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艺术
酒吧内，机械酒保有条不紊的擦拭着酒杯，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而秦风则是一边享受着美味，一边查看着资料。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是真的会享受，哪怕这酒吧内的一切尽是虚假的，但秦风的感受却是愈发真实。
他现在已经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些脑域病人都沉浸在畸变为他们构筑的幻想中了，毕竟，幻想是美好的，而现实，有时候却是十分残忍的。
“赛洛德·艾尔伯特吗？”
看到这个姓氏，秦风便明白了过来。
难怪他会在艾尔伯特的画廊展出自己的怪诞画作。
与其他外来者家族不同。
艾尔伯特的祖先，并不在意自己的姓氏。
与罗素的‘一脉单传’相比。
艾尔伯特家族则是喜欢广撒网。
每一个接受过家族资助的孩子都能自称为艾尔伯特。
虽然艾尔伯特家族宣称这是为了让孩子们更有自信，不过，秦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些大家族不可能如此大方。
不过，这些事情，秦风也只是想想罢了。
就算艾尔伯特家族将那些私生子透过这种方式掺进去洗白，也和他没有一联合币的关系。
秦风继续查阅着资料，这位赛洛德的履历可以说是十分丰富了。
透过艾尔伯特家族的资助，赛洛德完成了艺术学院的学习。
他的画作，甚至还在龙脉联合的世家博览会上展出过，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天才。
而这样的一位天才，却似乎十分喜欢冒险。
在凑足了经费后，他便要前往未知的大海一探究竟了。
与秦风的世界不同。
大灾变之后，近海还好，而深海，早已成为了禁区。
除了东部的落樱家族和先民联合的姬家外，很少有人会去探索。
人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里，似乎已经成为了禁区，无论是人力还是科技讯息，都无法传回一点消息。
而年轻的赛洛德，则是找上了几位艾尔伯特，相约一起出海。
但当他再度归来之时，一切都变了。
那天，近海的渔民们，发现了一艘孤零零的船只，当他们登上去之时，便发现这船上，一片狼藉，抓痕，血液，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兽潮般。
而船上的人，都不翼而飞了。
人们搜寻了好久，才在某个角落发现了赛洛德。
而那时的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右半边身体。
人们惊讶于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赛洛德在见到救援人员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给我画笔。”
在经过艾尔伯特的抢救后，赛洛德算是逃过一劫。
不过，自此之后，赛洛德的画风便开始变得诡异起来了。
原本擅长画人物的他，现在的画尽是各类诡异怪诞的异形。
甚至有传言，那天，回来的并不是赛洛德，而是某种披着人皮的怪物！
“酒保，我要的是人物资料啊，你给我一堆小道消息干嘛，写小说吗？”
秦风无奈一笑，看来，即使是升级之后，这检索的范围也没有精确多少啊。
“有时候，你需要的，只是耐心而已，或许，你想要的答案，就在几秒之后。”
说罢，酒保便为秦风又调了一杯酒，而后消失在了原地。
“啊这，升级之后，就变得这么任性了吗？”
秦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这四级权限下，他怎么感觉还没当初二级权限的好使唤呢，竟然敢玩消失？
秦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这便是后续。
“总算是看到有点用的资料了。”
秦风此刻终于知晓哪里不对了。
因赛洛德的画作而死的人，竟然不止沃格特！
在赛洛德复出的一年后，罗素家族家族以为次子画肖像为条件，为赛洛德举办了画展。
然而，在画展当天，便有一位客人当面斥责这些画作狗屁不通，而后他身后的金主便以低价将这些画作全部买走。
“这也算是常规操作了吧。”
秦风无奈一笑，风头商人就是如此，很多东西都是这样被他们倒买倒卖的。
秦风接着看下去，便意识到了不对。
因为，那商人竟然在几周之后，便死于了心脏病。
而这只是个开始。
三年后，一位老妇人过世，她的孙子在拍卖遗产时，不慎对其中一幅画造成了损伤。
几周之后，他便去天国，向自己的奶奶道歉了。
而那幅画，正是赛洛德转变画风后，最初卖掉的作品之一！
在这之后，还有很多类似的案件，尽皆被列为了意外。
秦风看完资料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廖小语是在干什么！”
他没有想到，廖小语竟然没有将这些案子联系起来！
“等等，难道是权限问题？”
秦风仔细思索了一下，或许，廖小语无法申请到这些资料吧。
“可这是涉案材料才对啊。”
秦风本想向统合意志询问，但他突然意识到，这种涉及大家族的案子，廖小语在汉家的地盘自然以警员的身份访问了。
眼见于此，秦风只得下次继续了。
而当秦风离开酒吧之后，整个房间都开始缓缓消失。
而那机械酒保再度出现，它为自己调制了一杯淡酒，而后对着秦风离开的地方微微致敬。
最后，它竟然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龙脉联合欢迎你，偷渡者。”
......
......
黄昏已至，街道上的人潮似乎开始汇聚，夜生活就要开始了。
然而，在某个角落，老人悠闲的走在长廊之中，但当他走到玻璃柜前之时，又会细心的检查着这里每一幅画作。
他本不想将自己的宝贝卖出。
但若是能透过这样的方式，找到几个理解艺术，理解这份浓重笔墨之下的美感的同好，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别急，孩子们，会有人欣赏你们的。”
老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
因为过去的某起意外，他的腿脚已经很不便了。
若不是他的上司命令他们必须在洛神集合，他真的不想离开无垢城。
看着行人日渐曾多。
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关上了最后一盏灯，准备结束今天的展示。
这是他少有的展出，为此他还申请到了管理员的资格。
他可不想被那群喜欢快餐的年轻人破坏气氛。
老人的手缓缓伸向了门牌。
正当他打算将牌子翻转之时，一声问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声音十分陌生，但却透露出一丝威仪，容不得老人拒绝。
“晚上好，赛洛德，不邀请我去看看吗，我还想和你一起欣赏这幅画呢？”
赛洛德转过头来，只见眼前的年轻人正拎着一副画。
那画他十分的熟悉，正是赛洛德卖给沃格特的画！
“好吧，年轻人，希望这里面，有你喜欢的画！”