，壶中界的分枝上一片叶子开始焦黄干枯，最后从枝干上脱离消失。
是天仓门的太上长老，一个之前的顾客。
看这叶子的情形，应该是陨落了。
天仓门和一气门一样，同样是小门小派。
神庭成立后，天仓门就开始种植灵谷了。
不过天仓门名气小，弟子也小，灵谷中的不多，赚得也不多。
神庭治世的时代，虽然堵死了上升空间，但是安全性巨幅提高。
因争斗而死亡的人数不过百之二三。
也没听说他犯事等待斩首。
看来是穷死的。
除了这些在林霄推演中的东西，还有一层淡淡的灰气笼罩在青云观的分枝上。
并且有向着其他分枝蔓延的趋势。
林霄仔细探查发现，这东西应该是传说中的劫气。
无法劫将起，劫气已经开始弥漫了。
并且这场劫好像还是由林霄挑起的。
正是这场无上财闹出了动乱。
因为林霄挑破，所以大量神祇落网。
这场无法劫很可能是围绕着神位空缺展开的。
提起无上财案件，林霄取出龟甲，开始配合气运秘术占演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神庭果然势不可挡。”
占卜完前因后果的林霄彻底明了了这件事的始末。
在林霄的那场玉壶法会里，因为邀请了太多年纪大，且对神庭有意见的人。
所以触动了神庭的气运，气运运转之下，几个潜藏在法会上的无上财的顾客被发现。
而林霄这个刚晋升的元神成为了最好的棋子，所以才引发了后面的事情。
不过这气运本能的运转并没有多少的效果，至少不能蒙蔽林霄的意识。
事实上若不是林霄心血来潮带着清风，这件事恐怕很难被林霄撞破。
玉壶法会后灵脉交易是一次，若是林霄有心探查灵脉来源，那林霄就会一头撞破无上财的所在。
拘禁灵脉是违反神律的，玉壶法会上必然有和无上财勾结的。
现在从气运树上壶中界分枝所剩不多的叶子就可以看得出来，有不少已经落网了。
而去往延川县那次，是被引导次数最多的。
途中随手帮助了小囡一家的时候，若是林霄多个心眼探查一番贼人来历，也会撞破。
后面进入城隍灵境购买灵材的时候，若是林霄没有释放元神境的威压，也会被迫撞破。
金蟾阁背后的偏财神，就是无上财的属神，都是捞的偏门之财。
后面去城隍出办理神籍又是一次，延川城隍也是参与了的。
在后面的女宓和蛟玄争斗，若是林霄有心依然会撞破。
可惜林霄并不是那种传统主角，并没有那一股热血和探查到底的好奇心。
若不是为了磨砺清风，林霄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被无上财的掮客找上的。
时也命也。
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无常变化。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气运多了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这次并不是什么天道算计林霄。
而是因为神庭的气运足够多，所以事情会自然而然的往有利于神庭的发展。
这无上财若不是有大股财运护体，他的暗门子估计都开不起来就会被人剿灭了。
如今虽然神庭失去了禹州近半的神灵，但是这事对于神庭来说或许是福非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