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佛王现身
我还未说完,便被吾预打断,他说他猜出了,那他是如何知晓我是有任务了的?也对,挚市来魔界吾预不会全然不知,他定然是感觉到了挚市的来临,而挚市为何前往魔界想都不用想,所以吾预明白,之前我是没有任何任务的,但,之后就有了。
吾预不怪我,可我总觉得他会难过一阵儿,虽说我不该关心吾预会不会难过,但毕竟我们二人已然是“好朋友”了,好朋友?听起来瘆的慌,同魔王做好朋友,这是多么“可怕”一事啊,且,我莫要自作多情了,吾预怕是并未将我看做好友。
罢了,回去罢,让一切都回到从前罢,其实不是让一切回到从前,而是让我和吾预回到从前,回到我们二人不相识,永远不可能见面的从前,这才是魔界魔王和灵界火灵真正的命运。
接着,我没再多与吾预说一句话,而是顺着结界的那道口子走了,我离开了魔界,也离开了吾预,我走的极为潇洒,连回头都没有,说到底灵界才是我的家,魔界虽好,那又能怎样呢?
一路上,我没有走走停停,而是跑着奔向灵界结界处,我怕我迷路了,若是被隔在四界外,我怕是会被四周环境吓死,就在此时,我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光,一道只指引我回灵界的光,就是那种旁人皆看不到,只有我能看到的光,红光,无疑,此光来自魔界。
是吾预,这一刻,我回头了,却没有看见我想看见的人,很明显,吾预在此光上施了法,一旦我回了灵界,此光自己就灭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一眼,初见时便是我迷路了,没想到吾预还记得我会迷路此事。
依着那道红光来看,我果然走错了,我又走反了,随后,我调转了方向后,继续向前走,没一会儿,灵界来人了,且,还是挚市亲自来的,灵王亲自来接我,我受宠若惊,我本以为会是绢娑来接我,谁能想到竟都来了。
挚市在前面站着,往后站着的是色灵孪逅,玉米灵皎慧,棒灵冼孺,糖灵媄照,还有便是草莓灵绢娑,此等大的阵仗,我不知挚市想要做什么,我当真只是一个小小的火灵,平日里这些灵者,除了绢娑之外,皆对我冷脸相待,只是表面尊敬罢了,其实他们很是对我有意见。
如今不知怎么了,一个个的都笑脸相迎,哦,我忘了,挚市要娶我,他们面对未来灵后,自然不敢对我不好,忘了说一事,挚市是刀灵,倒是符合他那直来直去的性子,不过,我对挚市太了解了,他也只是表面直接。
挚市说:“衍晚,我来接你了。”
挚市笑的很是开心,是啊,他喜欢的我要回去了,回到他的身边了,他自然开心,说来,挚市怎么会喜欢我呢?他这般的人更应该无情无爱才对,可他偏偏对我动了心,我只希望挚市莫要因我误事,接着,我要去跪拜挚市,被挚市立马扶起,意思则是不必跪拜。
我说:“多谢灵王前来迎接。”
挚市说:“美人你太客气了,走罢。”
随后,我同挚市走了,挚市也是怕我迷路,因此特意来接我,说句实话,我有些许受不起,但这是多少人想要的恩宠啊,我竟如此不珍惜,当真可气,我自己都要说自己,挚市这一道上同我讲了很多,挚市是个爱说话的,若让他平静比杀了他都难。
所以,灵界的多年平静也是难为挚市了,因此,挚市继位后,便下令,说灵界不能再死气沉沉下去了,于是,这几月来灵界已变的同欢快些了,挚市同我讲,他将造反灵者皆都处置了,无疑,自然是要赐死的,造反之人若不杀留着,今后恐怕还有危险。
为了灵界的安危,为了灵王的安危,为了灵者的安危,造反之人不可留,听说此事牵扯出不少灵者,灵界人心涣散,皆因以为挚市不靠谱,现下挚市处死了所有有此想法之人,给其余的灵者一个警示,那便是,他不弱,谁说整日不好好坐着,不好好走路,不好好说话,不好好用膳的就不是“好”灵王了?
“不好好”二字过于笼统,究竟什么是“不好好”?众人对“不好好”的定义又是何?在我眼里,挚市是灵王,他爱怎样就怎样,与我无关,我只做好我自己的事便罢,那些灵者未免太过闲杂了些,竟管起灵王来了,说来,都是老灵王惯的他们。
因那种灵者替灵界立下了功劳,老灵王便百般顺从,但这一切在挚市这儿,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们觉得挚市好推翻,便一同妄想造反,如今他们被处死不足为奇,只是此事让挚市出了头,今后再也没人敢说挚市的不是了,就是心里也不敢想了。
不一会儿,到了灵界结界处,挚市施法破开,我们一行人回了灵界,我同挚市去了灵殿,说到底,挚市派给我的任务我未完成,任务失败我甘愿受罚,进了灵殿后,挚市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了,只让我们二人在灵殿里说话。
我说:“灵王,衍晚任务失败,任何惩罚我都受着。”
我跪着说完此话后,又低头去拜,谁知挚市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过来扶我,让我同他一起坐在灵椅上,我是不敢坐的,可挚市非让我坐,我无法,只能听命,挚市没有责罚我,我突然想起一事,想着必然是要问一问挚市的,可我要如何开口呢?
挚市看出了我的为难,便笑了笑,接着,挚市示意我随便问,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问出口了,若非想知真相,我是绝对不可如此问挚市的,只有灵王问我的,哪有灵者问灵王的啊?此举太没规矩了。
我问:“那怪兽可是你的?”
挚市意味深长的又笑了笑,此笑让我觉得不是他,但除了他又会是谁呢?不过,在挚市未回答我前,我不能妄下定义。
挚市说:“美人,不是我。”
挚市此话的意思是,怪兽不是他的,事儿也不是他要做的,但是,他知晓怪兽的主人是谁,也知怪兽主人的意图和计谋,所以挚市和怪兽的主人是结盟了吗?他们一同商量要杀吾预?
挚市说:“我只是知晓,并非同谋。”
随后,挚市告知我,一日,他突然收到了一封信,此信打开后,挚市瞧见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关于怪兽的,以及他要做什么,怪兽的主人想拉挚市下水,让二人站在同一战线上,他在逼着挚市和他“结盟”,让所有人都知他们二人结盟,然而只有他和挚市两人知晓,挚市其实什么都没做。
挚市是要动手的,可我当时还在魔界呢,挚市不能动手,怕误伤我,挚市对于那人“逼迫”没有在意,显然,挚市猜出此人是谁了,我想,吾预应该也知晓,他们都知怪兽的主人是谁,唯有我猜错了。
仔细想来,也对,若挚市当真是同谋,那他会告知那人让怪兽莫要伤了我才对,而挚市没有同那人结盟,那人不听他的,挚市也没有去找那人,因此,我被怪兽所伤,挚市也未想到怪兽会伤我,如若他知晓,他定然会去找那人,警告他莫要伤了我。
挚市说:“不过他还挺厉害的,竟然杀了怪兽。”
挚市说的他便是吾预,是啊,谁都没想到吾预竟然杀了那怪兽,挚市此话也说明,那怪兽很为厉害,厉害到挚市不想参与此事,怕吾预死了下一个就是他,挚市有他的计划,说来,那人反倒耽误了挚市的刺杀机会。
挚市派了人的,是想要去刺杀吾预,但是我整日在吾预身边,因怕伤了我,挚市才没让人动手,歪打正着罢了,不过也许,是吾预看出了挚市的声东击西,有一问题,挚市既然在乎我,为何不在发觉我不见了时立马去找我?
说他繁忙没发现,实在太扯了,自己国界缺了人还能不知?且,“丢”的还是我,他们二人这招儿为得过且过,虽然不是什么正式招数,但或许能稀里糊涂的做些什么事。
我问:“挚市,那怪兽的主人究竟是谁啊?”
挚市说:“不用急,他就快来了。”
挚市这般说,我明白了,怪兽的主人是刻溯,是新佛王,刻溯在未继位前便已想好策略,此人太过可怕了罢,不过,很显然,是佛界主动要与灵界结盟的,也就是说,在刻溯的计划里,他的第一步便是,登位既同挚市结盟。
此次,挚市倒变的被动起来,挚市依然从容的笑着,可我们心里都知晓,这新佛王不好对付,刻溯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呢?到现在他还未现身呢,现下四界又变的微妙起来,所以,我必须赶快回到灵界,此点,吾预和挚市再清楚不过了。
挚市正要问我近日如何,这时,有人来报,佛王来访了,哦,是刻溯来了,果然不出挚市所料,他即将来临,随后,我同挚市一同起身,前去迎接刻溯,到了结界处,我瞧见了刻溯,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普通的一个佛王罢了,长的不错,个子很高,一身金衣,雍容华贵。
挚市说:“恭贺佛王登基。”
刻溯说:“灵王客气了,今日我来是为交友。”
交友?我险些笑出,一般前来结盟的都说是来结盟的,而刻溯却说他是来交友的,挚市礼貌的将他请进灵殿,但刻溯竟然提议,要同挚市下棋,挚市应下了,让人备好棋子和棋盘,又搬来桌椅,二人竟在灵殿外下起棋来了。
刻溯此举倒真像是来交友的,可谁都明白,他是来结盟的,挚市同刻溯下棋下的热火朝天,不久后,便僵持不下了,他们下了个平局,都走不动了,于是,便又下了一局,并非是为比胜负,只是玩乐。
挚市说:“佛王不妨有话直说。”
挚市不想与他“玩乐”,只想回到正题,挚市想知晓,他要做什么,两界结盟为了什么?战还是不战?这刻溯玩儿的心理战啊,挚市感叹,刻溯心眼儿过多,今后与他结盟,定要小心谨慎。
刻溯说:“挚市兄,我们结拜罢。”
太奇怪了,这个刻溯太奇怪了,结盟也就罢了还结拜,他在混淆视听,他有他的目的,说这些只是为了让挚市放松警惕,且,明明二人不相熟,刻溯就上来一句挚市兄,称兄道弟只为了挚市安心同他结盟,至于他对挚市的称呼,我当真要笑了。
刻溯说:“这是嫂子罢,嫂子是何灵者?”
这个佛王太有意思了些,他明知我不是嫂子,他也知挚市喜欢我,如此叫我,怕是在讨好挚市,可那就更为奇怪了,他为何要讨好挚市?他在隐藏,隐藏他的真实性子,他想让挚市为他所用,第一步便是捧杀,他要让挚市“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